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得七七八八,简直如同卫霍再世一般。大哥,当你捡到大郎君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神异之处吗?”
魏胜原本也在抚着长须感叹,却没想到李火儿会将这话题拐到这上面来,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魏胜还没有反驳,鱼元就已经大声说道:“当日的情形,大哥不是与咱们说了好几遍了?冬日淮河相送,白鱼跃船,这还不够神异吗?要我说,当日淮河之下,八成有河神龙王护佑大郎君呢!”
众人闻言纷纷哄笑,但笑了片刻,又各自犹疑起来。
甚至魏胜都捋着长须,眯着眼,想着当日是不是有没注意到的神仙佛陀。
然而一来时间确实有些长久了,二来当日魏胜也只是个小军官罢了,哪里会想这么多呢?
魏胜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想赶出脑子,随后从李火儿手中拿回了军报,再次细细阅读起来,良久之后方才说道:“只可惜未能尽全功啊!竟然让两万金贼骑兵回到了大名府。
一直沉默的周行烈摇头叹道:“没办法的,大郎君骑兵本来就少,若是金贼铁了心想逃,哪里能拦得住呢?”
魏胜点头:“阿烈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大郎那里的骑兵少了些。”
其余四人也不是颟顸之人,立即就知道了魏胜想要干什么了。
自然是要调动身在济州的飞虎军北上大名府,协助刘淮围城。
但李火儿等人却没有立即出言阻止,只是在心中权衡利弊起来。
说句实话,就这么让一支精锐兵马在大战中坐着看戏,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如今山东义军虽然势大,却终究还没有脱离创业阶段,有十分力气恨不得用出十二分来,闲置两支精锐骑兵,乃是十分浪费的败家子行为。
纥石烈良弼率领一万兵马南下之后,一开始还引起了魏胜的警觉,但这似乎是真的为了牵制汉军而来,在亳州扎营之后,竟然死活不动了。
而亳州正处于济州、宿州、徐州的三面夹击之中,如果不是因为梅雨季节,使得宋军陷入了某种艰难之中,也让魏胜无法与宋军做呼应,说不得此时魏胜就要先动手拔除纥石烈良弼了。
当然,事先与刘淮所做,不主动出击的约定,也是魏胜依旧保持克制的原因。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因为刘淮要在河北打决战,所以徐州才要主守应变,可如今还要如此保守吗?
李火儿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大哥,就算飞虎军去了河北,徐州也是与宿州成掎角之势的,宿州钤辖张安国乃是天平军悍将,再加上我军一万多兵马,如何会怕纥石烈良弼?”
魏胜点头:“如此说来,你也觉得,应该让飞虎军、白马军去协助大郎?”
李火儿脑袋摇成拨浪鼓:“飞虎军驻扎济州,乃是大郎君为保护大哥你而定下的。我若是有一二谏言,岂不是恶了大郎君?大主意,还得大哥拿才成。”
作为军事领袖来说,没有任何手段能比打胜仗增长威望来得快,此时刘淮的威望已铸,哪怕李火儿这等老将也是要畏惧的。
魏胜闻言哭笑不得,连连摇头:“你们几个啊......”
笑了几声之后,魏胜又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大名府那两万骑兵都是金国精锐,若不能趁着大败之后士气低落,外加金贼出了昏招,困守大名府的机会,一举歼灭。待他们回到后方,休整完毕之后,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
能将其剿灭。
另外,金贼虽然损失惨重,却终究没有覆灭,还是有些兵马援军的,大郎在元城围城,一个不小心…………………
而咱们这里,除非金军主力来攻徐州,否则飞虎军只能在济州枯坐,完全无用武之地。要老夫说,咱们这险值得一冒。”
见其余几人面色肃然,魏胜又展颜笑道:“你们几个为何是这表情?符离是坚城,彭城更是坚城,又是掎角之势。就算纥石烈良弼与那仆散忠义合军一处,没有几个月的围城,如何能拿下呢?这么长时间,足够大郎解决河
北之事,支援徐州了。”
李火儿等人又是一阵思索,随后连连点头。
徐州这里的确是万无一失,怎么想都不会被金贼占到便宜。
“只是,管崇彦管七郎乃是大郎君心腹,大郎君多半有别的交待言语,我担心他接到大哥的军令之后,依旧待在济州,不敢妄动。”
魏胜笑着摇头,随后铺开一本空白的文书:“老夫即便再无能,也终究顶着个山东元帅的名头,再加上南线战场由我来主持,难道还无法调动一支兵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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