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上了一对红玛瑙耳环,便问:“何时穿的耳?”
霍令仪下意识摸上耳垂:“昨天让喜鹊帮我穿的。”
冯衿摸着她的耳朵问她:“还疼吗?”
霍令仪挽着她撒娇道:“打的时候疼死了。现在好些,但摸一下就疼。”
冯衿颇为无奈:“穿耳是这样的,养个三四天就好,记得不可湿水,回来后到我屋里找我,我替你抹些药膏。”
霍令仪笑逐颜开道:“娘最好了!”
冯衿给两个孩子系上自己做的香囊,随后将他们送出府门。
冯衿知道他们送段叔出城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阻拦是无法阻拦的,也没必要阻拦。
她看着翻身上马的姐弟二人,沉声叮嘱道:“阿珣,你们若要去江边看龙舟竞渡,一定要保护好你姐姐,寸步不离。”
霍珣拍着胸脯保证道:“母亲放心,儿子一定保护好阿姐。”
冯衿转头又看向穿着罗裙带上帷帽的霍令仪,她最担心的人其实就是霍令仪,这个女儿在家听话,出了门就会撒开蹄子乱跑乱闯祸。
她沉着脸嘱咐她:“特别是你,霍令仪,勿要钻进人多的地方,也不许离开你弟弟,找个山坡远远看就行了。”
“放心吧母亲,再耽搁下去,我们还没将段叔送出城,竞渡就要结束了!”霍令仪面色着急,骑着的骏马似乎与主人心意相通,也在原地踏着步。
冯衿又是一番嘱咐过后,才让他们离去。
站在府门外,挥手目送他们姐弟和段叔离开。
孙妈妈扶着冯衿回府,安慰道:“夫人莫要太担心了,往年都平安,今年也会平平安安的。”
冯衿叹气道:“但愿如此。”
*
盛京都城依江河而建,瓯江就在城外二里地。
当天城门一开,百姓们早早出城,在沿岸寻找合适的位置观赛。
更有甚者,直接登上附近的山头,亦可居高临下俯瞰赛事。
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最适宜观赛的北城墙上,则被官员家眷、世家子弟们占领。
每年龙舟竞渡,朝廷的六部二十四司会组织队伍竞渡,与民同乐。
二十四司在端午前一日先赛一场,决出十二支龙舟队伍进入端午当天决赛。
今年因为南方水灾,户部牵头,与十二家商行谈成合作,组织了一场募捐活动。
十二支龙舟队各代表一家商行,赛后所有募捐而来的钱都会送去南方赈灾。
今年主持竞渡的户部尚书忙得脚不沾地,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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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人来报,在人群里看见圣上微服私访,把户部尚书吓得够呛,连忙派人静悄悄去打探圣上在何方,不可声张。
但无论他们在附近如何找,都找不到圣上的踪迹。
只因圣上被人引去了望江楼。
望江楼早在七八日前,靠江那面的所有雅间都被勋贵子弟们订满了。
三楼及以上的雅间,才能见瓯江。
而四楼的视野更为开阔,因此被抢破了头,甚至有叫卖到千金,也一套难求。
圣上被青山引进景王定下的四楼雅间。
雅间有侍从婢女在旁伺候,瓜果茶水一应俱全,桌上还备有一套铜镀金嵌珐琅望远镜,可谓贴心至极。
圣上撩袍坐在榻上,德海公公则在一旁伺候。
德海泡茶,先试过无毒,才为圣上倒茶:“皇上喝茶。”
圣上举杯,温度刚好,抿了一口,才开口问他:“你家主子呢?他知道朕今日微服私访,既然为朕准备了雅间,为何不亲自来见朕?”
青山恭敬道:“回圣上的话,景王与人有约,去赴约了。”
圣上搁下茶盏,笑道:“与谁?可是柳家那个丫头?今日巧借母后名义,将她传进宫里,这件事可瞒不了朕。”
圣上又问他:“他如今何在?”
青山知无不言:“应该是去了瓯江上游的起点处。”
“他去那儿做什么?”
