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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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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说他的都已经说了,若说其他还有什么想说的,周允顿了顿,然后向谢沉霜行了个拱手礼:“周某未曾作弊,请大人明察。”

    说这话时,周允神色平静自若,似在阐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谢沉霜深深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作弊与否,我只看证据。”说完,径自便离开了。

    大理寺卿又引谢沉霜去见了其他士子。

    被抓进来的士子,有一半被用了刑。谢沉霜过去时,监号里全是浓郁的血腥味,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里禁得起大理寺的酷刑,不过短短一日,有那等体弱的便已经捱不住了。

    谢沉霜皱眉吩咐:“去请大夫给他们医治。”

    “谢大人,这不妥吧。”大理寺卿忙劝道。

    “有何不妥?”

    “这些可都是嫌犯,若给他们请了大夫,他们只怕更不会认罪了。”

    谢沉霜闻言,侧眸看向大理寺卿,哂笑道:“我竟不知,大理寺审案靠的是严刑逼供?”

    大理寺卿听到这话,冷汗顿时下来了。

    这些士子不扛打,一顿严刑过后,已有人招架不住‘招供’了。可谁曾想,今日谢沉霜一来,原本‘招供’的士子,立刻又翻供了。

    大理寺卿被气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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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死,可偏生谢沉霜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听谢沉霜这么说,大理寺卿立刻开始委屈喊冤:“哎呦,谢大人您明鉴呐,大理寺办案向来是秉公处理,绝无严刑逼供这一说,实在是证据确凿,但有些士子死活不肯认罪,下官是迫于无奈才对他们用刑的。”

    “好一句迫于无奈!”谢沉霜面容温润,但眸色却一片冰冷,“本朝律法规定,有功名在身者犯法,不得随意抓来审问,更不得用刑定罪。须得先呈报省级学政,革除功名之后才能用刑定罪。张大人的迫于无奈,能凌驾律法之上?”

    科举素来是重中之中的存在。此番出了这场舞弊案,举国上下已是万众雎雎,但凡一个处置不当,便会掀起轩然大波。那些泄题买题者确实该重惩,可无辜清白者也不该遭此屈辱。

    谢沉霜是上京有名的温润君子,如今他这般一字一句质问,大理寺卿顿时白了脸。

    “谢大人,下官、下官……”

    大理寺卿搜肠刮肚想解释,但谢沉霜已甩着宽袖朝前走了,大理寺卿当即欲战战兢兢跟上去,却被谢沉霜冷声拒绝了:“张大人公务繁忙,就不必同去了。”

    说完,谢沉霜点了个小吏带他去见两位主考官。

    大理寺卿急的满头冒汗,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沉霜离开。

    谢沉霜去见了张茂与李元忠。

    张茂与李元忠是次次会试的正、副主考官,他们一个是礼部尚书,一个是礼部左侍郎,如今二人虽皆已入狱,但大理寺卿尚未对二人用刑。

    谢沉霜分别见了张茂与李元忠,待他从大理寺监牢里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了。

    白玉盘的圆月高挂苍穹,稀疏的星子零零落落点缀在旁边。马车载着谢沉霜穿过熙攘街市回到谢家时,谢家到处都是静悄悄的。

    戚蓉一贯早睡,府里的灯笼也熄了大半。

    紫黛知谢沉霜今日去了大理寺监牢,见谢沉霜归来,正欲吩咐人去为谢沉霜备水时,谢沉霜并未回卧房,而是径自去了书房。

    这便是还要继续办公的意思了。

    紫黛便将夜宵与药备好,准备给谢沉霜送去时,却发现书房里并未点灯。

    紫黛不禁问侍从:“公子回房歇息了?”

    侍从:“并未。”

    紫黛闻言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又捧着夜宵与药原路返回了。

    夜色渐沉,风里隐隐飘来槐花香。

    坐在桌案后的谢沉霜又想起了春水村。

    谢沉霜在春水村里待了三月有余,当时他眼睛看不见,因此对气味与声音格外敏锐。谢沉霜记得,去岁春水村这个时候,也有槐花香铺天盖地浸过来。

    蓦的,窗外有影子晃动,但见书房里没点灯,那影子似在踌躇要不要禀报。

    谢沉霜道:“说。”

    “回公子,属下去查过了,今日公主在来的路上,遇见了士子周允的母亲。而后公主亲自将周允的母亲送回青枣巷,一行人在青枣巷逗留了约莫两刻钟后,公主又将周允的母亲送去了祁统领府中,然后才来了府里。”

