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在歌颂春天的旋律中发芽。乐器声齐鸣,掌声响起,像是昭示着一段感情的尘埃落定。那个本该永远依附的菟丝子终于扼住了宿主的喉咙,把自己的根系扎在宿主的命脉上,变成了真正的掌控者。
舞曲的间隙,人群又动了起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在耳边交错,令阴暗处的气氛更加粘稠。阮如安微微偏首,躲过一个穷追不舍的亲吻:“行了,□□也没用哦,我已经和国家合作了,你们这些外来企业都不可能插手全息研发的。”
符斟:“……”
他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哈哈哈哈。”
阮如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从符斟的下颌滑过,像温热的风风,吹到他的脖子、锁骨、胸前,但眼神却像是带着勾子,仔细地盯着他的脸庞。就在符斟即将克制不住时,她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符总,想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吗?”
符斟一惊。
“今晚的月色不错,”阮如安的手顺着西装的领口划了进去,隔着里面的衬衣抚在他胸口,“我喜欢甜一点的酒。”
言罢,她也不管符斟怔楞愣的模样,轻巧地一低头,就从他的臂弯下滑了出去,转身没入了灯红酒绿之中。
她是天生的焦点,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很多人认出了阮如安,便带着讨好的笑意递上名片,亦步亦趋地追随着她的脚步,嘴里不住地说着“虎父无犬女”,“阮总年少有为”之类的好话。曾经围绕在她身边的尖酸贵妇们,现在甚至都不能直视她似笑非笑的眼眸。连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总裁”、“公子”,在她面前也只能得到一个止步的手势。
符斟站在大理石柱的阴影中,看着她无视了所有或试探、或谄媚、或嫉妒的问候,只对着今天的主人说了两句话,便端起金红色的香槟踏上通往二楼的弧形楼梯。
无数人的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她身上,追随着她闪耀的裙摆,一直到看不见的地方。
有些人天生闪耀,即便偶尔蒙尘,也注定会焕发出令人惊艳的光彩。
恍惚之间,符斟猛然意识到他对阮如安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
曾经,他以为阮如安是带着尖刺的玫瑰,即便有些扎手,却只需要小心谨慎就能攀折。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那分明是一只睡在玫瑰花丛里的猛虎。她只是闭着眼,将锋利的獠牙掩盖在玫瑰的馨香下,用看似坚韧却难以伤人的刺当做伪装。但这不走心的掩饰却偏偏蒙蔽了许许多多的俗人。就连他也不过是从花丛的缝隙中窥见一二,便自以为是地觉得那是可以掌控的东西。
但现在,花丛中的猛虎醒了。她甚至不需要用咆哮来宣告自己的苏醒,只要站在那里,就足以成为渴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这样的人,真的选中了他吗?
符斟的手穿过西装的领口,停留在胸前。激烈的心跳冲击着他的掌心,让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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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装的内袋里,有一张房卡。
“符总?符总您怎么在这儿?我看阮小姐都上楼了。”
终于有人把他从灼热中解救了出来,符斟长舒一口气,对万章严肃道:“现在找个造型团队过来。”
万章:“啊?”
“再去帮我订一束花。还有,给你一个小时回老宅,把酒窖里那瓶托卡伊贵腐带过来。”
万章:“啊??”
“万章,”符斟前所未有地认真道,“我好看吗?要不要换一下衣服?”
万章:“啊???”
你有病吧?
夜半时分,楼下的宴会厅依旧灯火通明,但楼上属于客人的走廊却十分安静。符斟一手抱着一束玫瑰,另一只手则用手指夹着那瓶昂贵的贵腐酒。他已经定定地在门口站了七八分钟,却还在盯着门牌号发呆。
先刷开房门,然后右……不对,男左女右,应该左脚先进门,之后把玫瑰花放好,再倒酒……
又一次顺好了流程,符斟自觉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现在是开启第一步的时候了!