青山答道:“殿下说,您一会便知。”
圣上转着扳指坐了会,便拿着望远镜走到窗边眺望。
望远镜下的百姓近在眼前,纤毫毕现,连稚童鼻子上挂着鼻涕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十七做事看起来毫无章法,叫人看不懂他,总要到揭开真相那日,才叫人明白他原来并非瞎胡闹。
他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
霍令仪和霍珣将段叔送出盛京后,快马加鞭赶回城中。
他们从城南回来,发现往日热闹繁华的街道空了一大半。
原来都往城北方向去了。
他们如往昔那样,先去城东冯府,与几位表兄汇合,再一同前往城北。
刚到府门,便见几位表亲准备出门。
往日同行有一位表兄冯漳,两位表弟冯涣与冯濛,但今日竟然多了一位小娘子冯汐君。
“衣衣!你今日与我们同行吗?”霍令仪率先下马,走上前来亲昵地拉住冯汐君的手。
她这个三表妹,往日里可是最不喜欢外出的,就算是被她们一众姐妹拉着去踏青,也总爱躲去人少处安静看书。
冯汐君小名叫衣鱼,是他父亲打趣她的时候取的小名。
衣鱼便是书虫的意思。
盖因小时候有一回她在家中失踪,处处遍寻不得,将二舅舅和二舅母吓得魂不守舍。
最后是外祖父在藏书阁里发现睡在书堆里的她,原来她是看书看入迷了,以书为被,叫找人的下人们错过了她。
外祖父对这样嗜书如命的冯汐君甚是欣赏和疼爱,因此她也得以伴在外祖父身边学习。
“二表姐。”大约是读书多了,冯汐君身上书卷气浓郁,性情柔顺安静,说话也是不徐不疾。
“你们今日来得晚了些,一会该罚酒一杯!”说话的是冯涣,他与亲姐冯汐君是龙凤胎,比霍令仪小一岁,性情豪爽,最爱跟人喝酒行酒令。
冯漳皱眉制止他:“不得无礼。我们本就是这个时间出门,令仪和夷玉来得刚好。”
“大哥就知道护着她,说好的辰时一刻出门,现在都巳时啦。大哥偏心,五弟你说是不是。”冯涣推了推身边的冯濛,他年纪尚小,最爱附和他讲话。
果不其然,冯濛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哥偏心。”
冯涣最爱与她作对,霍令仪自然也有治他的法子,当即掐他手臂软肉,骂道:“喝酒是吧,你让我掐一把,我就喝一杯。”
周围无人帮他,冯涣最会审时度势,立马投降:“不喝就不喝,不过你刚掐了我一下,你欠我一杯。”
说完他立马抽身躲到冯漳身后,朝霍令仪吐舌。
全家人中,他唯一怕的就是这个泼辣的表姐了,唯有大哥镇得住她。
霍珣见状赶紧上前跟他们解释今日为何迟到。
冯漳听后便对冯涣说道:“听到了吗,他们送人出城,并非无缘无故。”
冯涣撇嘴,无话可说,忽然摊手问霍令仪讨要:“二表姐,今年给我绣了什么?”
霍令仪从腰间的挎包取出几个香囊,先给大表哥冯漳,再给冯汐君和冯濛,偏偏绕过了冯涣。
每个人的香囊长得都一样,绣了松柏,唯有冯汐君是兰花。
冯汐君也给了她和霍珣一人一个,主动上前替她系在腰间。
冯濛和霍珣腰间有三个香囊,是各自母亲和两个姐姐给的。
冯涣有两个,而冯漳腰间只有霍令仪给的这个。
冯涣知道霍令仪是故意的,于是酸溜溜说道:“怎么都是一个样子的?二表姐你真是一视同仁。”
霍令仪笑道:“当然了,不可以厚此薄彼嘛,干脆都绣一样的。”
“你不给我,那才是真的厚他们薄我呢!”冯涣明晃晃地发泄出自己的脾气,眼巴巴的望着她腰间的挎包。
霍令仪将他吊得差不多了,这才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扔给他:“喏,拿去。”
冯涣捧着一模一样的松柏香囊,不乐意了:“又是一样的,你包里还有好多呢,我可都看见了,你给我换一个。”
霍令仪护着自己的挎包:“不行,不是给你的。”
冯涣忽然笑眯了眼,甚是奸诈,桀桀笑道:“那是给谁的?咱们今天就这么多人了,难道……二表姐你要送心上人的?”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看向霍令仪。
有人惊讶,有人喜悦,有人沉了脸。
第64章 相望金风玉露一相逢
霍令仪避而不答,挽着冯汐君的手走上马车。
众人得不到回答,便转头与霍珣窃窃私语。
冯涣问道:“六弟你说,二表姐她是不是看上谁了?顽石一样的人也终于红鸾星动了?”
