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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贺飞闷哼一声，却笑了：&#34；消气了？&#34；

    &#34；没有。&#34； 她松开嘴，复眼亮得惊人，&#34；我要你答应三件事。&#34；

    &#34；说。&#34；

    &#34；一，下次玩命前写遗书。&#34；

    &#34；二，遗书里不准写&#39；替我照顾好她&#39；这种废话。&#34；

    &#34；三……&#34；

    她拽住他衣领迫使他低头：

    &#34；不许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贺飞，我也爱你。&#34；

    贺飞的黑瞳在昏暗的舱内微微收缩，像是被她的最后一句话烫伤。

    &#34；……好。&#34；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某种誓言般沉重。

    张小嘉的骨刃终于彻底收回甲壳，她抬手，指尖触上贺飞肩头的咬痕，荧蓝色的血液沾在她指腹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34；疼吗？&#34；她问。

    贺飞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上自己心口。

    &#34；比不上这里疼。&#34；

    他的心跳透过军装传来，坚定而有力，像某种无声的承诺。

    张小嘉的复眼微微闪烁，忽然低头，舌尖轻轻舔过他被咬破的伤口。贺飞浑身一僵，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34；……嘉嘉？&#34；

    &#34；虫族的唾液有愈合作用。&#34；她的声音闷在他肩上，触角不自然地抖了抖，&#34；……别多想。&#34；

    贺飞低笑，手指穿过她后颈的甲壳缝隙，轻轻捏了捏她最敏感的那块软鳞。

    &#34；晚了，已经多想了。&#34；

    ————

    黎明前，贺飞站在观测窗前，看着训练场里那道独自加训的身影。

    张小嘉的骨刃在晨光中划出璀璨的轨迹，每一击都精准复刻着母巢之战的致命角度。

    训练场的灯光已经调至最低档，张小嘉的骨刃上还沾着冷却液，贺飞坐在她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枚母巢晶体的碎片。

    “嘉嘉。” 贺飞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她的触角瞬间绷直，“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是人类？”

    张小嘉的复眼微微收缩。

    “你曾经靠一瓶杀虫剂，毁掉了虫族母巢。” 贺飞的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像燃烧的星火，“而现在，你成了虫族最顶尖的拟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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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尖一弹，那枚母巢碎片悬浮在两人之间，幽蓝的微光映在张小嘉的甲壳上。

    “为什么你还在用‘战斗’解决问题？”

    “你曾经能用一瓶药瓦解虫族。” 贺飞的手指划过她甲壳上未愈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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