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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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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了的, 不用避嫌。”

    张殊南微微一笑,点头应下。

    王清正展开军报, 视线飞快地扫过, 面上神情大变。唯恐自己看错, 又仔仔细细地从头看到尾,喜笑颜开,拍案叫绝:“好啊!韩武这回是立了大功, 出其不意, 狠狠地杀了契丹人的威风, 官家知道后定会龙颜大悦。”

    张殊南看过军报后, 耐住心中波澜, 神色如常道:“关外来年的军饷,是有着落了。”

    “争气,这韩武确实争气。”王清正摸着胡子,喝了半盏茶润嗓子,笑道,“先前没听说过云霁这号人物,莫非是神兵天降?嗯……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我朝又添一员猛将,我心甚慰。”

    赵靖在屋里整理物件,侍卫扣了扣门,恭恭敬敬道:“赵小哥,外面有人要见你。”

    赵靖正纳闷是谁,走到门房,那人就迎了上来,自报家门:“我是定远将军府上的管家,这是将军要转交给张承旨的信件。”

    管家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说:“是从关外来的。”

    赵靖点点头,将信件收下。他穿过抄手游廊走回去,远远地就瞧见屋子里有一抹绯红。

    他走进去后疑惑道:“郎君要外出办公吗?我去吩咐他们套马车。”

    张殊南收拾文书的手顿了一下,他有些焦虑,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坐了下来,神情复杂地望着远处。整整三个月,云霁没有寄一份家书,了无音讯。直到今日看到军报,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为她高兴之余,又多了一份担忧。

    赵靖将信件呈上,说道:“方才定远将军府上的管家送来的信件,是关外来的。”

    张殊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又被很快的抑制住,但赵靖还是从他微微扬起的眼角窥探到了不同于寻常的高兴。

    泛黄的信封被捏在手中,张殊南想了想,“你去套车吧,我要去寻云安。”

    “哎。”赵靖应声而出,跨过门槛时偷偷地拿余光觑了一眼张殊南,心中很是疑惑,郎君盯着信封在傻乐什么?

    云安的府邸设在龙津桥南边,就靠着国子监,他上值下值很是方便。

    张殊南来的匆匆,官服都没来得及换,看得云安心里一紧,忙问:“出什么事了?”

    张殊南把信递过去,笑道:“云霁立了军功,来信了。”

    赵靖这时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郎君高兴,原来是二娘子写信回来了。

    云安的眼睛“蹭”地一下就亮了,见信件完好,边拆边问:“你没打开看?”

    “这是你妹妹的信,我怎么好拆?”张殊南坐下来喝茶,忍不住催促,“还不念念?”

    崔清桐牵着小孩的手从内院绕过来,云冰洁最黏张殊南,一见到他就沾上去,笑嘻嘻地贴着张殊南地腿站。

    放在平时,云安是要教训她的。不过今日云霁来信,他顾不上这么多,等崔清桐落座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家书。

    信中云霁说自己一切安好,勿挂勿念。再问家人身体是否康健,生活是否顺心如意,侄子侄女是否乖巧懂事。

    云安念到结尾,啧声道:“这丫头当真是野惯了,出去三个月就给我写这几句话,我是白疼她了。”

    张殊南端茶的姿势有些僵硬,他将茶盏放下,试探道:“没了?”

    云安笃定道:“没了。”

    张殊南的脸色眼见着阴沉下来,抿着唇不说话。

    云安到底是记仇的,假意安慰他说:“哎呀,这毕竟是我妹妹的家书,没提外人也是情有可原哦?张兄千万别往里去。”

    张殊南皱了一下眉头,故作平静道:“无妨,我还有事,先回了。”

    云冰洁眼睛尖,瞧见信反面还有一行小字,立刻嚷嚷起来:“反面不是还有字吗,爹爹快念。”

    张殊南刚站起身,又坐了回去,淡淡开口:“我也不是很急。”

    “问张殊南安。”云安显然有些不大情愿,念着念着又笑出来声,“她还真是记仇。”

    张殊南怔了一下,也跟着无奈地笑了起来。从前他给云父寄信,总会在最后添一句“问二妹妹安。”

    云冰洁小大人似地安慰张殊南:“舅舅,姨姨一向如此简洁,她是记挂你的。”

    张殊南摸了摸她的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这头云安板着脸要教训云冰洁口无遮拦,谁料手中的信纸“唰”地一下被张殊南抽走,他一面将信纸折好,一面说:“我先回了,云霁所立军功须得官家看过军报后才能告知你。”

    云安急忙道:“你怎么还抢家书?!”