    那影子禀报完之后,屋内久久没有声音传来。谢沉霜坐在桌案后,怀中抱着狐狸,目光却落在桌案上。

    月光如水从窗口淌进来,爬上了桌案。

    桌案上放了一沓纸,是今日谢沉霜问话的口供,最上面一张是周允的。

    “周允有位心上人,只待高中后,便会回去娶她。”钱学义的话言犹在耳。再联想到那日琼林宴上,叶蓁言笑晏晏的模样,谢沉霜攥着口供的指尖,倏忽握成拳。

    又是嫁娶之言!叶蓁将他当做什么了?

    谢沉霜猛地站起来往外走。

    第43章 道歉

    ◎谢沉霜松开叶蓁,垂眸哑着声道:“抱歉。”◎

    乌云遮月, 谢府灯影寂寥。

    谢沉霜攥着周允的口供面色冷冽朝外走,他迫切想去找叶蓁要一个答案。可刚过垂花门,正要往府门口的方向走时, 身后有人冷不丁叫了声:“沉霜?”

    原本疾行的谢沉霜脚下猛地一顿。

    那人见当真是他,不由眉头一蹙。对方提灯朝谢沉霜行来的同时, 板着脸道:“我同你说多少次了, 君子要戒骄戒躁, 这大晚上的,你这般行色匆匆做什么去?”

    是谢家二老爷谢博仁。

    谢沉霜的父亲是家中嫡长子, 他至死都未与二老爷谢博仁分家, 是以如今谢博仁一家仍住在谢家西边的院子里。

    谢沉霜平复了下心情,唤了声二叔后,道:“我进宫一趟。”

    “进宫?”谢博仁眉心拧出一道褶皱,“这个时辰你进宫去?”

    谢沉霜这才发现,眼下子时已过,宫门早已下钥, 他即便去也没法入宫。谢沉霜这才冷静下来, 他垂下眼睫,同谢博仁解释:“我忘了时辰。”

    宣帝将科举舞弊案交给谢沉霜去查, 谢博仁亦有所耳闻。

    十年寒窗才中进士的谢博仁,跟全天下读书一样, 最痛恨科举舞弊了。今夜既遇见谢沉霜,谢博仁便絮絮叨叨同谢沉霜说了许多。话里话外都是要谢沉霜秉公办理,要守住科举唯真才实学才能高中的底线。

    谢沉霜父亲早亡,戚蓉养他长大, 谢博仁教他学识, 所以谢沉霜对谢博仁一直很敬重。可今夜谢博仁说的话, 攥着周允口供的谢沉霜,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琼林宴那日,叶蓁眉眼里的欢喜,与今日钱学义那句,‘周兄有个心上人,说待他高中后,他便回去娶她’。

    “沉霜!”谢博仁冷不丁了谢沉霜的名字。

    谢沉霜回过神来,就见谢博仁皱眉看着他:“你在想什么呢?我说了半天你都不带应声的?”

    “陛下命我查科举舞弊一案,我刚才在想今日的证词。”谢沉霜倏忽回神,“叔父说什么?”

    听谢沉霜说他在想今日的证词,谢博仁便也没再说什么了,只道:“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那叔父您也早些回去歇息。”

    谢博仁点点头,继续提灯夜游去了。

    谢沉霜折返回了院子后,依旧又去了书房。后肩的伤口隐隐作痛,谢沉霜却是毫无反应,只净手后掌灯研磨,然后提笔落字。

    君子戒骄戒躁,温雅端方,这是谢博仁给谢沉霜定的规矩。

    小时候,但凡谢沉霜有一处没做到,谢博仁便会罚他写字。时日久了,谢沉霜便养成了一个习惯,但凡心绪不定时,他便会提笔练字,借此凝神静气摒弃杂念。

    一大篇字写完时,外面已是四更天了,谢沉霜又成了那个冷静自持的端方郎君。他抚平周允口供上的褶皱,换过朝服后,便又神态平静上朝去了。

    今日的早朝上只议两件事。

    第一件是端午安排事宜。原本这种小事,不必放到早朝上来议,但眼下礼部尚书与左侍郎全羁押在大理寺中,礼部只剩下一个右侍郎。礼部右侍郎不敢擅专,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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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书让宣帝做主。

    意料之中被宣帝骂了一顿。

    “这等小事也要来让朕做主,朕要你这个右侍郎有何用?若你能力不够,那趁早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上!”