……然后他就死在了第一步。
因为没手开门。
符斟:“……”
他懊恼地咬紧了牙关,在放下红酒还是放下鲜花,又或者把东西集中在一只手上再摸房卡中反复纠结。就在他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门忽然开了。
阮如川:“……”
符斟:“……”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都谨慎地没有开口。
其实阮如川比符斟矮了不少,只能仰头看他。这本该是一个比较弱势的姿势,却因为某种地位上的差异,让符斟在低头的时候只感觉到了被家长当场捉奸的尴尬。
他有点想死。
但阮如川在最初的怔楞之后,竟无奈地笑了一下:“注意安全,小心记者。”
听了这话,符斟更想死了。
但还不等他反应,阮如川便轻轻擦过他的肩膀,错身离开了。
心神具震的符斟只顾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自然也没有注意阮如川的背影有些踉跄。
“你在门口墨迹什么呢?”
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看去,只见阮如安裹着一身纯白的浴袍,头发濡湿地披散着,有水珠顺着她的发根滑落,一路滑过脖颈、锁骨,最终汇聚在山麓的位置。那里曾经被一条闪耀的红宝石装饰,如今恢复了素白的模样,却更显得纯洁又诱惑。
但语气却又强势又不耐烦,与方才在楼下的样子大相径庭。符斟的忍不住心里打鼓,只觉得自己的脚有千斤重,就进门这短短的几步路,却怎么都迈不过去。
“进来吧。”
冷漠的声音像是一种命令,令人发自内心的服从。等符斟回过神来,就发现玫瑰花已就位,连贵腐酒都自己打开了。
素面朝天的女人摇晃着酒杯,金色的液体在她的之间晃动,那起起伏伏的液体挑拨着符斟心底的海浪。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遵从本能地凑过去,与人碰杯:“阮总,先提前恭喜九七四上市了。”
符斟:“……!”
他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噗嗤。”
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瞬间消散一空,阮如安从没见过符斟这么手足无措的一面,实在克制不住笑出了声。
她拉进了距离,轻声道:“符总也会这么紧张?”
“会,”望着她看好戏一般的笑脸,符斟深深吸气,用更多的扬起舒缓自己肿胀的胸膛,这才终于从那种毛头小子一样的无措中脱离了出来。他忽然笑了,“面对喜欢的人,瞻前顾后,总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好,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他摆正了面容,把已经放好的花向前推了推,声音中带着严肃和认真:“阮如安,我可以帮你救下阮氏吗?”
阮如安:“……?”
阮如安:“哈哈哈哈哈!”
她看着那张生无可恋的脸,终于忍不住扑了过去,用两手环抱住符斟的脖子,凑在他耳边道:“符斟,你的嘴是可以独立于大脑运转的吗?哈哈哈哈别闹了好痒。”
颈侧传来一阵热意,符斟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那里,带着灼烈的热意,十分惹人怜爱。阮如安止住笑声,顺势撸了两下毛,轻声道:“行了,我暂时不会嫌弃你。”
一双手臂环在腰际,只是微微用力便带着她离开了地面,他们踉跄着亲吻,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阮如安仰面躺着,唇角止不住地带着笑意。
撑在她身上的人一双桃花眼含着水光,带着浓烈的喜爱与一丝丝的犹疑,像是星星一样闪闪发亮。阮如安不由得摸了上去,那人就闭上了眼,配合着她的动作侧头。
“去洗澡啊,脏死了。”
“你以为我这一个多小时都干了什么?”说到这个,符斟忽然神气了起来,“我香水都选了好几款!”
“哈哈哈哈哈。”
阮如安不知道自己今天被逗笑了多少次。她没想到这位臭屁的天之骄子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明明最开始还像一只随处标记的雄狮,只会四处游荡、嚎叫、掠夺。现在忽然表现得很有些人样,倒是挺让人稀罕的。
“我可以吻你吗?”狮子先生礼貌地问道。
“我说不允许你会起来吗?”
