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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了，怎么还会怕？死在战场上也是对得起所有人，贪生怕死，越怕，才越会死啊。”
炎武说着，吃掉了锅中最后一块肉，将碗筷放到一边。
“我怕的是战死吗？我温家的男儿，从未有一个怕死的鼠辈，自你...”
狡辩只说了一句，剩下的话却卡在嘴边。
“叔，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吧。”
他说着，同时将手边的一壶酒丢了过去。
“是，是，我怕死，我怯战，这总行了吧。”
男人接住了酒壶，打开塞子就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两人对视，久久无言。
“是因为...皇后那边的事情？”
大皇子，他的大哥，母亲是皇后，又是嫡子。
可却不是太子...
就算他自己都说了，是自己无心国事，可真正愿意相信的又有几个？
知晓内情的人，才会发现...
京城之下，还隐藏着佘家这个庞然大物。
“能不能告诉我？”
“二皇子...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老男人抿了一口酒，将空掉的酒壶放到一边。
“可是！”
“你父亲托我带你练武。”
他刚要出声，却被打断。
“他们羽翼已丰，狞蛇盘踞整个百灶，天空之下无孔不入，你的锋芒...不能太盛。”
炎武，他们都这么叫着。
以至于都忽视了他的姓氏。
他的祖辈...可是炎啊...
他的孩子，怎么可能碌碌无为？
“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锋芒，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呢？”
怅然若失，只是怔怔问着。
“蛇大为蟒，蟒大为蛟，蛟生有翼，便可为龙...你要挣扎，你要掩饰你的锋芒，玩物丧志也好，听不懂群臣的话语也罢，你要挣扎，我们都在陪着你挣扎。”
他抄起了地上的一瓶酒，拧碎了瓶口，将整瓶酒倒入口中。
“现在，还不是你这条真龙，飞上天空的时候。”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被人这么期待，被人这么押注。
哪怕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我能否承载的起这样的牺牲...
“所以我现在才是个校尉，才乖乖待在百灶。”
“都怪你那父皇啊，遮盖住了我的身份，要不然的话...”
“我早就死了。”
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那我问的那个问题...”
“对，没错。”
“我们有仇。”
“什么样的仇呢？”
“你死我活，不世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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