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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和奶奶说你可优秀了，这不就是对你的认可吗？”</P>
赵百灵一脸认真地望着我，言辞凿凿。</P>
我更为不解，这不是客套话吗？</P>
等等！</P>
不是说只见一面满足去世老人的遗愿吗？</P>
我怎么看你是真想来相亲了啊？！</P>
似乎是看出我的愕然，赵百灵飒然一笑，道：</P>
“陆先生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爷爷和奶奶可是很少那样夸人的呢！”</P>
我机械木偶般的点点头，下意识地问道：</P>
“怎么夸的？”</P>
赵百灵也是极为实诚地答道：</P>
“说碰见了一个有趣的小伙子，奶奶说你很善良，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还说……还说要介绍给我……”</P>
说着说着，她神色一黯，似乎想到了什么。</P>
我连忙接口安慰道：</P>
“我们这不是已经算是认识了嘛，也算是满足了老人家的遗愿了！”</P>
赵百灵眼睛一亮，点头应道：</P>
“爷爷和奶奶对我而言，是仅存于世的亲人，我……”</P>
听完赵百灵的讲述，我才明白两位老人对她的意义。</P>
早在幼年时期，赵百灵的父母便因意外离世，两位老人就成了赵百灵仅存于世的亲人。</P>
赵百灵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工作，原本想接两位老人过去养老，可两位老人却打着退休就要环游世界的旗号，满世界看风景。</P>
这才有了后面与我们的相遇……</P>
赵百灵满脸自责，自怨自艾道：</P>
“都怪我，当时我要是再坚持一下就好了……”</P>
我和苏莫离两人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开口相劝。</P>
好在赵百灵的性格似乎颇为直爽，倒也没有伤心太久。</P>
不过片刻，她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P>
“陆先生，我还想问问，关于他们的事情，你能跟我说说他们最后的事情吗？”</P>
我点点头，她这个请求对我而言倒不是什么难事。</P>
“我跟两位老人是在泰国的廊开府遇见，还是邻居，爷爷精神烁烁，奶奶也是很和蔼，他们……”</P>
我三言两语讲完跟两位老人的交集，转头看向赵百灵，见她眼眶中又是隐含着泪光了。</P>
这……</P>
唉！</P>
至亲离世，阴阳两隔。</P>
七尺男儿也得抱头痛哭，更何况她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儿。</P>
我没说话，将目光转向它处。</P>
赵百灵出声道：</P>
“今天谢谢陆先生了，我和爷爷奶奶也是多年未见，只是没想到这再一见面，就已经是……”</P>
她的眼里噙着泪花，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放肆流淌。</P>
我轻轻嗯了一声，劝解道：</P>
“有时候放声哭出来，反而会更舒畅一些……”</P>
赵百灵摇摇头，说道：</P>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伤心，只是……只是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让我有些难受。”</P>
赵百灵的话让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P>
至亲离世，未必每个人都一定抱头痛哭。</P>
我曾听说过一段话。</P>
如果说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座城池，那么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忽然离去，就好像抽走了这座城池最底下的砖。</P>
原地会留下一个空洞，城池未必会立刻轰然倒塌。</P>
但在将来的岁月，这座城池会从那块抽走砖石的空洞处慢慢崩溃。</P>
直至某天，城池轰然倒塌的时候，才是悲伤难以自抑之时。</P>
也许……也许这样空荡荡的孔洞，在我的心里，也有许多吧。</P>
我看着赵百灵，一时间痴痴地忘记了说话。</P>
“笃笃笃！”</P>
苏莫离敲敲桌子，看着我，道：</P>
“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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