“不会。”符斟诚实道。
“那你在废话什么?”阮如安压抑住笑意,手却很不老实地划过他的腰侧,一路往下……
符斟:“!”
阮如安:“……?”
阮如安不敢置信地半撑起了身体,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符斟通红的脸,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狎昵的心思都没有了:“不是,你,你这是……?”
符斟几乎要烧着了:“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没经验,这是纯洁的象征!”
但阮如安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坐直了身体,捂住额头:“你等等,我要思考一下……”
符斟是不行的话,系统任务怎么办?不可以啊就剩三天了,三天时间,她去哪里找一个能和贺天赐匹敌的对象?
天旋地转,有人狠狠啃在她脖子上,声音混沌道:“都说了是第一次,你应该守男德的男人多一点耐心!”
第44章
初秋时节, 淅淅沥沥的水声给晚风带上了几丝潮湿的寒凉。酒店的窗户开着,但屋内的人却毫不在意这一丝冷意。夜色随风穿过白纱一样的窗帘,却无法吹散室内灼热的温度。长街上的点点灯火更填上了几分暧昧, 交叠的影子垂在地上, 被拉的很长。
符斟头晕目眩地躺在床上,他发现天花板上雕刻着海浪一样的纹样。摇晃的视线和动人的喘息让人无端想起广袤的海洋, 潮水随着日升日落涨起又退却, 波涛连绵起伏, 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柔和的月光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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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 给海中的神女披上了轻纱。一只带着光晕的手攀上了他的胸口, 温热中还有些微微的潮湿, 他眯起眼睛看过去,却又被不断起伏的海浪声淹没。
有人俯下身,亲吻他的唇角。
符斟却不满于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在视线交缠的那一刻, 他猛然抬首含住那觊觎已久的朱色, 这个动作看似凶猛,实际却是小心翼翼地试探、拉扯,唯恐惊走了眼前这只调皮又娇贵的蝶。
在暧昧的笑声当中, 他看着那张染上欲色的脸, 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最初的相遇。
那时的阮如安明明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裙, 却用棕灰色的皮草遮盖自己大半的光华, 带着一股半青不老的暮气。她的身边总有很多人, 但大多心怀鬼胎。年轻的千金们嘲笑她木讷古板, 年长的贵妇们鄙视她阅历不足。但她站在那里, 虽然脸上的表情柔弱又讨好,但眼睛却像深潭一样, 冷眼旁观着这一出出闹剧。
高傲的天鹅即便披上灰色的鸭毛,也不可能融入鸭群之中。
——那一瞬间,符斟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走了过去,恶劣地想要攀折天鹅的翅膀,看一看天鹅是不是还能继续容忍这丑陋的伪装。
但结果却是自己低下了头,亲吻她的手背。
意识回笼,他握住了胸前的手,亲吻那素白的掌心,再顺着掌跟的方向慢慢向上。
阮如安低声笑了:“这么粘人?”
下一秒,动听的声音乱了一下,符斟愉悦地笑了起来,他任由阮如安报复一样地作怪,看着她昂起头,露出天鹅一样的脖颈。
她明明已经被逼到了机制,氤氲的红色从手臂一路攀到面颊,连双眸都染上了水色。但即便如此也要占据上位者的位置,勾着傲慢的笑,寸步不让地压抑着喘息。
真美,符斟想。
暖香在不断蔓延,在海浪声中,他问出了那个沉积已久的问题:“软软,你爱我吗?”
“爱?”
雨终于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激起连绵的水花。
有人俯下身来,声音微微颤抖,却带着一种讥讽般的笑意:“这种浅薄的东西怎么能说明我们的关系呢?”
浪声停了,符斟蓦然发现,属于海洋的冰冷已经追上了他。
“对手、朋友、情人,每一个身份都比单纯的爱意要复杂的多,也可靠的多,”阮如安轻轻笑道,“爱是什么?是点缀在面包上的草莓,是礼品包装上的丝带,也是懦弱之人最喜爱的蜜糖。”
“但我不一样啊,我最讨厌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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