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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变故&互补

    得知何魏然被青科大录取时,何必国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你真考上这个学校了?”

    “真的啊,对你儿子就这么没信心吗?”何魏然将志愿录取状态的页面调出来给他看,“喏,现在信了吧?”

    “争气争气!”何必国笑得合不拢嘴,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拍着何魏然的肩膀,“爸这一觉睡得值,给我儿子睡出了个好学校。”

    冯如在一旁削着苹果,责备地朝何魏然投去一瞥:“他这分数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嘛,我找机构的老师问过,连宜大都录得上,非得留在青江。”

    何魏然挠挠头:“我就想留在青江,放假的时候还能回来看你们,多好啊。”

    曾经他的愿望就是考上一个好大学,离青江越远越好,离何归南越远越好。

    但后来何魏然意识到,几年内他是没有经济能力带父母离开青江的。他自己一个人当然可以走,但他妈一个人照料他爸,他怎么可能做到什么都不管一个人去别的地方读书呢?

    何必国知道何魏然是放心不下家里,“没事儿,青科大也很不错。”忽然他想起还没看到通知书,问到,“通知书下来了吗?就在本市应该到得比较快吧?”

    “几天前就到了,一直没去取。”何魏然说。

    “通知书怎么都不知道急着拿?赶紧去取了。”

    “行行行,我现在去拿。”何魏然说完便出去了。

    他走后何必国对冯如说:“小如,给归南打个电话吧。”

    冯如削苹果的动作一顿:“给他打电话干嘛?你这个人是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我和他讲些话嘛,毕竟他是我弟。你也别怪他,有些事我没跟你讲过,其实是我对不住他。”

    “我不跟你扯。”冯如把手机丢给何必国,“要打你自己打。”

    何魏然骑车去邮政拿完通知书的快递回医院时在路上碰到了江待。

    他将车停到了江待身边。

    见他自行车的车筐里放着的邮件,极明显的“通知书包装”,江待问:“你怎么现在才拿通知书?”

    “到得太早,好几次说要去拿都忘了。”

    高考完的暑假虽说漫长又没了学习的压力,但大事小事也不少,何魏然不是忘记去拿就是被别的事给耽搁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江待宜大的通知书前几天都到了,比他还先拿到。

    两人边说话边朝前走,何魏然推着车走在江待身侧。

    江待又问:“你升学宴什么时候办?”

    “不知道办不办呢,上次去你那儿吃一顿,被那排场吓到了。感觉订酒店、摆酒席都挺费钱的。”何魏然忽然灵机一动,“你说能不能只收礼金不办酒席?”

    江待被他的“奇思妙想”逗笑,“你干脆拉个群,直接把收款码发群里,让那些人直接给你转账好了。”

    “这法子好啊,我回去问问我爸妈。”

    江待说话照样将反讽艺术体现得充分:“我觉得可行,你这一问,你爸都能被你气好,没准儿还能出院,成为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

    何魏然正要发笑,手机便响了起来。

    打开手机发现是冯如打来的。

    “喂,妈。”

    “然然,你快回来,你爸他进抢救室了……”

    手术室前的长廊上空无一人,只有白炽灯和手术室“手术中”的提示灯亮着光。

    电梯到达楼层发出“叮”的一声,很快便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妈,爸怎么样了?”何魏然跌跌撞撞跑到冯如面前,抓着她的手语无伦次地问,“刚才不还……不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

    冯如转头看向他,一句话都没说,只将手机丢到他面前,在安静的走廊发出清脆的一声。

    何魏然跪在地上茫然地去捡手机,视频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昏暗的卧室里,不算宽敞的单人床上,是两具交缠的身体……

    他绝望了,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医院空旷的楼道里久久回响

    “我要见何归南,让何归南给我出来!”

