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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着金属扭曲的吱呀声。</P>
应该是有一些东西爆炸。</P>
这也说明，这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地方，是真的存在其他人的。</P>
也就是说。</P>
方向是没错的。</P>
正想着。</P>
司夜宴忽然听见上方传来金属栅栏转动的声响，夜视仪里闪过一道熟悉的银链反光。</P>
霍景御的吊坠正挂在通风口的栅栏上，随着管道内的气流轻轻摇晃，像在指引着什么。</P>
管道尽头的栅栏突然发出“咔嗒”轻响，金属门缓缓升起的刹那，冷白的灯光涌进来，混着刺鼻的消毒水味。</P>
实验室中央的培养舱里，漂浮着数十个泡在淡绿色液体里的人体模型，脚踝处都拴着编号牌，其中最靠近他们的那个舱体，液体表面还漂着霍景御衬衫上的碎布。</P>
即便是已经做了心理准备。</P>
可林清欢依旧忍不住地愤怒难受。</P>
甚至干呕。</P>
但因为现在比较危险，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P>
她只能强行捂住自己的嘴巴。</P>
然而下一刻！</P>
“欢迎来到‘方舟计划’。”</P>
冰冷的电子音突然从头顶的广播里传来，屏幕上跳出一张戴着银色面具的人脸，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机械的卡顿。</P>
“司先生，您当年设计的‘食人鱼’病毒很精彩，可惜我们改良了它，就像改良这些不听话的实验体一样。”</P>
司夜宴根本就没想过跟这样的机器废话，直接拿出了激光笔，对准了培养舱上方的摄像头。</P>
红色光束刺破空气的瞬间，屏幕雪花乱闪，广播里传来电流过载的滋滋声。</P>
培养舱的锁定灯刚变成绿色，实验室深处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金属地面被踩得咚咚作响。</P>
林清欢转头时，看见拐角处转出个浑身缠着绷带的“人”，裸露的皮肤上布满诡异的青色纹路，指甲长如利刃，正对着他们发出低沉的嘶吼。</P>
那分明是被基因药剂改造过的实验体，胸腔处还嵌着半块电子芯片，随着呼吸发出规律的红光。</P>
“躲到培养舱后面！”司夜宴忽然拽过她，将她护在身后，黑客终端切换成战斗模式，蓝光在他眼底燃成跳动的火焰。</P>
司夜宴取出身上的笔记本电脑，指尖划过终端屏幕，调出“光盾”程序。</P>
那些曾在虚拟世界里保护过无数数据的代码，此刻化作实质的光膜，在他们周身织成牢不可破的屏障。</P>
霍景御的咳嗽声从实验台方向传来，林清欢这才发现，他受了伤。</P>
她赶紧趁机跑过去将人搀扶住，指尖触到他手臂上的体温烫得惊人，很有可能是中了某种病毒。</P>
“他们在研究……能让人获得异能的药剂，却把实验体当耗材……”</P>
说这些话，像是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P>
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P>
“在顶楼还有一个实验室，那里有所有实验数据的备份，还有……”</P>
他的话被实验体的嘶吼打断，司夜宴忽然看见林清欢从霍景御口袋里摸出枚微型炸弹。</P>
这是他们用来防身的东西，现在这个东西的引爆范围刚好能摧毁眼前的培养舱。</P>
“我数到三，你用代码干扰实验体的芯片频率，我来引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在抬头时，与司夜宴对视。</P>
那双眼睛里，有恐惧，更有决绝。</P>
“一。”司夜宴的指尖划过终端，实验体的动作突然慢了半拍，芯片红光开始紊乱。</P>
“二。”林清欢握紧炸弹开关，看见司夜宴朝她轻轻点头，唇角勾起的弧度，是只有她懂的“别怕，我在”。</P>
“三！”</P>
炸弹的蓝光与代码的金光同时炸开，培养舱的玻璃碎成漫天晶雨，淡绿色的液体混着碎玻璃落在地面，发出刺啦的腐蚀声。</P>
司夜宴趁机拽住两人滚向通风口，后背蹭到尖锐的玻璃渣，却还是将林清欢护在怀里。</P>
她发间的海盐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水味，在爆炸的气浪里，成了最让他安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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