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扳指呢。”怀瑾忆起韩非,便不由得想起了咸阳,叹了口气:“可惜他已经去了。”
沉音呆呆的看着怀瑾,她这一声叹息老成得不像个年轻人,沉音黯然道:“父亲去得早,不必看到国破家亡,不知算不算幸事。”
“幸运的是他的一双儿女还好好活着,他在天之灵也算有个安慰了。”怀瑾微笑劝慰。
“可惜哥哥终日消沉……”沉音低着头,思索了半晌,然后柔和的笑道:“我……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不要与我计较,以后……我能叫你姐姐吗?”
怀瑾大方道:“自然可以。”
“姐姐!”沉音笑着叫了一声,见怀瑾疏朗的笑容,沉音心中有着隐隐的可惜,要是她不是子房哥哥的妻子就好了。
生活中没有人找你麻烦,实在是顺心不少,怀瑾跟张良说起时,遭到了他温柔的嘲笑:“姮儿惯会察人心事,你若要讨谁喜欢实在是容易的很,偏偏等了这许久才肯用心!”
反正她不快活的那些日子,张良也好不到哪里去,怀瑾瞪着他:“谁愿意在这些小事上劳心劳力,我都是为了谁!”
她从不把这里的其他人当亲人,自然也不愿意去费心去维系关系。
张良笑着搂过她:“夫人辛苦了,都是为了我!不过夫人,你是不是要开始收拾行李了?”
眼看着就要出发去百越了,怀瑾才开始收拾。
张良说百越那边气候炎热道路崎岖,她便只带了两件换洗的夏衣,准备到了百越再买当地的衣服;带上的还有当年甘罗给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和一些药方,平日喝的汤药药材也带上了一大包;她自制的姨妈巾带了一大包;还有捣鼓出来的各色洗漱用品,其中有上好羊油做的去污膏……
如此七零八碎的,堆了有半车,最后她拿上了贴身的长剑。
这把长剑是当年嬴政赐给她的,锋利耐用,这么些年跟着她杀了无数人,是个防身利器。
收拾了三两天,才收拾出个大概。
装行李的车里堆满了她的东西,反观张良,才带了一套换洗衣物和一把剑。
“你何不把兰院整个也搬上?”张景嘲笑道。
怀瑾暗戳戳瞪了他一眼,作势要打人:“我和你哥不在家,你老实点!”
张景一缩脖子,嘟囔:“是你出门在外老实点,别让我哥总操心!”
沉音则红着眼眶问他们:“这一走,何时回呢?”
“快的话一两年间就回了。”张良说,他拜托道:“内院的事就要交托你了。”
“我会看好内院的。”沉音低落的回答说。
四处扫了一眼,并不见韩成,大约又去和那些士人去宴饮了。
张良眼中颇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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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看向张景:“王孙若有事,你要多劝着些,不要……乱来。”
张景压低声音,抱怨:“与其嘱咐我,不如嘱咐张豆豆,他管家里的钱财支出,王孙对他比对我还是稍微客气点的。”
张豆豆是张家的家仆出身,韩成对他是颐指气使惯了,张豆豆如何敢置喙?张良更加无话,韩成油盐不进,只能随他去,权当供着他了。
仲夏日,张良和怀瑾便随着刘交的商队一起出发了前往百越之地,随行的只有韩念和刘交先前送来的百越奴隶,怀瑾给这个奴隶取名叫黑珍珠。
“为何选在夏天出发?这天简直绝了!”怀瑾坐在马车里疯狂扇风,出去骑马会被晒黑,坐在车里又热得发疯。
张良和刘交在外面骑马,把她的抱怨听得清清楚楚,张良就解释道:“这个季节出发,到百越时正好刚入冬,气温最宜人了。”
刘交补充:“如果春天出发,到百越便是最炎热的夏天,你更受不了。”
怀瑾翻了个白眼,难怪去百越要花一两年的时间,光是来回路程就快过去一年了。
她心道这时候要有空调就好了,或者来一支防晒霜?只能梦里想想了。
“四师兄这生意不好做啊!”怀瑾直摇头。
刘交笑了笑,说:“我虽出身商贾,但却并非大富之家,自然要比常人更辛苦一些。”
听到刘交语气中的自贬,怀瑾便道:“贵族大家也不见得有多好,假清高惹人厌!”