    “您不能进去,请您现在外面等候,我问过何总才能……”

    女秘书的声音随着办公室大门的打开清晰地传进来。

    何归南抬头,见来人是何魏然,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女秘书愣了愣,很快弯了弯腰关上门离开。

    “来找我什么事?”何归南低头签着文件,没看何魏然。

    “你是不是去见我爸了?”

    听到这里何归南抬起头,发现何魏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是他自己打电话让我去的,出什么事了?”

    何魏然冷冷问:“我爸去世了,你知道吗?”

    何归南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很快又反问:“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脸上当然不会有悲痛,没有幸灾乐祸拍手叫好就已经十分仁义了。

    “你录了我们的视频,是你把视频给我爸看的,就是因为看了视频他才……他才……”后面的话像是堵在喉咙里,何魏然想说出来指控这个人的罪行,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我没有这种癖好,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做到。要不是你爸主动约我,我根本不会去医院。”

    “少他妈骗人了!除了你还有谁?你害我爸破产,他从来没想过怪你,你为什么非要把他逼到绝路?”

    “你难道不觉得,和你爸对我做的事情比起来,我回报在他身上的还太轻了吗?”

    何归南说着站起来,一把将何魏然拉到办公室的里间。

    暗色的沙发对面是一面高大的穿衣镜。

    他将何魏然丢到沙发上,面对着他站在穿衣镜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脱下。

    待到衣服全部褪去,镜子上是一个精壮却伤痕累累的后背。

    何魏然眼前的景色则更加骇人,何归南胸前的皮肤几乎就没有完好的,原本的肤色与各种烫伤的疤痕形成极为鲜明的颜色对比。

    何归南抓起何魏然已经颤颤巍巍的手,按到自己胸口中央,面无表情道:“这里原来是有字的,是你那个人渣爷爷的名字,后来我去医院做激光手术去掉了。你肯定不知道一边被人凌辱一边感受刀子在身上一道一道划下的滋味儿,真是痛不欲生。”

    他俯身,抬起何魏然的下巴,一字一顿:“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何归南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到身上,很快又恢复成刚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我其实不忍心告诉你这些。”他也坐到沙发上,手交叉搭在腿上,“那是不好的回忆,我从来不对别人说。身体上的痛苦向来都是其次的,成人梦魇的永t?远都是心灵上的创伤。我做了七年的心理治疗,晚上才能稍微睡个好觉。不然一闭上眼,永远都是那张丑陋扭曲的脸,嘴里叼着烟,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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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喘不上来气。每一天都会有不下十几个的烟头摁灭在我身体的各处,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

    “我不忍告诉你这些,但也想你能够,可怜可怜我。”

    他居然在低声下气地乞求。

    是啊,他也很可怜,任谁遭受这样的折磨都会报复,所以他当然没有错。

    事情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何魏然悲哀地发现,他不能去怪任何人。

    他想恨何归南,却找不到一个让自己恨他的理由。

    因为如果他要恨何归南,那么追根溯源,就得恨自己的父亲。

    谁对谁错,他早就分不清了。

    何魏然浑浑噩噩离开何归南的办公室,外面下起了雨,他就这么如行尸走肉般淋着雨朝回走。

    “一支素烛,半罐野蜂蜜。他的眼睛现在看不见蜜。蜜在罐里,他坐在榻上。但他充满了蜜的感觉,浓,稠。他的胃口很好。他一生没有呕吐过几回。”

    “一生,一生该是多久呀?我这是一生了么?”

    “多少日子以来,他向上,又向上;升高,降低一点,又升得更高。他爬的山太多了。山越来越高,山头和山头挤得越来越紧。路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模糊。”

    “水上的梦是漂浮的。山里的梦挣扎着飞出去。”

    “他舞他的剑。自从他接过这柄剑,从无一天荒废过。”

    “剑在旅行人手里。仇人的名字在他的手臂上。”

    “到他长到能够得到井边的那架红花的时候,母亲交给他父亲的剑,在他的手臂上刺了父亲的仇人的名字,涂了蓝。他就离开了家,按手臂上那个蓝色的姓名去找那个人,为父亲报仇。”

    “一双炽热的眼睛,从披纷的长发后面闪了出来。旅行人木然。举起,举起,火花,火花。再来一个,火花!他差一点晕过去:和尚的手臂上赫然有三个字,针刺的,涂了蓝的,是他父亲的名字!”

