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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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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老也不看他们的面子,不用他们来跟我近乎。”

    李闻雯神色不怎么好,她曲指不轻不重在桌上磕了两下,不以为然道:“你不用归你不用,但他们不能不要你的时候说你‘只’是个侄女儿,需要你的时候又说你是‘叔婶儿养大的’侄女儿,后半句你叔婶儿可以说,他们没这个脸说。”

    安姚笑着转开话题,“别说他们了,他们不重要。说说你们吧。阿姨你这两天胸口还闷不闷?嘿,松悦儿子这身高,今天一下车我都惊呆了。”

    李辉跟叶进碰了个杯,聊起足球的话题,说今年看球没有雯雯在一旁唾骂,感觉不大习惯,球也没意思了。叶进说,连个战乱中的东欧小国都踢不过,确实没意思。邱迩在旁边疯狂点头,他上周跟“程松悦”一起看球,“程松悦”输出不断,“你那是刚安上去的假肢吗”、“你射个门回头找屎吃呢”、“漂亮,球没进,稳定发挥”、“一群无用之徒”……邱迩在一室不绝于耳的聒噪声中,切身体会到了足球的魅力和无能为力。

    ……

    餐后如此漫聊了约一个小时,便商量着各自起身去泡汤了。

    李闻雯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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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迩,“别往水深处去,摔倒了起不来。”

    邱迩瞬时忘了来时路上李闻雯当着叶进面的重复叮嘱——不要说她车祸失忆的事儿——真的被忘得一干二净还是很不高兴,“我会游泳你也不记得了?”

    李闻雯心下一沉,反应极快地露出无奈脸,“哪不记得?会游泳和不要往水深处去这也不冲突啊。”她说。

    赵大良未察觉出异样,在一旁怀念地笑着,以过来人的口吻跟“程松悦”说,小孩到了一定阶段就是很讨厌被念叨,雯雯那时也是这样,可烦人了,又宽慰她有李辉在一旁盯着不用担心。

    第22章 你们是不允许合法存在的那种关系吧 你……

    你们是不允许合法存在的那种关系吧

    1.

    叶进瞧着李辉和邱迩坐下后, 眼皮微垂,缓缓向后靠去。这是位于半山腰的一处露天温泉池群,从池边的枫林石板路望出去, 往上是半山的积雪压枯枝,往下是一座破落古寺, 感情稍微丰沛点的,此刻脑海里已经涌出无数前人诗词了,即便实在胸无点墨,高低也得啊吧啊吧两声,但叶进就仿佛正坐在自己卧室窗前,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很难吧?”李辉在他旁边突然开口, “好像跟世界隔着一层雾,实在打不起精神, 一切都很乏味。”

    叶进转头看去,微抬了抬眉。

    “松悦说的,几乎在同一天差不多的时间你哥车祸去世了, 真的是……太巧了,”李辉往水下缩了缩肩膀,只露出颈部以上的部位, “我跟他妈之间不能说这个, 越说日子越过不下去, 只能跟你这个外人说说。没有想到会经历这个, 不敢相信不在了, 总觉得是个玩笑。”

    叶进收回目光, 半晌,两条长腿伸出去,轻轻附和了一声。

    李辉往后捋了把水, 沉沉呼出口气,问:“肇事方什么情况?松悦没说这个。”

    一旁竖着耳朵刷手机的邱迩骤然紧张起来。

    叶进简单道;“一死一伤,开车的死了,副驾……还没醒。”

    李辉一愣,唏嘘不已,“四个多月了还没醒,那就很悬能醒过来了。”

    大年初一冒着严寒跳露天温泉的人不多,大多如“程松悦”她们那样选择室内的汤池。因此此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温泉池群里,只有三分之一有人泡着,且都相距较远。

    “可那怎么办呢?日升月落,生活还在继续,有一天我们也会不在,生命就是这样,自然规律,”李辉胳膊肘从水里抬起来,抵在池边,他仰望着头顶灰灰的天空,继续道,“从宏观的角度看是能想开的,对不对?只是眼前总能看到她在家里各个角落出没的身影,有时候是她小时候走路不稳的身影,有时候是再大一些背单词的身影,有时候是后来她疼得趴在床上挥手叫我出去不要看的身影……也能听到她的声音,有脆生生问我要钱买糖吃的耍赖的声音,也有有气无力叨念‘你们怎么办’的呜咽声。”

    邱迩不知不觉放下手机,他还太小,而且亲缘关系也不大正常,因此李辉的描述令他感到困惑。

    叶进移开目光望向山谷,凛冽的北风裹着温泉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吹得人四肢百骸都似乎轻了几两。

