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了眼压在桌子上的大树桩子,猛地抬头想敲桌子骂人。
这破桩子给超过六百块,他都觉得那人是个傻逼!还敢敲诈他五位数,疯了吧!
他下意识想要掀桌把这一桌东西打飞在地,直接冲上去抓住秦知锦跟夏时白的头发,好好教育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让他一晚上出了那么大的糗,现在还敢光明正大敲诈他,真的是疯了!
只是他手刚碰上桌子,夏时白眼疾手快地将老树桩子照着男人的胸口甩过去。
下一秒,一柄叉子擦着男人的鬓角,顿端硬是打过他的耳朵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疼得他抱着耳朵蹲在地上面喊疼,三十多年没受过的委屈,整得他眼泪都流下来了。
夏时白十分嫌弃地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男人,轻呼口气,“我数三声,你最好停止这种让我听了头疼的行为,要不然今天晚上就算去派出所,我也会狠狠揍你一顿出气。”
闻言,男人瞬间收声,抬手用自己大几千的西装外套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拉着凳子,端坐得跟小学生的一样,继续写着自己的检讨。
“五位数的桩子毁了。”秦知锦丝毫不慌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蛋糕,好像刚刚的叉子不是从她手里面扔出去的。
“没事,儿子会赔的。”
夏时白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五位数的老树桩子竟然找到了大怨种出钱,她是肯定不可能自己赔的。
秦知锦被夏时白这句儿子给吓得胃口尽失。
她之前只是喊着开玩笑,现在夏时白这么一说,又觉得很不舒服。
稍微转一下思路,秦知锦就知道哪里不对。
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同,出来相亲不过是为了搪塞母亲,之后她也会用各种借口理由拒绝掉下一次见面,甚至会挑刺,也很清楚自己不会有后代。
哪怕领养,秦知锦都觉得麻烦。
但夏时白不一样,她看着就像是真的会成家的人。
那种不适感,让秦知锦觉得眼前的蛋糕也没评分说的那么好吃,勺子在指尖转了几圈,落在瓷碟上发出声响。
“可没有这么弱智的儿子。”秦知锦眉心染上些许烦躁,看着对面的男人更加生烦,刚刚怎么没有狠狠教训一顿,这种傻子,也配给我当儿子?
“也是,我们两个智商水平,应该生不出这种蠢货。”
夏时白了然地点头,怎么着也是顾明意,或者夏遥舟。
遗传母系的聪明。
秦知锦微愣,“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
夏时白轻哦一声,手在桌子上敲了下,认真地问:“你高考多少分啊?”
“他高考只考了三百出头吧。”秦知锦虽然很想说,重点也不是这个,但夏时白问,还是好心地替男人回答了。
“那的确是生不出,我高考分数是你乘2也够不到的。”
被侮辱至极的男人恼羞成怒地小声反驳:“三百二十分,是三百二十分!”
夏时白轻啊一声,“三百二十分乘于二也没我高啊,你高考是答题卡填错了吗?”
秦知锦噗嗤一声笑了,今天一整晚都气闷在胸口的不愉在一瞬间都化为云烟。
周围旁观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从夏时白加入到这场“戏”里后,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变得轻松起来,她成为中间的缓冲带,让秦知锦没有那么冲动,也让秦知锦隐约的怒火消散。
全场看热闹的人都很开心,除了被嘲笑的男人。
小夏总矜持地抿唇,完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一想到男人高考才三百二十分,又不由地在心里面敲响教育孩子的警钟。
在心里面算着夏遥舟离高考还有多少天,恨不得摇着闺女的肩膀,“在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啊!该起来奋斗了,你离高考只有几千天了!”
