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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呃，呃！”</P>
夏正云死死抓着，有片刻的喘息。</P>
见此，夏语冰立刻抓住她的手腕，这次没有被她躲开。</P>
夏语冰将人往身上带，着急地喊她：“姐……夏正云——！！”</P>
女人没有回应她，眼睛正盯着那困住她的铁栏，外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P>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样冷，一样让人害怕。</P>
“姐 ，我拿钥匙，我给你开门，你别不理我了…”</P>
【姐，好冷，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我害怕。】</P>
【姐，你说话，别不理我…姐？】</P>
记忆里的话，与此刻重叠在一起，夏正云有些发懵，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P>
“别说了，你们都别说话了。”</P>
她沙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一只被他人误入领地的野兽，拼命嘶吼着。</P>
“我要出去，出去，去。”</P>
夏语冰见她终于停下来不再撞脑袋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她赶忙把人拉到身边，自己挡住铁栏，生怕下一刻夏正云又抓着铁栏撞。</P>
她从口袋里翻出钥匙，随着锁头的打开声，夏语冰声音都变哽咽了，“姐，走，我们出去，我们出去了。”</P>
夏正云跌到地上，双脚柔若无骨，没有一点力气，头顶的血迹混着泪水流到她的衣襟，在衣服上晕出一朵别样的花团。</P>
她的手又伸向那道囚禁她许久的铁栏，想要抓住它。</P>
夏语冰拦住，她整个身体遮住夏正云的视线，手颤颤巍巍抚上她的脸庞。</P>
“姐，我们走吧。”</P>
“滚！”</P>
夏正云见抓不住，也不执着于铁栏，她两只手扯着夏语冰的衣袖，头迎着就撞了上去。</P>
那力道，夏语冰吃痛一声，感觉自己的胸腔要被她撞出来了。</P>
她摁住夏正云的头，却又不敢太用力，她的头上有伤。</P>
夏语冰朝后大喊——</P>
“去把医生找来，快去。”</P>
夏语冰按住她乱动的手脚，夏正云自从生了病后力气就非比寻常，就如此刻，明明她手上指甲剪到逼近甲床，却还能在夏语冰撩起衣服的手臂抓出一条血迹。</P>
医生拎着箱子，哆哆嗦嗦进来，她问:“夏小姐怎么了？”</P>
夏语冰:“打一针镇定剂下去。”</P>
“好。”</P>
一针下去，夏正云平静下来，不吵不闹，她呆呆地坐着，目光呆滞，看起来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P>
医生给她额头上的伤口消毒包扎，她也没有任何反应，眼神只盯着外面看。</P>
这里条件实在是差得很，一切还和小时候一样的摆放，又臭又恶心的。</P>
一开始夏语冰是想带她来这里回忆回忆，现在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她也不忍心把人放在这里受苦，躺下去连翻身都要摔倒在地，也许只有小时候的两人才适合待在这里吧。</P>
她们都长大了，昔日她看起来大的房间，如今两人一起都显得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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