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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灯下阿英依然保持笑眯眯的样子，她睫毛很长，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就像月牙儿似的。

    突然阿英停了下来，操作轮椅一拐，沿着绿道的一个缺口从滑坡滑了下去，轮椅碾压过干硬的泥土，时不时压过枯枝落叶还有石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路面凹凸不平，轮椅发出咯吱的声音，震动传递到受伤的双脚上，阿英收起了笑容，费力的推着轮椅行驶在这般环境中，黑暗也不能阻挡她。

    不一会儿，阿英便来到河岸边，这里是钓鱼佬经常光顾的地方，没有杂草，地上还能看到不少钓鱼佬留下的饵料的包装袋，还有结成团的凌乱鱼线，坏掉的线组与鱼漂。

    阿英的影子倒影在水里，视线越过了江面，看到远处大楼耸立，依稀能够看到城市的轮廓。

    阿英静静看着，等到月亮出来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要把自己推下河里。

    “就这样死掉甘心吗？”

    一个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轻笑声。

    阿英没有回头，但忍不住反问：“看到我在自杀，你还来嘲笑我，这不好吧。”

    “你为什么想自杀？”那个声音问，似乎是一种出于好奇的询问，于是阿英就回答了：“医生说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爸爸为了赚钱累坏了身体，妈妈是个赌狗，把我的治疗费拿去输掉了。”

    “听起来挺惨的。”说话的少女咋舌，又问：“还有呢？”

    阿英想了想，不确定道：“我妈似乎欠了不少钱，那天我听到她打电话跟一个债主联系，问对方要不要上来我家，我妈挺老的，姿色也一般，所以她应该指的是我吧。”

    “这么说来，你自杀的理由挺充足的。”少女如此评价了一句。

    阿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废话，如果不是实在被逼得没办法，谁愿意死啊，你如果不想救我就快走开，别耽误我了。”

    她决定不管身后这家伙了，也在心里嘲笑自己傻，跟个脑子有病的人瞎扯什么啊。

    在她看来，对方就是脑子有病，居然跟准备自杀的自己找乐子。

    她随即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在此刻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时身后的少女又说话了，笑着道：“既然你这么想死，证明你这条命根本不值钱，不如卖给我了吧，我让你站起来，你从此听我的命令。”

    这什么跟什么啊。

    阿英下意识停了起来，心里嘀咕不已，心想该不会真遇到神经病了吧。

    她却多问了一句：“你有办法让我站起来？”

    “嗯，因为我有超能力。”

    “神经病。”

    阿英暗骂一声，决定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再回应，她就要把自己推下河。

    突然，一道黄色的轨迹划过她头顶，落入河中，下一秒，一个庞大的影子从河里站了起来，它身体完全由水构成，在月光下显得波光粼粼，头颅处亮着一点黄光，更加显得神秘莫测。

    水人低下头颅，凑到阿英面前，开口询问。

    “怎么，同意不？”

    声音嗡嗡的，震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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