    张殊南反问他:“我从前寄回去的家书,是谁收着的?”

    云安不接话茬,他难得见张殊南犯浑。

    “既然如此,她的信理应由我收着。”张殊南抬脚就走,生怕云安返回。

    云安无可奈何地喝了口茶,抬眼正对上崔清桐疑惑地眼神,她问:“你晓得信是云霁拿的?”

    云安没有正面回复,只说:“那可是状元郎的信件,谁敢弄丢?”

    崔清桐后知后觉道:“你的意思是,父亲和母亲也晓得?”

    云安将茶盏搁下,慢悠悠地往书房走:“我也要去写封家书,好让他们放心。”

    景泰皇帝使诸卿五日一朝,其余时间只见几位相公与要臣。看更多精品温文来企 鹅裙以污贰 二期无儿把以张殊南为枢密都承旨,涉及军政要事时,可侍立于侧,随事陈奏,行领旨、传旨之职。

    军报第二日就呈与官家,韩武在军报中浓墨重彩地提了云霁,王清正定是要为云霁请军功的,于是他在大殿上着重提出:“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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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为奇功啊。”

    官家虽重文轻武,但关外打了胜仗,他心甚悦,当即便说:“射杀契丹王子,确实奇功一件。钱绢并赐,破格迁升为……”

    景泰皇帝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军报,有些犯难:“啊,他原先是定远将军的亲卫。”

    姚相公岂能坐视不理,放任枢密院在官家面前显摆?他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个云霁可有在兵籍房入册管理?”

    言外之意是,若无兵籍,也无档案,如何破格迁升?

    王相公冷笑道:“无兵籍便不算军功,姚相公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

    枢密院和三司又闹了起来,景泰皇帝撑着脑袋,不着痕迹地望了郑相公一眼。

    郑肇心领神会,轻轻咳嗽一声,又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出来搅和稀泥。

    “无论是亲卫还是官兵,都该算军功。”郑相公笑着说,“只是这位云霁小哥未登记在册,受封升迁难以录档,不如等到定远将军下回进京面圣时,将他带在身边,于大殿之上受封,更能显官家的爱民爱兵之心,也能激励边关将士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张殊南平静地候在一旁,今日之局面,他昨日看到军报时就已料到。

    王清正瞥了一眼郑肇,不阴不阳道:“定远将军才离京,下回进京也得是三年后了,郑相公倒是有耐心。”

    姚立君是个墙头草,见好就收,附和道:“今日有诸位作证,王相公还怕这军功长脚跑掉?”

    景泰皇帝见状,笑道:“郑公言之有理,那便先赐钱绢,至于军中职务,就由枢密院定夺吧。”

    王清正怏怏应下,憋着一口怨气,不作他言。

    散朝后,皇帝独留了张殊南说话。赐座赐茶后,他开门见山道:“殊南在枢密院任职,有何感想?”

    景泰皇帝不勤于国事,好风流雅事,私下里很是偏爱文人墨客,而张殊南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他更是爱不释手,宠爱有加。

    张殊南拱手回道:“臣跟随王相公学习,受益匪浅。”

    皇帝无奈一笑,眼睛瞥过大殿侧边的四季琉璃屏风,拍了拍扶手:“也罢,既然你心系枢密院,朕也不好勉强。”

    张殊南晓得,皇帝意不在此处,垂眼看茶,等着后话。

    “若朕没记错,过完今岁,你二十又六了。”皇帝看向他,笑道,“殊南家中无高堂,婚事无人做主。不过,你既做了朕的状元郎,那朕理应替你做主啊。”

    张殊南眉梢一颤,当即搁下茶盏,叩谢圣恩。

    “劳官家挂怀,臣不胜受恩感激。但入仕六载,未有成绩回报官家,臣惭愧难堪。”

    他顿了顿,头深深地埋下去,脊背不松,“此身已许国,无意成家。臣辜负官家厚爱,请官家降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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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一个星期更5~6天。

