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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0-20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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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还是继续睡觉吧,怀瑾钻进薄被里,一觉睡到中午。

    起了床,看见堂屋里有一个饭盒,大概是光头强做好的送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韩念没有出门,而是坐在廊下拿了一卷竹简在看。

    怀瑾打开饭盒,就着吃了两口,饱了。然后去洗了脸漱了口,把茶具摆上,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发呆。总感觉韩念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怀瑾回头,问:“你今天怎么不出去了?”

    她有一把清亮娇软的好嗓子,可近日说话总是有气无力,听上去软趴趴的没点精神。

    韩念说:“越来越热,不想出门了。”

    蝉鸣越来越响,廊下那一块又被太阳照到了,韩念把桌子往阴凉处拖了一把,又说了一句:“再说咸阳逛的也差不多了,等太阳小了,我去给你买昨晚的烧鸡。”

    怀瑾呆了几秒,慢慢回答道:“算了,今天也不是很想吃了。”

    她微微抬头看着天,慢慢的喝着茶,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集市上买个奴隶呢?夏福不在,没人给她烧洗澡水,也没人扫地,做饭也不成了。

    韩念大概是不会做这些的,他充其量是个护卫,不能指望他。可是想起集市里的热闹,她又不想动。

    坐了大概一个时辰,她才又转向韩念,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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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正在看着自己,怀瑾问:“你吃饭了吗?”

    像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韩念深深的盯了她几许,指着堂屋里的食盒:“吃过了。”

    “哪日凉快了,一起去集市上买个奴隶回来?”韩念询问她。

    怀瑾头也不回:“挺好的,你哪日有空就去吧,买一个听话点的。”

    见她兴致寥寥,再也不主动开口了,韩念的眼神有些悲伤,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样。

    可是怀瑾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察觉不到。

    傍晚时,尉缭和扶苏一起来的。她在门缝里看见蒙恬的半张脸,微笑着点点头,蒙恬也笑了一声,行礼告退了。

    “老师,今天还做饭吗?”扶苏近日没带书,怀瑾捏了捏他头上的小发髻,问:“你今天怎么没带书过来?”

    扶苏笑嘻嘻的回答:“今天是蒙恬叔叔教射箭。”

    难怪他今天看着这么高兴,怀瑾虚笑了一下,半躺在藤椅上,倒了两杯茶给扶苏和尉缭。

    尉缭在她旁边坐下,看着韩念,笑问:“韩先生今天没出门?”

    韩念直起身子,对上尉缭的视线:“快到三伏天了,热得有些受不住。”

    尉缭愣了一下,感觉今天的韩念有些不一样。不过前两个月这个人天天往外跑,他见的也少,甚至完全不了解,不一样在哪里,尉缭一时也说不上来。他礼貌的笑了笑,然后看向怀瑾,笑道:“今天有好东西。”

    怀瑾也不惊讶,淡淡问:“什么好东西?”

    尉缭不卖关子,直接说:“得了一坛好酒,等会光头强来送饭的时候,你就能尝到了。”

    怀瑾问:“比颜姬家的酒还好喝吗?”

    尉缭笑了一声:“喝了这个酒,你才知什么是酒。”

    扶苏在一旁嚷道:“我也要喝!”

    怀瑾摸摸他的头,苍白的嘴唇上下一碰让他蔫下来:“小孩子喝什么酒,回头告诉你父王,叫他打你屁屁。”

    光头强送晚饭的时候,怀瑾在食盒里看到三个巴掌大的的酒坛。

    晚饭都是在廊下的竹席上吃的,尉缭和韩念一起摆放餐具,怀瑾先打开其中一个酒坛闻了一下,一股中草药混着鲜花的酒精味飘出来。怀瑾也不用杯子,对着酒壶先喝了一口,然后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懒懒的说:“果然是好酒,也是咸阳城里的酒肆卖的吗?”

