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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一瞬间衰老了下去，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钱望：“现在的你是爱还是恨”说着她自己都笑了，越笑越大声，最后门嘭的一声被她拉上，仅仅一扇门好似隔了一个世界，汪菊再也承受不住情绪的迸发，靠着门板滑落在地，那呜咽悲鸣声再也抑制不住痛哭出声，她第一次不想从自己的孩子口中听到他的答案。

    钱望隔着门板明明只是一步的距离却犹如难以跨越的鸿沟，他的手抬起放在门板上良久。

    幼时

    “妈妈要，要”小小年纪的少儿才三岁，举着一个新颖的小汽车，眼里充满了喜爱和好奇，对着他仰望的女人甜甜的开口，语气带着浓浓的期盼。

    女人眉头紧皱，看都没看他一眼：“赶紧挑，女孩子家家别磨蹭，买了就好回去了”女人一脸时不时看着手里的手机，眼里闪露焦急，可她面前的小女孩依旧不急不缓的挑着，虽然她一直皱着眉可是也没再说什么，小孩一直仰望着她，慢慢眸子里全是失望，他安静的放下手中的玩具，跟着妈妈的目光看向眼前挑挑拣拣的姐姐。

    那是刚到他家的姐姐，可她总是嫌弃的模样看着他，十分不屑的拿着妈妈给她的东西，要什么妈妈虽然语气不好可依旧会满足她，妈妈说过因为她没有了爸爸妈妈，是个可怜的孩子，家里要多疼疼她，可是她在妈妈看不见的时候总是会偷偷扔掉，那是他也想要的东西。

    “啊望你说什么”女人低头望着手边的孩子，她没听到他的话，乖巧的小孩摇摇头。

    “我说过什么不要去买你买不起的玩意，小小年纪就那么爱攀比，以后怎么指望的上”我没有，因为那是你答应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你吃，爸爸妈妈不吃，爸爸妈妈没能力但是也会先给你和你姐姐一起吃”其实可以一起吃的，我可以吃少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的错”一转身啪啪几个声音响起他的手心红彤彤，他嗪着泪那是我自己的“哭什么，给别人玩一下会怎么样，你推人还有理吗”那是我的玩具我给过他玩的但是他老是摔坏，我才推他的

    “你读书能不能让我省省心，你就不能和你姐学学吗？”好，其实妈妈我不喜欢读书我喜欢画画

    “买什么？买那些都是浪费，你以为爸爸妈妈赚钱容易吗”我不该用你们的，我的出生让你们不容易

    “没交女朋友，没交那为什么小菲会说，你什么样自己没数吗，拉着女孩子和你一起跟爸妈一样过苦日子吗”我没有

    “学什么学，正经努力的读书，画这些乱七八糟的跟鬼画符一样，什么油彩画，全都给我扔了”这是我的爱好…我喜欢……

    “你为什么打他，你穷你有理了”……他骂我的妈妈

    他的身形和精神慢慢的衰败下去，他的背后如同背着千斤巨石，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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