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爸妈什么时候给她生了一个哥哥?
而且这个哥哥还是隋时安!
那句“我是陈妙的哥哥”从隋时安嘴里说出来时,陈妙瞳孔地震,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还是个噩梦……
团长和班委还好,只听说过隋教授的大名,但没有去听过隋时安的讲座,也就是说他们不知道隋时安的真实相貌。
但陈妙的室友们就不一样了。
大家可才去听过隋教授的讲座,而且课堂上传小纸条还被当场抓包!这记忆实在太深刻不过了。
如隋教授这样的人物,她们都以为与他的交集也就这一次讲座了,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
结果……牛逼坏了的大科学家竟然是她们室友的哥哥?
这……转折也太生硬太突兀了吧!
总之,此时此刻,陈妙和三个室友都被隋时安的出现以及他那句‘我是陈妙的哥哥’这句话给震麻了。
主要是隋时安的气势太强了,根本不像是唬人。
钱丽本来还挺忌惮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结果一听他自我介绍是陈妙的哥哥,紧绷的心神立刻就松懈了。
忌惮变成不屑。
她可很了解陈妙的家世,父母都只是小县城的普通老师,而且还都死了,这样的出身,她根本不怕。
所以,钱丽立刻冷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妙的哥哥。怎么,交得起违约金了?”
她双手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鄙视模样。
隋时安面色还好,但陈妙几人都年轻气盛,立刻被气到了。不过没等他们说话,便见隋时安的保镖上前一步,挡住了朝他们走来的钱丽,直接道:“我们会依法起诉你与你的公司。”
“等官司平了,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要违约金吧。”
钱丽脸色阴沉,不等她说话,隋时安便转身看向了陈妙,直接道:“暂时不用交违约金,你们的合同有问题,他们拿不到这笔钱。”
啊?
陈妙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走吧,先回学校。”隋时安看了几个学生一眼,“时间不早,正好去吃饭,大家一起。”
“噢噢,好,谢谢隋教授。”
三个室友下意识点头道谢。
另外两个男生见她们都答应了,又听到这个称呼,也应了。
隋时安嗯了一声,看向陈妙,眉宇间的淡漠似乎少了几分,尽量放轻了语气说:“先出去吧,我等下和你解释。”
“……好。”
话到说到这份上,陈妙当然只能应了。
她也想知道隋时安怎么变成她哥的。
至于钱丽,已经被所有人无视了。
她倒是想闹,但还没来得及,就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挡了回去。虽然钱丽觉得这些保镖肯定是陈妙她哥专门花钱雇来撑场面的,但面对保镖们比墙壁还要结实的肌肉,到底恨恨的暂时先
咽下了这口气。
没关系,反正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一个穷学生。
早晚的事罢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既然陈妙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她了!
然而待到陈妙等人一走,钱丽刚要气势汹汹地出去找人出气,迎面便碰到了怒气冲冲过来的老板。
不等她反应,老板就大骂道:“钱丽,你给我滚!你他妈到底惹到了什么人?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公司完了,我完了,你他妈也完了!”
钱丽突地被喷了一脸,整个人都傻了。
……
一行人跟着隋时安一起出了写字楼。
门外已经停了两辆车,保镖们上前打开了车门,请几个学生上去。大家暂时没动,而是先去看陈妙。
陈妙……陈妙又本能地去看隋时安。
老实说,若不是隋时安的人品有保障,遇到这种情况,她首先想到的是报警。
“都上去吧。”隋时安道,“已经在餐厅定好位置了,大家一起过去就好。”
“好好好……”
同学们应了一声,一窝蜂朝后面那辆车走。
幸好这是七座的车,能够把他们塞下去。
至于陈妙,当然就只能与隋时安一辆车了。
车里倒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司机和保镖。但对于陈妙来说,全部都是陌生人,到底是有些不自在。
陈妙与隋时安一起坐在后座。
还好空间大,两人中间至少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车里很安静。
大家都没有说话,就连呼吸似乎都刻意放轻了。这种气氛下,那股尴尬毫无意外的被放大了。
此前,陈妙的确想要找机会认识隋时安,但她从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总觉得比之前讲座上被抓到传小纸条还要尴尬啊。
她脚并拢,背脊打直,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朝旁边静坐的男人看。
从侧面看去,男人的侧颜几乎完美。轮廓分明,线条优美,简直就是女蜗的毕设,谁看谁迷糊。
陈妙自然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
“看什么?”男人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她,“我脸上有东西。”
陈妙脸都红了,忙摆手:“不不不,没有没有,教授脸上很干净,我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既然已经起了话头,尴尬到顶了,陈妙反而不那么紧张了。
她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问:“教授,您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说是我的哥哥?据我所知,我爸妈应该没有其他子女了。”
而且年纪也对不上。
隋时安比她大了八九岁,她妈也不可能未成年就生了他吧。
“抱歉,今天事发突然,所以没有来得及先通知你。”隋时安面上一如既往的认真严肃,沉声解释,“你的母亲,也就是李老师是我的恩师,曾帮助过我。”
“只不过后来我们失去了联系。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李老师。”
原来如此!
