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静难军节度使与都统郎君的靖难大军可不是一码事。”学问渊博的梁肃看着被捆缚结实的乌延查剌,神情放松之余,竟开始科普起知识来。
“静难军乃是唐朝时所设,驻地在关西永兴军路?州,一直沿用到了前宋,静难军节度使如今算是个虚职。”
毕再遇一脸憨笑,仿佛没听到没听到梁肃的话。
而有许多人,包括姚不平在内,都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毕再遇。
这厮运气怎么这么好?
这不仅仅擒住了刘萼,甚至前来支援的时候,顺手击溃一股金军,就能捉来乌延查剌,这特么还有天理吗?
但是刘淮当面,这些人终究也不敢将嫉妒摆在表面上,只能咬牙切齿的口称恭喜。
毕再遇连连回礼,口称自己乃是捡便宜,大战都是诸位打的云云。
王世隆等人自然不太关心少年人之间的小动作,而是来到刘淮身前:“都统郎君,金贼已经撤了回去。’
刘淮双手搓着干土,将滑腻的血渍擦干净:“徒单海罗带走多少人?”
王世隆摇头说道:“局势太乱了,不过南侧杀死杀伤的金贼大约有六百多个,若算上没寻到战马而乱跑的金贼,金贼减员千人也有可能。”
刘淮点头:“那就是说,徒单海罗带走两千多骑了?”
王世隆闻言赧然:“末将无能。”
王世隆这番话是有理由的。
如果说单海罗带走的兵马还算齐全的话,那么乌延查剌麾下那三千多精锐就是彻底崩溃了。
刘淮亲率甲骑猛然冲出,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锤砧战术后,首先一件事就是驱逐了金军放置在阵后的战马。
金军的步战甲骑崩溃之后,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战马,无法迅速脱离战场,只能?盔卸甲,狼狈而逃。
甲士相持之时,厮杀再惨烈,伤亡也只会持续产生,却不可能立即扩大。而在某一方崩溃的时候,才是真的会大量死人之时。
与徒单海罗部有序撤退不同,乌延查剌是被击溃,狼狈逃窜了,在这过程中,王雄矣部仅仅俘杀的金军就超过千人,堪称杀伤过当的典范,属于‘上获”中的'上获'了。
相比之下,王世隆就矮了一头。
刘淮却摆手说道:“你那边毕竟没有骑兵,如此杀伤,已经功劳甚重了。
安抚了王世隆一句之后,刘表情肃然下达了军令。
“令,中军三部兵马留下一部分看管俘虏,救治伤员,其余人全都向前军进发!”
“令,何伯求率领未参战兵马,以行军队列,从北侧绕过战场,追击金贼!”
“王五郎,这里全权交予你了。”两道命令下完之后,刘淮再次跨上战马:“既然大局已定,我且去辛五郎那里看一看情况。”
“毕再遇!姚不平!你们二人莫要嚼舌头了!带领甲骑,随我一起来!”
“喏!”
刘淮只是微微瞥了乌延查剌一眼,见对方虽然嘴巴被堵住,却依旧呜呜出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也懒得在意。
他只是让亲卫拔出‘?字大旗,随后率领甲骑向着辛弃疾所在的大横阵而去。
这面代表着汉军主将的大旗开始在战场上移动之后,汉军将士尽皆欢呼振奋起来。
“都统郎君出阵!”
“都统郎君出阵!”
“向前!向前!”
说一句马后炮的话,此时最为危机的时刻已经过去,汉军已成摧枯拉朽之势,刘淮此时哪怕亲自冲锋陷阵,对于战争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但是刘淮此举却并不仅仅是个战术动作,更是个政治信号。
你们的主君都要到一线去了,你们这些当臣子部将的,难道还要不出力吗?
看着远去的“?字大旗,最先有反应,或者说最先失态的就是第三阵,此战充作总预备队的那几个倒霉鬼了。
张青此时依旧在焦头烂额的收找兵马不提,何伯求作为元从旧臣也可以施施然。
梁远儿与王友直两人眼睛都特么红了。
尤其是王友直。
这位的目标可是当上河北武人的老大哥,结果呢?
除去一部支援侧翼外,天雄军主力兵马从头坐到尾,将总预备队不动发挥到了极致。
来日王友直再去拉找河北本地武人,人家一打听他在此战中的表现,岂不是直接将他当成了贪生畏死之辈?
而且,大郎君要立国了,并且许了毕再遇的开国公之位,这场大战之后,彼此地位很有可能就是天壤之别了。
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论完功劳之后,别人这个侯,那个伯,你就能当个子爵,这谁受得了?
因此,在刘淮军令传达下来之后,武成军与天雄军爆发了惊人的执行力,为了转移迅速,甚至只留下来几百人披甲骑着骡马行军,剩下的人全都将盔甲放在了大车上,从北侧绕过战场,向西北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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