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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掌握的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难道是帝师暗中保护你的人吗？”

    夜歌从不愿意去相信最好的可能，因为他已经遇到过太多最糟糕的结果，所有的事情他都必须考虑最坏的结果。

    “也不像，如果是保护的话，不会离这么远，也不会消失不见，更像是在跟踪柯争朝……为什么要盯上柯争朝呢……”

    如果不是怕过早地暴露自己的行踪，那么夜歌一定会跟上那道气息查个清楚，很可惜那道气息又返回了帝师。

    夜歌转头看向完全被黑墙包裹起来的帝师，目光微变。

    “帝师，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秘密？甲子事变的真相在里面吗？”

    无论如何，夜歌都一定会进帝师一探究竟，只不过现在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则退阁的《王长生》，鬼市的不死药王，大昭寺的涅槃经……目前知道的，能够起死回生的只有这三样东西。涅槃经跟我修行的‘无生涅槃’有什么关系吗？”

    比起前面两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最后这一样对夜歌来说明显更可靠一些，这也是他最抱有希望的一样，所以他

    准备先去大昭寺看看，现在也正好是大昭寺一年一度的“开坛”。

    作为一座历经了无数岁月的古城，帝都有些地方虽然凌乱，但也有迹可循，夜歌走在其中还不至于迷路，很快便来到了大昭寺。

    大昭寺建立在伏寒山上，伏寒山并不高，也就三十丈，山势平缓，没有陡峭的地方，山上的各处也都被开辟成了空地，做各种用途。

    自山脚往上，至山腰的位置，皆是连绵的商铺与住宅，挤成一片，烟火缭绕，人声鼎沸。从山腰往上，建筑才少一些，几株古树挡住了喧嚣，让大昭寺不至于被人间烟火给淹没。再往上，便是真正的大昭寺。

    现在的大昭寺寺门大开，寺中央的庭院搭起了三丈高台，高台上端坐了一名身着红色僧袍的年轻僧人，慈眉善目，纤尘不染，低声唱诵着经文。

    从山门往下，挤满了人，或是站立静听，或是跪伏聆听。再往外，就有一些纯粹来看热闹的了。

    “佛门这两年发展的可真是够快的，手都快伸到昊天神教的地盘了。”

    “你也不看看佛门都收了些什么人，都是些弃民的妇孺，这样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

    “不过，也不能忽略佛门的力量，尤其是这一代的佛门，可是出现了好几位惊才绝艳的人物！现在这位青莲大师就堪称是佛门有史以来最快顿悟之人，据说以前可是四肢都不能动的垂死之人，最后涅槃重生，一跃成了第三境界的强者！”

    “啧啧，第三境界的强者？怎么随随便便出来个人都是第三境界的强者，难道现在第三境界的强者都遍地走了吗？什么时候修行成了这么容易的事情了？”

    夜歌挤在人群之中，向着上面望去。

    “业火焚罪，涅槃重生。”青莲大师身上忽然燃起了火焰，火焰之盛，直接将他下面的高台一块燃烧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纷纷惊呼起来，夜歌的眼神也微变，盯着对方，仔细地感知着天地的元气流转。

    “气息真的被火焰烧尽了？难道这种情况下还能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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