    尉缭避而不答,给她盛好了饭,说:“悠着点,这酒劲大,半壶就倒。”

    桌上五道菜,四个人吃,最后光了盘。扶苏打着饱嗝对她说:“没有夏福做的饭好吃!”砸吧砸吧嘴,他对怀瑾说:“要是夏福在,现在肯定有糕点和瓜果摆在面前,我想夏福了。”

    怀瑾抱着酒坛不撒手,对韩念交代:“你这几日吧,空闲了去集市买个奴隶回来,别忘了。”

    韩念嗯了一声,然后慢腾腾的把桌上的空盘收到食盒中,他似乎不常做这些事,行动异常慢,也不熟练。

    “这酒有名字吗?”怀瑾问尉缭。

    尉缭道:“这酒叫风阳酒,是……贡酒。”他犹豫了一下说出来,但是他很快恢复如常神色,说:“这是产自楚国留县的酒,我少时也曾喝过的。”

    怀瑾点点头,觉得这酒有些熟悉,想了半天看向韩念:“你以前是不是给我喝过?”

    好像是在赵国,他们在一片小树林子里,韩念递过来一个酒壶,那味道和这个酒的味道很是相似。

    韩念点点头,说:“是的。”

    但是记忆中,好像在别处也听说过这个酒,她拍拍头,想了好久好久,可还是想不起来,忍不住问出声:“是哪儿呢……哪儿呢……”

    扶苏歪着头,不解:“什么?”

    怀瑾终于想起来了,她少时在齐国临淄求学时,她和师兄们一同在街上的酒肆喝酒,她的四师兄刘交曾给她说过这种酒。

    是的,记起来了。

    怀瑾喃喃道:“四师兄说,在留县有一种花叫风阳,那里的人用谷物和风阳花酿酒,酿出来的酒只一碗就能喝倒一个大汉……”

    离当年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了,她不再是小孩子了。可是记忆很清晰,此时突然跑了出来,她记得当时每一个人的表情,她和田升都不相信四师兄说的,而张良就在一旁浅浅笑着,柔若清风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四师兄是谁?”扶苏眼睛里满是疑问。

    她的眼神渐渐有些迷离,嘟囔着说:“四师兄就是四师兄啊,他是最腼腆的那个……

    “我还记得,当时子房也在,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少年,我是一个小小姑娘,”怀瑾慢慢的又喝了一口,冰凉的胸口似乎渐渐暖了起来,烧得她很是舒畅,跟重新活过来一样。

    她看着尉缭,觉得视线里尉缭已经有重影了,她继续说:“子房那时候,还没长大啊……皮肤特别白,生的很好看,还没有那么瘦……他见谁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笑起来很好看的,我有时候看着他的笑,都会忘记我想跟他说的话……”

    她似乎沉浸在某个世界里,看见了他们看不见的人和事,尉缭轻轻把酒壶从她手上抽了出来,怜悯的拍了拍她的肩:“你喝醉了。”

    怀瑾用力摇摇头:“我没有醉,我很清醒。”

    “好吧。”尉缭莞尔,把剩下的两壶酒收到了堂屋里的柜子中。天黑了,光头强过来把食盒拎走了,蒙恬也在门口等着接扶苏回去。

    尉缭看向韩念:“她许是有些醉,等会给她喝些热茶。”

    韩念应道:“知道了。”

    转眼,尉缭看到竹席上摆放着几卷书,瞄了一眼,有些惊奇:“《列子》?这书失传了很久,是你的吗?”

    韩念不卑不亢的负手而立:“这不是原书简,是人抄录的,我在野市里买回来,大人若有兴趣可以先拿去看。”

    原先以为韩念只是武艺高强,不料在书籍上竟也有些涉猎,看书简翻开了一半,知他也没有看完,尉缭就说:“先生先看吧,待看完了我在来借读。”

    说着把扶苏牵着出去,交到了蒙恬手里。

    蒙恬往他身后一瞧,见怀瑾脸上红扑扑的,出神望着天,他惊讶:“怎么了?”

    尉缭小声道:“喝了点酒。”

    蒙恬带着扶苏回宫了,尉缭又交代了几句,也和光头强一起回府了。

    怀瑾倚着廊下的柱子,没骨头似的,勾着头,暗暗垂泪。韩念看着她,似乎看痴了,许久才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怀瑾不为所动,他又递近了些,怀瑾忽然一把推开,那只茶杯碎在了地上,把半醉的她惊醒。

    “抱歉,我失态了。”怀瑾扶着柱子缓缓站起来。

    见她往屋里走,韩念也跟上,他似是有些手足无措,忽听到怀瑾问她:“你恨我吗?”

    韩念惊觉是在问自己,他上前扶住她,她的手腕细的跟竹子似的。韩念说:“好端端的,恨你做什么?”

