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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但长时间关在房间里,视野受限、思维呆滞、手脚不灵、体力不足、浑身灰头土脑,一副傻逼模样。从而使他成为既是男儿身又是女儿命的“蠢货”。
冬月二十一日那天,母亲很早就起床做饭,亲戚家有个女儿,请她去吃满月酒。
母亲叫墨清白早起吃饭,都叫第三遍了。他没有想起床,由于浑身肌肉酸疼、脚手乏力,像妇女来了大姨妈似的难受,窝在被窝里纹丝不动。
外面日上三竿,母亲见他还不肯起床,就推门进来。
房门推开,吓得母亲心惊肉跳。地板上、床单上、椅子上,到处都是血。惊叫起来,“清白,发生什么事了?”
墨清白只识得自己是个兼具男儿身和女儿命的人,哪里晓得什么事?他急忙缩到被子里挡住中合后的双性人格。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只为让妈妈不痛苦。
看到那么多血,母亲越来越痛苦,眼泪流不停。可是母亲看不见他割下那里的伤口,为了啥子找死找活,边来掀开被子边擦泪哭泣。
“清白,你不能干蠢事啊!你要是有个咋块,为娘怎么办?让我看看好吗?”
母亲哭得那么伤心,又把墨墨清白的泪水哭了出来。他就有意和母亲对着干。就不让妈妈掀开被子,所以死护着身子不被她看见伤口。
再说他已经十八岁了,身体变化还是很大的。她再是母亲,墨清白也不会让她看见身体,所以他把被子抓得紧紧的。
可是墨清白越不给母亲瞧伤口,妈妈就越得瞧,还要蛮力拉。
他的脚踝便露在外面,特别是下面的被单上,一大片鲜血呈现在妈妈面前。母亲越发要看越厉害,可是他死也不让妈妈看他的身体。
“清白,你就让娘看看吧,床单全被染成了红色,如果不可以的话,咱们快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吗?”墨清白在心里想:“这不是完全暴露了吗?死去活来都不行!”于是他抓着被子,一脸的伤感,是死也不愿意让她看见的意思。
母亲救子心切,看到墨清白铁定心不要她做任何检查,便跪在床前求道,“清白,你是妈妈生下来的,妈妈又是医生,你哪地儿当娘的看不顺眼?”
“儿长这么大,那地儿做妈也看不上!”
墨清白对母亲十分了解,来硬的不行,就要来柔软的,如果柔软不行,母亲会跪下去强迫他服软,也正是母亲抓住他的软肋,流泪,才让男儿命太女儿性了。
不过,母亲已意识到了这一次的严重性。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既是男儿身也是女儿命的话,还不会让她吓得半死。
于是,墨清白做了个六亲不认,无论如何也不让妈妈看到他身体的决定。
“清白,你不应该自残啊!”
墨清白望着屋顶不吭声,但在心里想,“是自残还是不残,总之我已废掉,怕辜负你老人家了。”
母亲倒是话锋一转,抹着眼泪说道:“为娘的虽然没有好酒好肉养你,但我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你这样怄人,不应该啊。”
说着,母亲又来掀被子。
墨清白依然不肯。
妈妈突然挺直了身子,愤怒地说道:“你不让我看,那么我们去医院----。”
当时墨清白就在心里说,“不用手术啦,只要我像个男人,我就是个男人,只要我像个女人,我就是个女人,你把我关在家里宅成怪胎了。”
“我带你去医院。”母亲怕墨清白没听见,又大声说道,“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听到这三个字,墨清白当时一愣,心想,“如果拖进医院,有事没事一定要整一点事不说,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自残的?如果他们问他是留男儿身还是留女儿命让他怎么权衡?”
反正一切都是他身体里的肉构造了一个想法,放弃哪个留下哪个都不妥!墨清白看着母亲的手说:“妈!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墨影急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了,一直哆嗦着,说,“清白,你不要骇娘。”
“我没有。”
“清白,你倒是……,跟我说句实话!”
“我废了。”
“清白,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呢?”
墨清白看着她道:“我替你想了十八年,我不再是你的孩子了!”
“你不是我的孩子吗?”墨影听得稀里糊涂,心里却不糊涂,“那你是哪个的孩子?你不会想到那个不争气的男人了吧?”
想到此,墨影一屁股坐在地上,泪又簌簌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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