秦知锦跟夏时白一唱一和,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排演,两个人就像是讲相声一样将男人从头贬到脚。
本来过来劝架的餐厅管理人员,在看到夏时白后,又默默地对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原先过来驱散人群的保安散到人群后的各个角落,准备随时冲进去保护小夏总的安全。
完全不需要保护的小夏总甚至还“正义敲诈一笔”,让男人在银行分笔转账的时候,备注上这是赔款。
男人气得手紧攥着手机,却不敢有丝毫怒火,只能够在心里面憋着委屈自己,“够了吗?一共转了六万五过去。”
“够了够了,非常感谢,你下次什么时候相亲?”夏时白看着银行收款为自己那一串零的存款添加了漂亮的尾数,无比真诚地看向男人,“如果下次还需要相亲教育服务,请随时联系我们,我们随叫随到!”
“像枯木逢春这样的孤品,我家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保证给你教育得好好的,不辱没你的家族门楣。”
“如果觉得五万的枯木逢春配不上你,我还可以拿更高价值的单品过来进行爱的教育。”
“……”男人提拎着一根花了六万的烂木头,气得快把后槽牙咬碎,但他再怎么样,也只能僵硬着脸拒绝夏时白的“好心”。
谁让他按了手印,还有签名落款的检讨书被秦知锦折叠着握在手里面,方才自己做当面检讨的时候,秦知锦更是拿手机录了全过程,还让他自报家门。
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来第二次!
还打电话请她们过去!除非他真的是弱智!
夏时白看着满身菜味的男人往人群里一站,大家都自觉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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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一条路,气得他提着浸泡了汤汁的枯木一路跑出去,又觉得好可怜。
蠢得好可怜。
还没等夏时白转身,一只手就轻搭上她的肩膀,鼻翼间飘来一阵浅淡的花香,像清淡的栀子香,细细再闻,还有一丝绿叶的苦涩味。
连回头都来不及,秦知锦就顺势将手搭在夏时白的肩膀上,大半个人压在她身上,隔着运动外套,夏时白都觉得秦知锦穿少了。
这餐厅里面的空调好冷,穿少了会感冒的!
秦知锦正在脑子里想着,怎么把自己已经做出的行为合理化,就看到被自己压着肩膀的女人把她的手掰开,手指微弯,委屈都来不及,就看到夏时白开始脱外套给她盖上。
“还是多穿点吧,餐厅冷。”
“家里面两个病患,已经很惨了,你总不能指望小意一个三岁的娃在家照顾我们吧。”
带有暖意的外套盖在身上,就像雪山尖端的温暖日光,一点一点浸润掉秦知锦的理智。
她顺着夏时白的话,点头,“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呗。” 夏时白让秦知锦把外套穿好,然后才握着她的手往外面走,至于身后的满面狼藉,她才懒得管呢。
“等等。”
秦知锦拽住夏时白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正好勾上夏时白红绳上的玉坠,“我把鞋脱了,这双脏了。”
见过垃圾的东西,她是一点都不想要。
哦,身上穿得外套除外。
秦知锦将高跟鞋脱掉,赤脚踩在地板上面,哪怕现在已经逐渐进入夏末,她们这个沿海城市依旧每天高温,蒸得地板滚烫刺脚。
“走吧,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说:
两个崽在家:快饿死了,到底有没有人管管崽啊!
小夏总:今天不亏,五万的枯木,我净赚一万!
秦知锦:我也不亏,反正我先贴了。
相亲男:……这个游戏,到底谁在赢啊?
第24章 第 24 章 ◇
夏时白看着光着脚就准备往台阶下面跨的秦知锦, 无语凝噎,稍稍用力就把人往旁边拽了回来,“你是真的不嫌弃这地板扎脚。”
“我不想穿这双高跟回去。”
秦知锦难得表露出坚决的拒绝, 宽松的运动外套穿在她身上,也只是盖住了臀以上的曼妙, 身前的姿色依旧展露在眼前。
夏时白想了会儿,伸手指挥着秦知锦将外套衣服拉上, 让秦知锦将小包换一个方向拎着, 不要冲着她, 而后夏时白走到台阶下,缓缓蹲下身子,朝后面勾勾手。
“上来吧,我背你到车上面去。”
“你车停哪?会不会很远?实在不行就算了, 我今天也是开车过来的, 总不能让我把车停在这里吧。”秦知锦嘴上表达着为难, 眼眸却掺杂着一丝光亮, 边说边忍不住往前挪动步伐,但是在台阶之上, 又停了下来。
欲拒还迎还是要带着些拒绝动作。
“……找个代驾?”夏时白双手叉腰,缓缓站起身,这会儿被外面的风吹到, 自然的燥热让她额角冒出冷汗, 才不舒服地呼吸了一口气。
夏时白想起自己还是个病人。
“毕竟我总不能给你表演一个一人开两车吧?”