    他听到怀瑾似哭似笑的声音:“恨我啊,你的主子因我而死啊……看到我这么痛苦,你解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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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里带着无尽悲怆,韩念惊得松开她的手,一时竟不敢触碰。他愣在原地,发不出任何声音。恨她?不,从来没有。

    哗啦一声,怀瑾把柜子里尉缭藏着的酒拿了一壶出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回了房,将门紧紧关上了。韩念如一根柱子一般,在那里生了根,动也动不了了。

    怀瑾躺在床上,喝水一样将酒全灌了下去,肚子里暖和极了,熨贴极了。全是花的香味,她感觉自己正躺在某个山谷里,金色的阳光从她的每一根发丝中穿行,蝴蝶飞舞,有那么一两只落在她指尖,似是在亲吻她。

    一睁眼,又回到了漆黑的屋里,外面的月光洒了进来,怀瑾能看到一些东西。有人推开门过来,怀瑾看见张良穿着一袭青衣而至,他坐在床边,摸了摸自己的脸,温柔的说:“姮儿,你喝醉了。”

    怀瑾忘了他已经死去,眷恋的看着他,一如他从未离开过。

    她动了动身子,头枕在张良腿上,眼泪无声的滑落:“子房,我好想你。”

    张良拭去她的泪,在她耳边柔声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呢,姮儿。”他看到床头的一朵白色绢花,拿在手心看了一会儿,问她:“姮儿,这白绢花,是你为我戴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3章 忘死

    “是的,素衣为你着,白花为你簪,日日不能忘你。”怀瑾抱着他,死死抱着,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消失了。

    张良的手指在她发梢摩挲着,声音低回轻柔的在耳边响起:“姮儿哪怕是穿着素衣,也是最美的,良早已为你倾倒。”

    他的身体是热的,呵出的气息是温的,在她头顶的手掌是暖的。

    怀瑾抓起他的手放在脸上,蹭了两下,满足的叹道:“真好,你回来了。”

    张良说:“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姮儿。”

    阳光铺满整个房间,怀瑾醒来时嘴角还含着笑,然而真正清醒过来,她才明白,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这梦那么真实,她看向床头的白绢花,没有那么一只好看的手把它拿起来,它一直静静的躺在那儿。

    原来,这就是风阳酒。

    难怪尉缭曾说这酒忘忧忘痛,仿如梦中登仙境一样。

    推开门走出去,她看见廊下坐着看书的韩念,韩念指着旁边的食盒,示意她吃饭。

    怀瑾胡乱扒了几口,然后去柜子里拿了剩下的那坛酒,不管不顾的喝了两口,然后又回房了。

    喝了一坛酒,不过一会儿,又有了醉意。

    她带着满足的笑容睡去,看见张良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她后招招手:“姮儿,陪我一起练剑吗?”

    “好呀,我现在剑术很厉害,你只怕打不过我了!”她兴致勃勃的拿了剑出来和张良比划。

    铁器碰撞的声音此时是最好听的音乐,一招一式,一承一和,全是他。

    怀瑾满心欢喜,沉醉在他温润的笑意中。

    傍晚时扶苏过来,只见到韩念独自一人坐在廊下,他知道这是帮老师看家的人,虽然总见面但是也不常说话,扶苏小小的人端着礼貌,问:“老师在哪里呢?”

    韩念指着里屋:“她睡觉了。”

    房门没关,扶苏蹑手蹑脚的进去看了一眼,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怀瑾躺在床上,嘴角浅浅往上扬着。

    她只穿了单衣,两只光脚丫露在外面,扶苏装作不小心碰了她两次她都没醒,扶苏只好小心的给她胸口上盖了被子,然后又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尉缭叔叔还没有来,扶苏脱了鞋坐在廊下的竹席上,开始写老师布置的文章。

    小人儿坐的端正,笔也握得用力,韩念活动脖子的时候看了一眼,指着竹简上一个字,道:“这个,写错了。”

    扶苏看了一眼,果然写错了,他拿铁片把那块削掉,重新写了一遍,抬头对韩念:“多谢你。”

    韩念说:“客气了,不敢当。”

    他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像是冬日时从墙角鼠洞里吹进来的风声,扶苏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写字。

    韩念对他来说,就如宫里众多的宦官宫女一样,他早习惯了把这些人安静的待在身边。

    天边泛着粉色的彩霞时,尉缭来了,他每每是刚下朝就过来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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