    2.12:00或21:00更,其余时间不用来看,都是修文。

    67  ? 第六十七章

    ◎“我确实心有所属。”◎

    大殿之上, 一派寂静。

    皇帝身边的几位内侍胆战心惊,暗道这位状元郎好大的架子,驸马爷都瞧不上。

    景泰皇帝垂眼看了他一会, 拇指上的玉扳指转了一圈, 旋即哈哈一笑:“起来吧,殊南。朕不过是同你唠几句家常, 你又是下跪叩头,又是请罚请罪, 倒成了朕的不是。”

    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张殊南又是一叩首,这才起身告退。

    张殊南走出大殿后, 自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位袅窕美人。

    美人华服玉冠, 面如桃花, 举手投足间自成风流。

    景泰帝将贤妃郑灵均拥入怀中, 啧声:“你方才也听见了,是这张殊南油盐不进, 可不是朕不替蔓露着想。”

    两人坐在一起,倒像是父女。

    郑灵均低眉垂眼, 保养得宜的脸庞上寻不到多少皱纹, 她轻轻叹一息, 指尖划过袖口上的龙纹,“官家莫不是想替昭宁公主打算?妾身可不答应,咱们蔓露可拖不得。”

    景泰皇帝长眉一挑, 道:“越说越没谱, 手心手背都是肉, 朕怎么会偏袒哪一个?再说了, 朕疼不疼香山, 你该是最明白的。”

    不提还好,这一提“香山”,郑灵均就气不打一出来。

    大公主封号镜山,四公主封号香山也是常理之中,可偏偏桑皇后老来得女,不晓得用什么法子哄骗了官家,赐号六公主“昭宁”,真真是显她是嫡出公主,不同寻常。

    贤妃面上不显,往景泰皇帝身上凑了凑,娇声道:“是妾口不择言,大丈夫不与小女子计较。”

    景泰帝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你放心,回头朕在让王清正去说他两句,兴许没几日他就想通了。”

    大殿上的事没一会就传到了桑皇后的耳中,彼时韦元同在里屋练字,桑皇后牵着韦元同的手坐下来,仔仔细细地将大殿上的情形说与她听,心情很是愉悦。

    韦元同问道:“母亲是在高兴贤妃娘子的如意算盘落空?”

    桑皇后摆摆手,笑意浓厚:“不止,你再猜猜。”

    韦元同心里记挂着那一副还没写成的字,心不在焉道:“女儿猜不到。”

    “你难道就不想找一位温润如玉,轩然霞举的如意郎君?”桑皇后压低了声音,“状元巡街那日,你不也在宫墙上遥遥相望?”

    韦元同飞虹了脸颊,急忙道:“我是仰慕张承旨的才华,并未有他想。”

    桑皇后继续说道:“可你父皇却想把这样的好事,拱手送给韦蔓露。那丫头,十年都读不完一本书。让她与张郎君相配,你心里就不觉得惋惜?”

    “张承旨自请调去枢密院,说明此人心系社稷,清正坦荡,不会贪图虚名富贵。”韦元同走向书桌,拿起笔杆,“做了驸马爷便只能挂虚衔,不能参与朝政,这可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好事。”

    桑皇后拿她没辙,只说:“你总是大道理一箩筐,光替别人着想,丝毫不为自己打算。”

    桑皇后出了门,身旁的内侍轻声道:“殿下请恕臣多嘴,倘若官家真的赐婚,那张殊南还能抗旨不尊?贤妃娘子不是善罢甘休之人,殿下还是得早做打算啊。”

    她点头道:“嗯,这话不错。公主尚不更事,本宫这个做母亲的不能不管。”

    没过两日,一封书信自仁明殿出,于黄昏时分送进了王清正的居所。

    王清正看过桑皇后的书信,又忆起皇帝的嘱托,不免头大。他站在窗前看月,负手在背,颇无奈地笑笑:“月有圆缺,人无两全呐。”

    翌日上值时,王清正把张殊南喊来喝茶。张殊南正好将宁武关的赏赐数目罗列出来,刚要呈上,就见王清正摆摆手,笑道:“这事不急,我有另一件事要问你,你先坐下。”

    “殊南啊,若我没记错,你应该还未成亲吧?”王清正问道。

    张殊南微微一笑,反问:“官家找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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