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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口罩的原因，感觉闷闷的。
她在一楼停下休息了两分钟，起身继续往外走。身边的人渐渐少了些，身后的人终于追了上来。
“还好吗？刚刚是不是不舒服？”
顾缈把口罩拉下来一截，“没有，就是有点闷。”
迟晏看了看，把她的外套拉链往下拉，“最近中午气温高。”
“换季真是麻烦，出门都不知道怎么穿。”她当时就是这么感冒的。
“你等我是有事吗？”
迟晏先是一愣，旋即摇头，“也没什么，就是接你下课呗。”
他语气并不自然。
顾缈笑，“你也不擅长撒谎。”
迟斐也是。
他们兄弟两人，还真是单纯无害啊。
迟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别拿我和他比较。”
“这是夸你。”顾缈：“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挺好的。”
小狗被这声猝不及防的“告白”惊住，脚下一绊差点打结。
耳朵悄无声息的红了起来，小狗挠了挠，道：“事先说好，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说吧。”
“之前他不是也不舒服吗。”
他？顾缈点点头，说的是迟斐。
“然后呢？”
“你最近要是有时间，和他聊聊？要不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顾缈愣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是在？”
小狗也知道自己这样也有些反常，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顿了顿，顾缈反应过来。
“谢谢。”
小狗一愣，“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觉得……你有什么心事，开心的不开心的，可以和他说一下，这样可以舒服点？”
顾缈笑，“你的提议不错。”
她明白迟晏的意思。
大概迟晏也听家里的保镖提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刚刚在医院怎么不提？”
“人那么多……”小狗扭过头，“提这个干嘛。”
她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他明白的。
“你还挺体贴。”
“那是。”
尽管她不知道她具体是因为什么，才变成昨晚那个样子的。
但是按照迟晏的经验来看，迟斐作为“过来人”，应该可以好好开导她。
他们应该在这件事上存在一些共同话题。
让迟斐先劝一劝，然后再顺水推舟让她去看看医生。
“他之前也和我一样吗？”说完顾缈想起来了，“他上次呼吸性碱中毒还是我送他去的校医室。”
“我其实没见过他那样。”迟晏实话实说，“不过，看过一些资料。”
“资料？”顾缈侧目。
“昂。”迟晏吞吞吐吐的没好意思讲。
其实，在知道迟斐自杀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网上搜集资料，私下也联系过几个心理医生。
虽然在某些事上，他们互相看不顺眼。
但他并不希望迟斐有事。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所以他刚刚才说他有“经验”。
只是，他只能确定她大概和迟斐一样心情不好。
再多的，譬如开导工作，他真的没办法实施。
万一说错了什么怎么办？
毕竟顾缈现在还没有确诊。
他不能冒险。
所以——
“我帮你们订晚餐？你想吃什么？”
小狗掏出手机，帮自己的“兄嫂”订约会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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