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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承光也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彼此给彼此很默契的留下了很长的一段沉默。</P>
死寂中,她听见自己失控的喘息。</P>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腕的旧疤,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在黑暗中反复挣扎的夜晚,那些以为永远等不到天明的绝望,此刻却都比不上此刻的恐惧,好不容易从深渊里爬出来,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好不容易,他们一家人才重新在一起,可是这命运怎么如此的坎坷?</P>
这上天,好像总是想跟她开玩笑一般,一次次打垮她最后的希望。</P>
可是这种事情终究是瞒不住。</P>
偏偏这日子还下起了小雨。</P>
阮娇娇坐在门前,看着院子里的花。</P>
药罐里熬煮的艾草蒸腾起白雾,模糊了那道熟悉身影——裴淮玉的玄色衣袍溅满泥点,他眼眶微红,一向爱整洁的丞相大人这时连发冠都乱了。</P>
“别过来!”她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这些时日给她带来的恐惧和心理的双重压力就像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压着她。</P>
可当熟悉的脚步声穿透雨幕,那些精心筑起的防线瞬间溃不成军。</P>
大门被撞开的刹那。</P>
看着裴淮玉发间滴落的雨水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好看的脸上留下深色水痕。</P>
阮娇娇又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爱的人真的有的时候愚蠢极了,这么多人避而不及,可就他什么都不管不顾的!</P>
他望着眼前憔悴的人,喉结艰难滚动:“你说过,再大的事都要与我分担。”</P>
“裴淮玉,你知不知道,你连面巾都不戴,现在疫病的治疗法子也没有研究出来,稍不留神,你会死的。”</P>
他看见阮娇娇的案头医书,泛黄的纸页纷飞间,终于看清她紧绷的肩线。</P>
“所以你就准备这么把自己困死在这里?”裴淮玉紧紧的拥抱了她,也在用行动告诉她,自己从来都不怕死,只怕阮娇娇会背着他一个人离开。</P>
没有人知道,当侍卫说那句“阮姑娘疑似染疫”刺入耳膜时,他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P>
甚至还没有人知道阮娇娇身在何处。</P>
他去逼问了阿史那承光,阿史那承光才吐出了那个小院的位置。</P>
只当看到满地药渣、她苍白的脸和染血的帕子,裴淮玉只觉天旋地转,原来比疫病更可怕的,是她总是想着独自承受这一切!</P>
阮娇娇垂眸盯着他靴底的水渍,喉结艰难滚动:“你真的太愚蠢了,可我早该知道——只要你听到消息,定会疯了似的跑来。”</P>
酸涩漫上眼眶,她别开脸笑,“裴大人,你不觉得我是拖累你的人吗?可你若自私些,任由我自生自灭,倒能省了这满身泥泞。”</P>
阮娇娇的眼泪每次看到他那么奋不顾身的样子都会不争气的落下来,又偏偏看着他不顾染病风险逼近,带着寒气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你总是觉得你是在拖累我,但是你怎么从来都不问问我是怎么想的,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拖累,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裴淮玉,我爱你,生死早与你同途,若这是拖累,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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