完全没注意把自己和张良都骂了进去,刘交不禁和张良相视一笑,全是对她的纵容。
到了傍晚日头没那么强了,怀瑾便会去马车顶上坐一会,跟随商队的那八十多个伙计起先几天还诧异的盯着她,可见张良和刘交对这没规矩的行为视而不见一样,他们也都缄口不语,炎热的天气也让他们没有观看的兴趣了。
“你们百越有什么好吃的?”怀瑾坐在马车顶上,翘着二郎腿,询问一旁的黑珍珠。
黑珍珠处于青少年时期,又黑又瘦小,平日里也不爱说话,怀瑾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好吃的有很多。”
怀瑾知道他说话无趣,便继续问:“比如呢?”
黑珍珠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怀瑾只好换了一种问话方式:“那你在百越最爱吃什么?”
这下黑珍珠便能开口了:“在家时,最爱吃烤长虫。”
长虫?怀瑾反应了半天才意识过来,长虫就是蛇,顿时咦了一声。
张良在旁解释:“南蛮那边许多人喜食蛇。”
怀瑾腹诽了半天,然后又问:“有没有稍微正常一点的吃食?”
黑珍珠又说:“还喜欢海里的虾蟆,煮着蘸酱吃,很香。”
黑珍珠的中原话略微有一点生硬,怀瑾哦了一声,看来黑珍珠的老家是在沿海一带啊。
又问了几句,怀瑾改用了百越话和黑珍珠说:“你看我讲你们那边的话地道吗?”
张良跟他学百越话时她也时常在旁边听,因此也学了一些,谁知黑珍珠听到她说话,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然后同样用百越话回道:“夫人……很努力了……还是有些差异……能听懂。”
怀瑾只能听明白这些,遂放弃了显摆:“还是说中原话吧。”
张良在旁边听了半晌,坐在马背上的他忽然回过头,夕阳照在他的侧脸仿佛一具精美的塑像,他用了一串百越语,怀瑾却只听明白了几个字:“……他日相逢……”
她顿时坐不住了,手拍打着马车:“张子房,什么意思?”
张良低笑了两声:“夫人这么聪明,自己猜。”
怀瑾瞪了他一眼,看向黑珍珠:“什么意思?”
黑珍珠说:“是越地的一首歌谣,不过公子改了一些,用你们中原话来说就是:卿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卿担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卿下。”
怀瑾哈哈笑起来,然后把那首著名的越人歌改了一下,大声唱道:“今夕何夕兮碧山中畔,今日何日兮得与公子同辕;幸之被好兮我心悠然,喜乐而不绝兮得知公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已知!”
能听出来意思的,只有受教过的张良和刘交,其他人是一定听不明白的,因此怀瑾大胆极了、得意极了,二郎腿快翘到天上去了。
张良朝她伸出手,放缓了马速:“不知有幸能邀小姐共乘否?”
怀瑾便从车顶站起身,跳了过去,两人共乘一匹马。
浓情蜜意刺得刘交受不了,他摇头长叹一声,往前行了几步。
“跑那么快干什么!”怀瑾冲刘交大喊。
刘交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像平日里说话的稳重:“受不了你!”
张良的笑声从背后传来,震得她后脖子都发麻了,他道:“已知卿悦君,不知卿何时悦?”
又是这个问题,怀瑾抬头往后瞟了一眼:“就是不告诉你!张子房,你那么聪明,你猜啊!”