    李辉也并不是多健谈的人,依照“程松悦”的嘱托开导了几句,便准备闭目养神了。他的鬓发在短短几个月里尽白,却并没有去染黑的想法,他希望自己老去的速度能快一些,再快一些,“如果这个世界有二倍速按钮就好了”,他总是这样想。

    “就当是出了个远门,那地方通信不太好,联络不上,但最后事情做完还会回来再见面的,”李辉闭着眼说,顿了顿,又补充,“你别当他出了个远门,当自己出了个远门,他在原地安安稳稳的,你路上可能难免奔波些。”

    叶进揣摩着李辉的话低低应了一声。叶进一个人在情绪的泥沼里浮沉太久,如果是别人如此开导他,他第一反应必定是抵触的,他甚至都不大可能有耐心允许那人把话说完,但现在与他说这些话的是与他有同样遭遇的人,那每个字便有分量了。

    “松悦跟雯雯很像,热心肠,是个会令人觉得踏实的人。以前没见过她——雯雯还在时,她说她跟你其实也是不久前搬到一栋楼里刚认识的。也是个巧合。出现在他们离开以后,又带着善意,那就姑且当是他们留下的礼物吧。她说叫你出门一回挺不容易……得出去,你听我的,得出去。”

    2.

    室内也是温泉池群,汤池大小不一,错落分布着。说是“室内”,其实是天然岩壁内,四下天光可现。

    李闻雯在池边趴着,歪着脑袋瞧着赵大良。赵大良也是面部留白较多的淡颜系长相,加之一直生活无忧,比同龄人都显小。但她现在瞧着瘦了一些,也似乎矮了一些,再加上太长时间没有护理过皮肤和头发,与李闻雯在街上遇到的其他这个年纪的妇女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瘦了不少,阿姨,得多吃些,再圆润点好看。”李闻雯忍不住道。

    “没少吃,但这两年确实挂不住肉,”赵大良一顿,惊诧道,“你见过我以前的样子? ”

    “……雯雯给我看过照片。”李闻雯眨了眨眼,换了个姿势趴着。

    赵大良与安姚的眼神撞到一起又迅速分开,“那我再多吃点长长肉”,她心不在焉笑道。

    几近日落西山时,李闻雯与安姚淋浴后各裹着条浴巾并肩步入更衣室——赵大良早些时候受不住已经出去休息了。

    安姚揭开大浴巾大大方方去换衣服,同时用余光留意着“程松悦”。“程松悦”浴巾仍旧覆在背上,侧对着她,磨磨蹭蹭在擦头发。安姚动作放慢等了两分钟也不见她望过来,心下复杂,又故作无辜,缓声问:“松悦,你能不能来帮我后背涂一下保湿精油,我够不着。”

    李闻雯闻言不明显地迟疑了一下,“够不着啊? ”

    安姚静静望着她,嘴角向上一挑,笑道:“我肩周颈椎都不好,胳膊抬不上去。”

    李闻雯故作自然反手重新裹紧了浴巾,走过来轻拍了拍她的胳膊,道:“那你转过去吧。”

    安姚依言转身,李闻雯压出两泵精油搓了搓,将湿漉漉的掌心按到了她背上。

    李闻雯生病之前也跟安姚一起泡过温泉,那时安姚还没有“肩周颈椎”的毛病,两人冲完澡擦完身体,安姚把精油放在中间歪头倒着耳朵里的水示意她先拿去涂,她按照自己涂便宜大碗多芬沐浴露的量一气儿压出七八泵,把安姚心疼得嘴都哆嗦了。

    “两泵就够了,你给我住手……你知道折算下来一泵多少钱么……”

    “两泵怎么能够,我这么大的面积……”

    ……

    安姚左肩胛骨的位置有一道约七厘米的斜长疤痕,李闻雯知道这道疤痕的由来,是被她家附近胡同里蹿出的电动车撞的,就在她去世前大概两个月的时间。安姚当时说的轻描淡写,“被刮蹭了一下”,她便以为是辆两轮电动车,赵大良在一旁蹙眉多问了两句,安姚说了实话,是四轮电动车。她去世前几天精神不大好,有一回半夜惊醒,突然记起似乎没问过安姚伤口恢复的情况,有没有留疤,安姚夏天喜欢穿吊带裙,那个位置留疤的话吊带肯定遮不住,但第二天睡醒却又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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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闪念给忘了……李闻雯手指蜷缩着,在那道疤痕附近多逡巡了两圈,迟迟未往下走,安姚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松悦,对不起,我知道这种测试方式不太光彩,但是…… ”安姚似乎非常难以启齿,她甚至不敢回头与李闻雯对视,但仍是硬着头皮说下去了,“你跟雯雯是那种……国内目前还不允许合法存在的关系吧?”