    他那从未有过的文学细胞在此刻被雨水唤醒,文字和雨水一起,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了过来。

    人物的境遇与他是何其的相似,在被这些文字连同雨水一起洗刷过后,何魏然彻底被卷入了一个深渊……

    一个让他在痛苦中反复挣扎却又不得其解的深渊……

    南恒宇认真学习起来还是很有一副好学生的模样的,为了考上禾大,勤奋程度连吴茗笙都自愧不如。

    每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家,吴茗笙刚进浴室洗澡,南恒宇就拿着金考卷和资料书来敲她家的门。

    高丽娟给他开了门后,他还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催促:“洗好没啊,快点儿成吗?这都快十一点了。”

    “吴茗笙,你还想不想考禾大了?”

    “洗澡至于洗这么久?”

    吴茗笙忍无可忍,连头发都没吹就出来了,对着沙发上的人大吼:“你有完没完?我洗完了自然会过去找你。天天催,天天催,男的洗澡和女的洗澡能比吗?你有催我这功夫,不如去多记几个英语单词。”

    南恒宇被吼多了,还能笑兮兮来一句:“欸,你现在这副样子,我突然想起一句古诗词,语文考试说不定会考。”

    “什么?”吴茗笙发懵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吴茗笙低头看向自己,淡青色的吊带长裙真的就像荷叶,而她身上的水还没擦干,衬得她很像被清水洗涤过的荷花。想到这里,她的脸便微微发热。

    吴茗笙欲盖弥彰地嘟囔道:“这是初中的知识,高中才不会考。而且这句诗根本不是你这么用的,人家是用来形容文章的好吗。”

    南恒宇仰起头:“哦,这样吗?”

    吴茗笙的头发还在滴水,因为离得近,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南恒宇连忙抽了几张纸擦脸:“我先走了,你吹完头发赶紧过来啊!”

    “别让我久等!”离开前他从门后探出脑袋严肃说。

    吴茗笙暗暗握紧拳,进行自我反思。

    她刚刚居然觉得这家伙很帅,真是要了命了!

    吴茗笙和南恒宇是互补,南恒宇文科属于是狗屁不通的那一类人,  “肩膀”的英文可以写成“should”。但数学和物理倒是格外的好,能赶上培优班的尾巴,生物和化学也勉强过得去。

    但青江一中竞争激烈,他这个成绩每次都是在一本线上下徘徊。学校的划线是按排名来的,一本划线并不准确,比实际的一本线要高出很多,真正高考时基数扩大不知多少倍。所以南恒宇的成绩虽然在一中内部看起来不怎么样,但高考时是能到重本的,但离211还是有段距离。

    吴茗笙文科是强项,但数学便没什么天分,从来都是放弃难题得基础题的分,试卷简单的话可以上110甚至115,难一点就只能堪堪及格了。

    按道理他们俩在一起学习是两全其美,但其实并不,每次都是修罗场。

    报英语单词听写时,吴茗笙总是被南恒宇发明的新单词气得七窍生烟。

    “你到底有没有好好记啊?”

    “conservation和conversation都分不清,眼睛瞎了?”

    “单词都不认识,就别提阅读了好吗?”

    “你做英语试卷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在看天书?”

    要是轮到南恒宇辅导吴茗笙做数学题,他也是满满的嘲讽。

    “你是对数学过敏吗,一看见数字还有符号就头晕?为什么一个三角函数的题都可以算这么慢?”

    “真是勤奋啊,明明有更简洁的证明方法,偏偏就选择了最麻烦的那个。”

    “你做题的时候是不是睡着了?这么弱智的答案也只有梦游的时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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