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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摇光看着他，笑了：“干什么啊，我只是让你搬救兵，又不是生离死别。”
陆行云坚定地摇了摇头。
两人陷入僵持之中。
楚摇光打破沉寂，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要么，我们一起就在这儿，等待方统领和穆芙蓉找过来，”陆行云道，“要么，我带你走。”
楚摇光叹息：“我的腿受伤了，走不了多久的路的。”
“我背你。”陆行云道。
楚摇光看了看陆行云清瘦的身体，拒绝了：“不行，还是你自己先走吧。”
陆行云再度摇头。
“你别这样，”楚摇光笑道，“有时候不用那么有正义感的，若换了我，说不得立即就会丢下你就跑路了。”
“我是个皇女，虽然嘴上说不贪花好色，但也喜欢欣赏美男，你现在与我共进退，改日我可是会三夫四侍气你的，多不值当。”
陆行云的眼睫颤了颤，摇头道：“没关系，纳就纳吧，我带你走，回去后你想纳几个就纳几个。”
他强行扶起楚摇光，又蹲下身子，沉声道：“上来。”
楚摇光喉咙一涩，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她张了张嘴：“你不必如此……”
“我就要如此，”陆行云执拗道，“说好的生死相随，丢下你算什么生死相随。”
“楚摇光，上来。”
楚摇光没上去，道：“扶着我吧，我们一起走。”
“好。”陆行云伸手，搀住楚摇光，还把一边的木棍拿给楚摇光拄着。
两人搀扶着，离开阴暗的山洞。
外头天色正暗，只有一个圆月悬在夜空中，散发着皎洁的光辉，给大地带来一线光明。
当时陆行云趁楚摇光昏迷时带她离开江边，其实他并不知道具体方位，只是下意识离开了江边。
楚摇光笑道：“做的很好，那些人被我们窥探到机密，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大概率会顺着江水，往下游搜索我们。”
陆行云被认同，弯了弯眼睛。
两人接下来并没有交谈，只是埋头往前走。
楚摇光知道陆行云身上也有伤，扶着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肯定吃力，便拄着木棍，转移身体重心，尽量自己多发力。
腿很疼，头也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传来细密的疼痛感。
湿的衣服黏在身上，冷秋的风一吹，整个人都凉透了。
楚摇光咬了咬唇，没有泄露自己的难受。
陆行云已经够难了，她不能再添麻烦了。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陆行云不停喘息，但还是坚持将楚摇光往自己这边带，想出更多的力气。
楚摇光迷迷糊糊地问：“陆行云，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她的声音低，再加上陆行云一直在注意脚下的路，便没有听清，疑惑道：“你说什么？”
楚摇光沉默了。
她想说没什么，毕竟这种事，稍有不慎便成了自作多情，问了结果不是预想中的回应，多尴尬。
她自己觉得自己算个有分寸的人。
“没什……”楚摇光顿了顿，心一横，道，“好吧，我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管了，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了，她真的很想得到一个答案。
陆行云身形微顿，然后几不可见地颔了颔首，声音低低的：“对，我喜欢你。”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对着青山、对着碧水诉说什么，但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出口之时，声线的颤抖。
连带着心一起颤抖。
楚摇光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又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没听错。
本来就头晕脸热，现在更是耳朵都烧起来了。
好奇怪，本以为是对纸片人的喜爱与怜惜，是什么时候发展出了超出预期的喜欢。
陆行云努力地扶着她，稳稳地往前走，仿佛一点都不在意楚摇光的回应。
可刚刚倾吐出了心意，真的会不在乎对方的回应吗？
“我也喜欢你，”楚摇光道，脸烧的热烫，心却很坚定，“陆行云。”
陆行云道：“嗯。”
两道狼狈的背影，依偎着，在这寒夜里，越走越远。
·
终于，不知走了多久，总算看到了人迹。
陆行云看着几个简陋的棚子，心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蹭了蹭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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