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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小满腰间的抓痕还渗着血丝。
想着等会再来帮她处理，正好她那的还有干净的纱布，本来是她偷偷从医疗组多领的，原本打算留给总说隔壁大妈的。
看了看手边上，没有什么能用的，只能是先做罢。
轻松言安慰着她，看见小满盯着她的眼神渐渐从惊恐变成疑惑。
"如果有人想强行让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不管他是谁，都要像赶跑偷鱼的野猫那样，大声喊 ' 停下 '！"
“所以，你没有错。”
“小满，你做的很好。”
小满的嘴唇动了动，终于发出细如蚊呐的声音，"可是...... 他们......"
话尾被哭声淹没，却让傅初优看见点希望，事情到底是怎样得还是得亲历者才知道。
她趁热打铁，握住小满冰凉的手，“那...能告诉傅老师发生了什么吗？”
她终于抬起头，眼里还噙着泪，"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傅初优重重地点头，“当然，你是勇敢的孩子。”
看见女孩终于让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
接下来的半小时，傅初优就这样蹲着，听小满断断续续地讲述下午的遭遇。
三个年龄大点的男生在晾衣绳后堵住她，嘲笑她的裙子是捡来的，还动手掀她的裙摆。
更甚至......
是她挣扎的太过用力，声响很大惊动了别人才吓跑了三人。
说到最害怕的时刻，小满的手指突然紧紧抓住傅初优的手腕，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傅初优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女孩的抽泣声渐渐变成均匀的呼吸。
小芳回来的时候，小满正靠在她的旁边，手放在傅初优掌心。
知道傅初优后面还有课，自己不能耽误她很长时间，这样不好。
小姑娘声音细细柔柔的仔细听还带着些哭腔。
"傅老师您...您还来吗？"
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依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外套上的碘酊痕迹，仿佛那是勇气的印记。
傅初优站起身，膝盖的麻木让她踉跄了半步，却笑着揉了揉小满的头发，"来的。”
她的伤还没有处理，傅初优打算下午趁着课间回去拿东西。
“芳芳给你打饭了，吃点好不好？"
小满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镜面上的红绸，仰头眼神扎着水光看着她。
“芳芳，谢谢你。”
“哎呦，没事~”
小芳看她缓过来了也是高兴的，大大咧咧都没在意前面的那些。
从之前的安置点到现在的这个两人都是床伴，她不懂为什么她会这样，但知道现在好朋友应该当时没事了。
应着她的话就一屁股坐在她床边，铁发盒打开是半个窝窝头和菜粥。
“吃吧。”
小姑娘肚子咕咕叫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傅初优。
“吃吧，走了。”
傅初优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中午饭点，没有去食堂没有回她们睡觉的帐篷。
径直朝着张团长的帐篷走过去。
人，总是要为了自己的做出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
人渣，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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