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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划过玻璃，似乎能刺穿人们的耳膜。
范家人捂着耳朵痛苦哀嚎，“停下，快停下！”
倒是范晓琪躲在许清音身后，没有受到波及。
她垂着头，紧咬下唇，此刻三观有些崩塌。
从长辈们的反应中不难看出他们的心虚，爷爷的死恐怕真的和他们有关。
片刻后，范家爷爷变得安静了下来，瞳孔也恢复成黑色。
他尚有些茫然：“我这是怎么了？”
范晓琪哭着冲出来：“爷爷！”
“我好想你呜呜呜……”
“晓琪啊……”范家爷爷习惯性想要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指甲青灰尖锐，连忙缩回手。
范晓琪恶狠狠地瞪着几个长辈：“爷爷，您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爸爸他们害死你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范晓琪爸爸冲过来就要捂嘴打人。
范晓琪灵巧躲开，跑到爷爷身后。
虽然爷爷变化很大，但是她一点也不害怕。
范晓琪爸爸确实不敢靠过来，他看向范爷爷，讪笑两声：“爸，您既然已经死了，就安心走吧，您放心，我们每年都会给您烧纸的！是吧？大哥，小妹。”
“是是是……”
“对对对，爸，你就走吧！”
范爷爷先是看了眼自己的尸体，接着冷哼一声：“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人老了，心也盲了？”
他闭上眼睛，神情痛苦：“我万万想不到，悉心养大的三个好子女竟然会换了我的药！”
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那时候已经无法说话了。
说什么养儿防老，这话就是个屁！
范家三兄妹：“！！！”
爸是怎么知道的？！
范家小姑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害怕而哭了起来：“爸，您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让人照顾，大哥二哥不管您，我一边上班，一边伺候您，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儿，每天累的半死，您让我怎么办啊！”
她闭上眼睛露出脖子：“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范爷爷沉默下来，他好像确实是个拖累……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将范爷爷跑偏的思绪拉了回来：“可是……为什么不请个护工呢？你们三家平分下来，应该也用不了多少钱吧？”
“范晓琪！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来说去，是既舍不得出钱也舍不得出力。
许清音看他有软化的迹象，询问道：“您现在想怎么做？”
“都是债啊，都是债……”
难不成还能让他们一命还一命吗？
“罢了，就这样吧，晓琪，你乖乖的，不要学他们……”
范家三兄妹顿时喜笑颜开。
岂料范晓琪直接丢下一道惊雷：“我开了直播，刚刚的一切都被网友们看到了，爸爸，大伯，姑姑，你们去自首吧！”
范晓琪爸爸一把抢下范晓琪的手机，屏幕上顿时出现他的脸，弹幕上全都是在骂他们的，还有人说已经报警了。
他反手就抽了一个巴掌，范晓琪脸上瞬间红肿一片，足以见得他使了多大力气。
他咬牙切齿道：“妈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非让你爸坐牢才甘心吗？”
范晓琪倔强抬头：“你们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
过了没多久，警笛声响起，范家三兄妹瘫软在地，完了，他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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