    平素宣帝一贯温和,很少会这般毫不留情当众训斥臣子,礼部右侍郎忙抱着笏板请罪。

    宣帝没空搭理他,只又转头看向谢沉霜:“科举舞弊案可有眉目了?”

    一身紫色官袍的谢沉霜站出来,将昨日审问的种种,悉数禀告给宣帝。

    宣帝听完后,苍白的面容上顿时怒气丛生,当着众位朝臣的面,便将大理寺卿给办了:“大理寺掌平决狱讼,而你身为大理寺卿,竟连有功在身者,须得先呈报省级学政,革除功名之后才能用刑定罪都不知,就直接滥用刑法,严刑逼供让士子们认罪,这与故意杀人区别?!”

    大理寺卿闻言,抱着笏板站出来,正要请罪时,宣帝却没给他那个机会,宣帝直接道:“来人,将张常瑞拖下去,即刻革职查办!若查出从前有屈打成招的罪行,严惩不贷!”

    宣帝话音刚落,御前侍卫即刻上殿来将张常瑞拖走。

    有人想为张常瑞求情,但悄悄瞄了一眼,最前面巍然不动的徐相之后,见徐相没有吩咐,便默默又将伸出去的脚收了回去。

    宣帝这几日犯了旧疾,这番话说完之后,整个人便又猛地咳了起来。

    平日吵嚷的早朝,今日骤然鸦雀无声,只有宣帝的咳嗽声撕心裂肺响着。过了须臾,打头的徐相动了,他抱着笏板,跪下行礼道:“请陛下保重龙体。”

    徐相这话一出,大半的朝臣们也跟着应和道:“请陛下保重龙体。”

    宣帝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他深深喘了好几口气,然后扶着龙椅颤巍巍起身,下了御阶走到徐相面前,亲自将徐相扶起来,冲他道:“丞相不必多礼。”

    “臣惶恐。”徐相抱着笏板起身。

    宣帝依旧扶着徐相的胳膊,舅甥俩看起来十分亲切,宣帝甚至还笑着同徐相道:“丞相,科举乃国中重中之重,万不能让天下学子寒了心,朕觉得,这次的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全天下的士子一个交代,丞相以为呢?”

    “臣赞同陛下所说,天下士子寒窗苦读,只为一朝蟾宫折桂。若徇私舞弊者高中,让那些寒窗苦读多年的士子们该如何自处!”

    “丞相所言极是。”说着,宣帝转头看向谢沉霜,“沉霜,丞相说的,你可听清楚了?”

    “臣听清楚了,请陛下与丞相大人放心,此事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宣帝轻轻颔首,朝中徐相党一时摸不清徐相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一时也只能顺着这话说下去。

    早朝散后,宣帝本打算找谢沉霜议事的,但他的身子实在撑不住,索性便让谢沉霜先去勤思殿,等为姜毓和叶蓁授完课再过来。

    谢沉霜去时,叶蓁和姜毓已经在了。

    叶蓁一看见谢沉霜,眼睛瞬间就亮了,当即便拎着裙子跑过去:“太傅,你来了。”

    谢沉霜看着叶蓁这张明媚的脸,那些被压下去的情绪,瞬间便翻涌上来了。谢沉霜宽袖里的那只大掌倏忽握成拳,他面上没显露半分,仍同叶蓁颔首道:“公主。”

    叶蓁怔了怔,有些不明所以。

    谢沉霜怎么了?她怎么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太傅,你好点了么?”姜毓也迎上来,关切看着谢沉霜。

    谢沉霜道:“劳殿下挂念,臣已经无碍了。臣不在这几日,殿下可有日日温习课业?”

    姜毓点头:“有的。”

    谢沉霜道:“好,那今日不授课,请殿下以这次的科举舞弊为题写一篇策论。”

    叶蓁闻言,又愣了下,姜毓已经应下,将纸铺好准备提笔蘸墨了。叶蓁顿时有点头大,她对科举一事了解并不深,她要怎么写?!而且还有偏殿的东西,她得尽快给谢沉霜才行。

    叶蓁正发愁时,就听谢沉霜道:“殿下写策论,公主跟我出去一趟,我有话要同公主说。”

    “哎,好。”叶蓁当即放下笔,高高兴兴跟着谢沉霜出去了。

    姜毓听学期间,宫人们都不能进殿打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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