又是一阵笑声从后背传来,酥酥麻麻的震感让怀瑾浑身都软了起来,趁着没人注意,她回手在他胸前捏了一下。
“再闹就骑不了马了!”张良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瞬间变得火辣,怀瑾默默不作声了。
他们翻过一座山要十多天的时间,晚上时便在半山腰有水源的地方安营扎寨。
见帐篷一座一座的升起,怀瑾倒升出一种出门旅游的感觉。
在水边生火烧饭,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完一顿,然后在水边擦洗了一下就钻进帐篷睡觉了,只留下守夜的韩念。
韩念功夫了得,又是干细作出身,最适合干这种事了。
正坐在篝火边出神,韩念见到张良和怀瑾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尚在愣神,就听见主子温和的声音:“我带夫人去远一点的地方洗漱。”
韩念木讷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他们走得没影了。
山中凉爽,水源清澈,怀瑾脱了衣服下了水,被激得打了个哆嗦,等适应下来她扒着石头朝张良眨眨眼:“夫君不一起吗?”
张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不疾不徐的拉开了腰带。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4章 游山玩水至百越
最看不得的,就是他面色淡定一件一件脱着衣服,那么不慌不忙,仿佛怀瑾不在眼前似的。磨着牙见他脱到只剩最后一件衣服,他忽然不继续了,反而去整理刚刚脱下的外衫。
月白的亵衣松松垮垮,露出两截锁骨。即使泡在水中,怀瑾也开始燥热,她磨着牙:“夫君,还在等什么?”
张良闲适道:“不急。”
他将怀瑾脱下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干净的木桩上,然后走到了岸边。
水声潺潺,仿佛有什么动物在河里戏耍,激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花。
韩念算着时辰,那两个人似乎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他默默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人才湿漉漉的回来。夫人是被公子抱回来的,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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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着了,韩念注意到公子紊乱的呼吸,忙低下了头。
翌日清早,张良罕见的没有早起练剑,刘交望了望那夫妻俩的帐篷,摇摇头觉得好笑。
吃饭时,便见独张良出来了,刘交问:“怀瑾呢?”
“她起不来。”张良接过刘交递过来的粥。
刘交不置可否,这热乎劲,比刚新婚的小两口都过之而不及了。
最后直到队伍又开始行进怀瑾也没醒,张良就直接把她抱上了马车,一路颠簸与闷热中,怀瑾便揉着眼睛起床了。
她一起床,就立即有人递了油饼和羊奶进来。
怀瑾探出车窗,看见前面的张良和刘交并肩骑在一起,后面则是六十多座粮车在缓缓前行。
外面日头毒辣,显然已经到快到中午了。
到了下午一两点,终于翻过了一座山,已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们就在山脚暂停休息,顺便生火做饭。
走了好多天,终于要走出中原了,等待他们的,则是更多的高山峻岭,而方圆五十里不见一户人家。
怀瑾不由暗叹,古代运输果真不方便啊!
韩念在后面的车里睡觉,黑珍珠跟在她身边伺候,怀瑾找了棵阴凉的大树休息,黑珍珠就极有眼色的在一旁扇风送水。
“去,给我夫君也去扇扇!”怀瑾看到张良和刘交坐在另一棵树下,他也是满头大汗了。
黑珍珠就听话的去了,怀瑾把地上的草一压,整个人半躺着,又惬意又舒服。
看着伙计们忙来忙去,怀瑾嘴里叼了根草,她穿了男人的单层小口裤,头发又是一根大辫子,看着不伦不类,却也舒适至极——至少比起这些穿戴整齐的男人们来说。
有伙计在山里采了野果,张良择了最干净的送过来,怀瑾毫不客气的享用。
正吃着果子,几声马蹄响从羊肠小道上传来,所有人都立马站了起来。
在这山野里能出现马蹄声,不是土匪就是强盗,怀瑾坐起来看过去,只见他们下山的路两匹马正疾驰而来。
等近了,怀瑾惊得眼珠子掉了下来:“你们怎么来了??!”
马上坐着的,是汗流浃背的项伯和项籍。
“是自己人。”刘交说道,大家便连忙放下了武器,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项伯被晒得满面通红,下了马先要了盐水喝了几口,暑热才消了下去,他道:“我带阿籍来找你玩,谁知他们说你们去南蛮之地……”
说了这两句就开始喘气,项籍就接着说:“小叔也想去看看,就带着我追上来了。”
这么荒诞的理由,放在项伯身上是十分成立的,他曾经不远千里跑到一个穷乡僻壤——因为那里曾出了一个非常牛b的剑客,他要过去看一眼。
“你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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