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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亦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儿时居住的乡下，地里泥土湿润，她踏着泥土走在地里抓兔子。

    奶奶站在地头招呼她回家吃饭，她问奶奶做了什么饭，奶奶笑笑没说话。

    回到家才说，今天有肉吃。

    她哭了。

    奶奶说有肉吃，她没笑，反而感觉心脏一阵一阵绞痛，她抱着盛满肉的碗，边哭边吃。

    “奶奶，你碗里为什么没肉。”

    奶奶笑着说，“姑娘，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奶奶有肉吃，只是你没见着。”

    “程亦然，你终于醒了。”

    沈宴行差点喜极而泣。

    程亦然回想起刚刚做的梦，心脏像被丢掉绞肉机里绞了一遍，疼得她呼吸不上来。

    她已经很久没梦到奶奶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梦到了奶奶，但她很想告诉奶奶，她现在过的很好。

    有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人。

    程亦然眼前的视线慢慢变得情绪，她看到一张映入眼帘的脸，捧起他的脸。

    “我没事，沈宴行我没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程亦然笑道：“我只是做了一场梦。”

    沈宴行怔了下，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你差点没了心跳你知道吗？”

    有她这么安慰人的吗？

    他快吓死了。

    程亦然温柔道：“你现在的样子可比我更像个快没心跳的人，我真的没事了，别担心。”

    沈宴行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听到程亦然的话，摸了摸脸，佯装生气，“你知道就好，下次别再这么吓我了，魂都被你吓没了。”

    “是谁推了你，人这么多，你怎么掉到下面去了。”

    程亦然也觉得很疑惑，她当时被人挤的根本动不了，走到桥中心，感觉有人在后面狠狠推了她，她没把握住平衡摔了下去。

    不过也是因为石桥栏杆太低了，如果高一点，也不至于被推一下就摔下去。

    但谁推了她。

    程亦然真的不知道，只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对方是故意推的她，又或者说，对方想推的人就是她。

    “我没看见谁推了我，我敢肯定一点，他认识我。”

    沈宴行知道这件事着不了急，他起身抱起程亦然，“往后再说，先送你去医院。”

    “大建和小智呢？你看到他们了吗？”

    程亦然问。

    “他们去了瓷器馆，估计还在看瓷器，你现在应该关心你自己，他们俩男生，能遇到什么事。”

    十分钟后。

    卫生所，沈宴行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建面面相觑。

    空气有一瞬的沉默。

    怎么他们今天犯太岁了，不宜出门，被一锅端了。

    大建拍桌而起，“谁伤了师母，我去干死他。”

    “哎呦。”大建后腰抽了下，整个人变得僵直，“我的腰，老腰要死了。”

    小智笑他，“弱狗，身强体壮的结果一拳就被撂倒了。”

    “你比谁跑得都快，得意什么，我受伤是因为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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