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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力越强，越发能够感受得到天道之力的可怕。

    强如姜彦，如今拥有着大帝境修为，但在面对天道亲临之时，也几乎不可抗衡，足足燃烧了近六千年的本命精元，才只是抵挡了片刻。

    天道，是一种规则，是这个世界的秩序。

    张元书并非天道。

    他最初之时，也只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之中的一粒尘埃。

    现在的他，却成长到了足以真正抗衡天道的地步。

    但却依旧没有能够跳脱出天道之外。

    根据姜彦的猜测。

    张元书可抗衡天道，却无法真正抹灭对方。

    而且，若他当真出手，必陨于天道之下。

    但相同的，天道欲灭张元书，也不容易。

    这是一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大战过后，张元书必死，但天道，也绝对会重伤，或者说会被极大程度的削弱。

    这种削弱，需要它花费十万乃至百万年的时间才可恢复得过来。

    而在这百万年的岁月中，天道之力薄弱，难以对众生进行太多压制，因此，必将会产生很多变数，难说会不会再有张元书这样的存在诞生，而且还可能不止一位。

    天道不敢赌！

    因此，一旦张元书搏命，这对天道而言，是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它只能妥协。

    不然的话，在没有天道之力压制众生的那百万年时间里，若再次诞生出一位甚至数位张元书这样的存在，对天道而言，结果只会更加的糟糕。

    想到这里时，姜彦心中更是一阵无力了起来。

    强如张元书，他最为强大的倚仗，也难以真正跳脱出天道束缚之外。

    可想而知，欲改写规则，重立秩序，这条逆天而行之路，究竟是有多么的遥远。

    但若是想要救回凝霜，这条路，便必须要走。

    放在以前，姜彦未必会为了凝霜，而做到这样的程度。

    可如今不同了。

    在大帝道场中，两人相依为命，一起度过了整整一百零八年的时间。

    他与凝霜之间，早已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情感。

    “嗡！”

    沉默片刻，姜彦再次闭目，一缕神念，内探灵海。

    他进入了自己的道场世界之内。

    这里一切的规则与秩序，都是由姜彦所写。

    便如他本体所处的世界，其实也是类似于他人的道场之中。

    而这个他人，便是天道！

    在道场世界之内，姜彦可以创造生命，也可以随手将之抹杀。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

    所有被他创造出来的生灵，都不可能跳脱得出自身的掌控。

    在这里，他便是天道。

    便如他本体所在的世界，没有任何的生灵，可以跳脱得出天道的掌控一般。

    张元书是一个例外。

    却也不算例外。

    对方同样也只是茫茫众生之一，是‘道场’世界中，成长到了足以威胁掌权者的高度。

    或许，有朝一日，姜彦在自己的道场中缔造生命，经过万年乃至亿年的发展之后。

    这些生命中，也可能会出现一位与张元书相同的存在。

    立于道场空间的上方，姜彦屈指轻弹。

    随后只见，山川出现，河流生成，日月轮转。

    仿佛一个真正的世界在此刻诞生了。

    他纵身一跃，来到了一处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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