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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让娜不解气的再度补上一脚，踢在了蝰蛇的侧脸上，后者打着旋儿飞出去几十米，半截身体挂在街道中央的广告牌上，不死也最多半口气。
两颗头颅同时放声大笑，完全是地狱罪业污染入脑的晚期症状。
种种和外表相违背的性格让她和圣女的职位相去甚远，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蛋之外，没其他像圣女的地方，就连身材也是魔鬼身材级别的火辣。
“你做的到吗？圣女阁下啊……如果你要自诩为正义，那就践踏着这群人的尸体，来杀我吧！”
黄金骑士捂着伤口走到了邪法师边上，冷笑道：“她不敢动手了。”
白金色的光芒交织在她的修女服上，编织出了华美而明亮的印记纹路。
让娜眯起眼睛。
如果她这时候贸然动手，导致人质被杀……她也是要担责的。
心灵邪法师目光一扫四周，笑容更加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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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布置其实更加复杂。
这种魔法她没见过，应该是邪法师独创的，能控制人体行动，那么杀死普通人只怕也只是动动手指。
圣女本就该比魔王更恐怖，否则拿什么赢魔王？
她过去可以面不改色的扭下邪法师的脑袋掀开他的天灵盖，但现在的她有了私心。
无限的纠结和思想的对撞里，让娜从神性里抽离出来，人性束缚着她的拳头和怒火，让她从天堂脱离，距离人间更进一步。
她看到了爱丽榭脖子上的血痕。
暴力至极的打法，却不能让她那白皙的小拳头上留下哪怕一道白印。
“都是践踏别人生命的狂徒！你又算是什么圣女！”
英灵之理隶属于神秘的一种，但远超单一属性的神秘。
爱丽榭转身看去，只见到自己的几名室友，还有一群街道里的路人群众都不自觉的走到了街道中央，排成队列。
心灵邪法师露齿一笑：“我还能做什么？我想看到美丽的场景，我想看到人群血流成河，我想看到这无聊无趣的世界多一些疯狂！”
她冰冷道：“但不论过去如何，你们这种堕落者都不值得同情。”
“正义是要经历铁与血的，不是说说而已！”
“我宁可做个怪物，也不要再受人欺侮！”
修女小姐大刀金马的坐在石头堆上，吐出一口高温的白雾。
不过对让娜而言，一切都没有这么复杂。
右边的头颅狰狞着表情说：“你最好放弃抵抗，但凡有所异动，否则半条街的人都会陪葬，还是要我先杀两个人给你看看？”
他的激将法越强烈，让娜受到的压力就越大。
爱丽榭喃喃道。
质问一声高过一声，心灵法师疯狂之色蔓延到眼球上，布满血丝，瞳孔猩红。
“你或许可以很快杀死我，但我保证，在我死的瞬间，所有人都会跟随我一同陪葬。”
心灵法师大多很危险，就像是普通人谈及‘心理医生’就想到了催眠术之类的不健全思想。
他指着让娜，癫狂大笑：“我还想要看到你那美丽的面孔染上血污，被千夫所指！”
爱丽榭艰难开口：“你既然已经……复仇成功，为什么还……”
可能最初杀的仍然是罪犯，是那些践踏律法、道德的人渣，但渐渐的，爪牙伸向了普通人。
仅仅是因为朋友的安危影响了她的判断。
心灵邪法师说：“你是不是想着，这人真是个疯子啊——可如果我告诉你，在三年前，我还是个正常人，有完美的家庭，恩爱的妻子和乖巧孩子呢？”
“所以我摘掉了大赦证，喝下了污染之血，从地狱里攫取了力量，重获新生！”
圣洁之容是她的圣女封号，但为何这样的圣女不留在神圣教会内部，而是被派遣到学院来修身养性？
这已经能说明她的性格缺陷了。
“真像个学生说的话，天真、可爱、无邪……可你们对这世道一无所知。”心灵邪法师眯起眼，说的十分坦然：“你以为今天发生在这里的只有一起么？还有很多个地方一起在发生的，不止一处，不止一个地方，不止我们一群人。”
他们肯定会看着圣女如何判断，不论她是优柔寡断，还是雷厉风行……这群人的判断都会产生区别。
“你能无视这群人眼里的哀求和期盼么！”
就像现在一样，简单直白的抓人质。
“好比一百人的生命和十个人进行衡量，足够冷静的人，很轻易就该做出选择，去抛弃那十人。”
“会死很多人，但那又如何呢？”
爱丽榭是她人生里第一个朋友。
这是标注的电车难题。
让娜眼里的流光闪烁不止，她低沉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邪法师嘲弄的冷笑着。
他弹了一下手指，然后所有人的脖子上随之浮现出了一条血痕。
他盯着让娜露出嘲讽的神色。
有的人亲人朋友在人群里，肯定不希望让娜轻举妄动。
第一次的分量总是很重。
嘴里念着Amen的杀人集团可比来自地狱的魔鬼更加教人胆寒。
心灵法师露出残虐而疯狂的狰狞笑容。
“可惜它没有那么容易，不是吗？”
“猜猜，我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不止多少个审判所里的邪法师都和你有同样的心路历程。”
邪法师不是骑士，一拳破防的同时，他已经失去了所有行动力。
有的人巴不得让娜赶紧杀了这个邪法师拯救自己脱离危险。
“那时候我明白了，原来我还可以不忍！”
“这时候你必须做出选择，要么高洁到底，要么放弃抵抗。”
今天遇到邪法师直接封印解除，半年来的修身养性全部喂了哈士奇，放了一条地狱恶魔看了都得胆寒的杀神出来。
立场不同，思考也不同。
哪怕这时候把她坐下换成尸体，在手里啃食着血肉，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
事实上，心灵法师被污染的可能性更高，比起其他法师被污染堕落的概率高百分之十五。
她能随手把黄金骑士丢上天，再等对方落下来的同时补上一脚凌空抽射。
或许心灵邪法师所说的故事不是真的，但这种道德困境便是圣人也很难承受。
但这其实没什么难的。
“解决不了难题。”
“那解决了出题人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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