陈妙恍然大悟,松了口气。
“原来您和我妈妈还有这样的交集?”她有些惊讶又好奇。
凭心而论,她妈妈是个好老师,但一直在县城教书,又是怎么与隋时安扯上关系的呢?
隋时安似乎也知道她的疑惑,没有隐瞒,道:“李老师曾去山区支教,我当时就在那里。如果不是李老师,或许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他可能还在那山里,与绝大多数同辈人一样,种田、打工……总之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或许一辈子也走不出那座大山。
当然,也不会被隋家寻到。
所以隋时安一直很感谢李老师,即便,李老师并不是他遇到的老师里教学水平最好的老师,也不是学历和知识储备最多的老师,但却是对他影响最深的老师。
也是他记忆最深刻的一位老师。
隋时安语气平淡的讲述了他和李老师的开始。
平铺直叙,听上去甚至有些冷淡,但陈妙却似乎能从男人平淡的语调中感受到里面隐藏的感情和感激。
她有些骄傲,又有些难过。
“……妈妈如果知道您现在发展这么好,肯定会高兴。”陈妙抽了抽鼻子,没有哭,只眼睛有点红。
上一世,她已经哭得太多了。
这辈子她不想再哭。
爸爸妈妈也不会想看到她哭。
况且,妈妈教过的学生成了大科学家,还记得她,这是好事,该高兴才是。
隋时安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女孩微红的眼眶上微顿,须臾道:“不需要用敬称,你可以叫我哥哥。”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李老师在信里提过你。她说,让你叫我哥哥。”
这倒不是隋时安瞎编乱造,而是确有其事。
当初李老师与他通信,确实在信里提过,等妙妙会说话后,就教妙妙叫他哥哥。这也是隋时安之前在钱丽面前自称是陈妙的哥哥的原因。
虽然中途出了一点意外——他没想到陈妙会和他的外甥谈恋爱。这让两人的辈分乱了一点。
不过隋时安想了想,论起感情,还是李老师与他更深。既然如此,自然听李老师的。
他说的轻松,陈妙却有些叫不出来。
一来是两人不熟悉,一来也是差距太大,又太过突然。要让她冷不丁的叫一个陌生人哥哥,这还是有点太为难人了。
如果只是玩笑还没什么,但瞧隋时安的意思,明显是要‘正式认亲’,这就不能轻忽了。
陈妙有点不想叫,也不好意思开口。
但她抬眸,便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眼睛——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就在等她唤那一声‘哥哥’,不叫,就一直盯着她。
陈妙头皮有些发麻,几秒后,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哥哥?”
果然
这两个字一出,隋时安便收起了这紧迫盯人的目光,轻轻应了一声:“嗯。以后遇到什么事或者困难,都可以告诉我。”
“……哦,好。”
“与公司解约的事,先不着急。”隋时安继续道,“我让人查了这家公司,他们很不干净。我会处理。”
“……好。”
此时此刻,陈妙除了应好,也不知该说什么。
隋时安愿意帮她,她的确省了不少麻烦,而且说不定还能省了这五十万的解约费。权衡利弊之下,陈妙还是接受了。
她不是那种死撑着要一个人抗的人。
反正,她以后也会努力把这份人情还回去的。
“加个微信?”
正想着,隋时安忽然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问她。
陈妙当然不会拒绝。
结果没想到,两人刚加上微信,一条转账信息就跳了出来——是隋时安。他竟然只给她转了十万块!
“这是零花钱,你先收着。”
男人淡声道。
十万块于他而言根本可以忽略不计,如果不是怕吓到陈妙,隋时安本来是想再加一个零。
但事实上,就是十万块也把陈妙吓到了。
“……隋教……哥哥,这不合适吧?”如果是亲哥,陈妙说不定就收了,但这是刚认的哥,不但没有血缘关系,此前还一点感情也没好,陈妙再厚脸皮也不能收。
——当然,如果只是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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