霍珣闭口不谈:“我不能说,你们就等着喝喜酒吧。”
冯涣马上意识到还真有其人,便问:“什么时候喝?”
霍珣也不知道霍令仪与孟玄朗如今怎么样了,他拿不准:“不知道,但这天总会来的。”
冯涣幽幽道:“当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两个姑娘说话间便钻进了宽敞的马车,落下门帘。
挨着霍令仪坐下的冯汐君难得露出好奇的眼神看她:“二表姐,真的有心上人了?”
霍令仪也没有对她隐瞒,羞赧一笑,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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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冯汐君在一众表姐妹中,是个嘴巴严实的貔貅,一来她性格文静不爱说话,二来她有君子之风,只要她有要求,冯汐君便会替她严守秘密。
霍令仪反问她:“那你呢,平日里从不爱出门的人,偏偏选了这样多人的时候出门。我可听说了,你被人英雄救美,可是动了凡心?”
冯汐君也点头:“是。”
霍令仪握住她的手:“真好,我恭祝你早日与心上人成亲。”
“你也一样。”
*
马车在北城门附近停下,众人打算步行前往。
城墙上观景最好的位置被勋贵们占了,不许普通百姓靠近。
底下站了一排严阵以待的守城兵,手持长矛,镇守在上下城楼的入口处。
今日城楼上有许多大人物,为了保证不出乱子,京兆尹增调了不少人手过来。
为防止百姓假冒,官员带子女须出示鱼符,世家子弟也必须出示家族信物。
前面排了许多人,霍令仪他们也只能跟在队伍末尾排队。
表兄们在后头闲谈,霍令仪与冯汐君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话。
冯汐君不爱讲话,但很乐意倾听,霍令仪与她许久不见,有许多话说,于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结果自然是口干舌燥。
日头渐升,晒得人睁不开眼。
霍令仪才发现帷帽落在马背上,而马则被她留在了冯家。
没有帷帽,她只能忍受毒辣阳光的荼毒。
冯漳忽然从身后拍了拍霍令仪的肩膀,示意道:“令仪,你和三妹妹去那边的树荫下等吧,那儿凉快。”
霍令仪正愁着呢,闻言便没有拒绝,当即拉着冯汐君跑到了树荫下歇息。
而冯漳他们则继续顶着烈日站在城墙下排队。
绿树成荫,清风拂面,树下果真凉快许多。
霍令仪见附近有摊档在卖紫苏饮,便与冯汐君商议,给他们买些止渴。
她们携手来到摊档前,平日里一文钱一筒的紫苏饮,因为节日人多涨价至两文钱,但仍然客似云来。
霍令仪与冯汐君对视一眼,她们又得换个地方排队了。
百无聊赖之际,一颗石子砸到了她的脚边。
她不由皱眉,谁家的小孩不管好!
倏地抬头,却见一位俊美青年分花拂柳,矜贵从容地从柳树后头出现。
来人双手抱胸,懒懒倚靠在树干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多日未见的越少珩身着锦袍,墨发高高束起,随风飘逸。
五官精致,神光似玉,站在那儿自成一派风流。
他们犹如织女牛郎隔着迢迢星河遥相望。
二人虽未交谈,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霍令仪便明白他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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