做不到不说,光是这个想法就已经很疯狂了。
“行,找个代驾, 餐厅应该有提供。”秦知锦光着脚站在原地, 扭头看向门口的门侍, 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对方,把需求告知,便没再继续理会,而是走下离夏时白还有几层距离的台阶。
站在台阶边缘,秦知锦试探性地用手掌前段拍拍夏时白的后背,抿着唇,问:“真的不会把我摔到吗?”
“不好说。”
“摔倒以后有保险吗?”
“不一定。”
“什么都没有的话,拿什么保证我的安全呢?”
“大概是,一摔全摔的同舟共济精神。”夏时白掩着嘴轻咳两声,手撑着膝盖半蹲下身子,“放心,真的不会把你摔倒的,不要想那么多。”
秦知锦心里犹豫,感觉自己在虐待病人,光是听着咳嗽声,心口就不舒坦的,一根手指在夏时白的背后戳了下,感受着单薄长t恤下温热肌肤的触感,收敛起趁人之危的小心思。
“这次先欠着。”
“啊?”站在台阶底下的夏时白摸不着头脑,似乎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还能够欠着,不是当场背完就完事了吗?
如果拒绝了,那不就是不需要这项服务?自愿劳动怎么还能赊账成为义务劳动的。
“下次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再还回来,这很公平,我没有坑你。”秦知锦将被自己扔掉的高跟鞋又穿回来,走到夏时白身边,忍不住伸手摸向夏时白衣服的领口。
“太薄了,就算夏天晚上闷热,也多穿一点,你以为穿件外套就可以了吗?”
夏时白带着秦知锦去自己的车子附近,拉开车门,让秦知锦先上副驾驶座,然后把门关上,“不穿这个,还能够穿什么?总不能白天发烧,晚上穿厚衣服中暑吧。”
那也太惨了。
“穿上。”秦知锦一上车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还回去。
夏时白没有接,连着又往人眼前推了一下。
“你干嘛?”秦知锦见人没有动作,觉得好笑,“你总不会是觉得我穿着这样,太过于暴露,影响市容吧。”
“当然不是!”夏时白急忙反驳,“是单单影响到我,我还要开车。”
“太漂亮的东西坐在旁边,容易分散我的注意力。”夏时白理直气壮道:“所以,为了我们两的生命安全,你还是老实穿上吧,反正这个位置离家也没有很远,很快就能到了。”
秦知锦侧着身子,紧盯着夏时白的双眸,suv车内的顶灯昏暗,她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夏时白的双眸中到底倒映着什么。
从哪个方向看自己,又是什么样的景象。
攥捏着衣服的手指微微用力,车厢内只能听到簌簌的声音,运动外套的布料剐蹭过真皮座椅的声音。
等车平稳上了道路后,周边繁华的街灯景象又缓慢变成南山区特有的山水墨影,永远只有栏杆上面的小型led灯在闪烁,道路寂静无声。
秦知锦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黑影,想要问出的话最终隐没在嘴边。
——“怎么就单单影响你了?你又不会喜欢女的……”
“……”
等回到家,楼上两个小朋友已经醒来,好在今天下午泡的奶没有喝完,两个小朋友捧着奶瓶也能勉强充充饥,至于吃饭,最后也只有小半碗面条糊弄一下。
一群人分一小锅面。
夏时白照顾着顾明意跟夏遥舟,让她们两个人吃慢一点,面条刚出炉,沾着汤汁,烫得很,吃太快到时候把舌头烫麻了。
“我知道啊,妈妈,你吃你自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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