    李闻雯皱眉迷茫地“啊”,直直望着她,没听明白她什么意思,片刻,仿佛被雷劈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目。

    安姚瞧见“程松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和赵大良猜错了方向。

    ——李闻雯在世时并没有露出取向异常的蛛丝马迹,但“程松悦”的表现很难不令人生疑,虽然她们的猜测离谱且荒唐,但当下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

    安姚慢吞吞把衣服穿好,转过来直视着仍旧不动不响像是被敲了个闷棍的“程松悦”,轻声问:“那,都是同性,为什么要捂那么严实呢?帮忙涂个油也好像很为难你。”

    李闻雯眨巴着眼睛,长长地“啊”一声,像是缺水的鱼似地徒劳地张着嘴巴,一时无言以对。片刻,她艰难出声,“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像话,但我是因为胸大感到不好意思,”她这样说着,一把掀开了浴巾,露出原主饱满的D胸——从A到D,“穷”人乍富,她一直没太适应,“泡汤时有泳装压胸看不出来,但没了泳装就是这样的……呃,很有冲击性。”

    安姚目瞪口呆瞧着这确实很有冲击性的画面,从心底里接受“程松悦”的理由了。她下意识地收了收与李闻雯本人如出一辙的A胸,尴尬地别开了目光。

    “我还是不能理解,”安姚涩声道,“你知道雯雯太多事情了,但我从未听她说起过你。她生病以后,我恨不得一周三趟去她家报到,能聊的我们几乎都聊了个遍,但她从没说过她还有一个这么投缘的朋友。”

    李闻雯正要张口,安姚抬手阻止了她,一鼓作气把话说完。

    “她病程不算很短,居家也有将近半年,所有的朋友都来看过她,且不止一轮,但里面没有你。她去世时,所有的朋友都到场了,里面也没有你。”

    李闻雯没办法面对安姚眼睛里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焦虑,她面色不能自控地微微胀红,在一片沉默中,重新裹上浴巾走回自己的置物柜前,借着穿衣服背对着她虚着声音故作镇定地解释。

    安姚如果读过心理学或者如李闻雯那样上过警校,其实根本不必去看“程松悦”那张涨红的脸,单是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她在撒谎。声音轻、语速慢、语气不坚定、不时会出现停顿和重复的情况。

    李闻雯读警校的时候受过专业的训练,在面对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也很会撒谎——说错了,不叫撒谎,叫遵循法律规定和职业操守基准上的策略性讯问——微表情和声音都能控制得很好,但此刻面对的是因为她忧心忡忡的朋友,她的专业便不起作用了。

    “我跟雯雯的相处模式,其实更像是……见过数面聊得来的网友,而且见面还仅限她警校在读时期,因为那时离得近见面方便,有时候甚至不是约好的见面就是偶尔碰到。我之前那个……狐朋狗友众多,日子过得不接地气,与她几个月甚至半年不联系是常有的事儿……要不是后来出了点事也许就顺其自然永远不联系了。”

    “……我是说,是出了点事以后重新筛选朋友,又主动来联系她的。我发现她把我删了以后,生了一段时间闷气,最后还是决定主动上门道歉求和。结果看到她家墙上没撕干净的挽联,又问了街坊小孩儿,才知道她不在了……因为是带着诚恳道歉的心去的,却来不及道歉,心里就一直惦记着。”

    安姚依旧神情复杂,道:“雯雯一般不会删人好友,她认为那是种在表达情绪的幼稚的表现,不对盘了就直接沉在通讯列表里不再联系。”

    李闻雯顿了顿,“她可能后来实在太烦我了吧,烦我那种好像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样子。”

    “程松悦”这样说,安姚就不好再细问下去了,但仍谨慎地再次确认,“你们真的不是……”

    李闻雯用粗糙的手法将挤到手心的面霜搓了搓胡乱糊到脸上,转身在自己太阳穴附近比了比,说出一个既定事实,“我儿子这么高。”

    安姚点点头,又面露狐疑,“那你和叶进……”

    李闻雯轻声叹息,“我上大学的时候他小学还没毕业呢,”她瞧着安姚,嘴角一勾,转而“袒露”心声,“但确实有点不那么道德的想法……”

    邱迩用电话手表发来信息,说叶进有些不舒服。李闻雯刻意向安姚展示了那条信息,留下一句匆匆的“我去看看”,将衣物往包里一扫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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