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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微微一笑,头也不转过来,只是继续绣着那翠竹。
惜书哈哈大笑,“我险些忘记了,雨轻小娘子说过,牙疼的人不可再吃甜食!”
怜画气的直跺脚,但也没有办法,谁让她犯了牙疼的毛病,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俩吃,只好转身走开,去做雨轻临走前交待给她的事情。
甜甜托着下巴注视着那串冰糖葫芦,脑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忙起身朝屋那边走去。
“甜甜,你不吃了吗?”惜书在她身后喊道,她扭头眨了一下眼睛,笑道:“你若全都吃了,我也不会怪你,但要是夜里牙疼了可不要叫唤哦!”话毕提裙走上台阶,径自回屋。
惜书撅着小嘴,双手摆弄着小辫子,喃喃道:“雨轻小娘子让我给他们准备统一的队服,选什么颜色好呢?”
在另一边,有个身穿淡青色襦裙的少女悄悄推开书房的门,轻轻嗅着那淡淡的茶香,窗下一个少年正凝神习字,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蹑手蹑脚的向他靠近,他锁眉看着自己笔下的字迹,似乎在飞白牵丝的承接转合间失了自然,显得有些僵硬,他练习飞白已经有一阵子了,始终无法做到刚柔相济。
这时一串亮晶晶的冰糖葫芦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微怔,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士瑶哥哥,给你的。”
陆玩斜睨一眼,她正笑盈盈的注视着纸上的字迹,手上拿着那串冰糖葫芦,不停晃动着,“士瑶哥哥往日的行草就如‘怒猊抉石,渴骥奔泉’,不过在这飞白的轻重徐急中,士瑶哥哥似乎没有把握好节奏,失了一些美感。”
“是吗?”陆玩皱眉,放下毛笔,嗤笑道:“堂兄近日来对你的书法课业可是只字未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还不快些上车来!”陆玩明显没有了耐心,语气加重,又将目光在祖涣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放下了车帘。
“马上。”雨轻朝着那边喊道,然后与祖涣挥手告别。
这边刘演与顾毗、贺昙依依告别后,便走到祖涣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陆家的牛车已经缓缓驶去,车帘随风抖动,不时有个俏皮的小脸露出来,向他们挥挥手。当牛车驶远了,祖涣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家牛车。
刘演也笑着点头,“他确实与陆士瑶不同。”
“嗯,他很率真活泼,也很风趣。”祖涣笑道:“刚刚她还说生日宴会上最不能缺少的是是叫奶油蛋糕的一种点心”他思忖了片刻,继续道:“蛋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不过她讲得有来有去的,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再不赶回去的话,我看你今日是什么都没得吃了。”刘演摇摇头,笑着上了牛车。
祖涣听后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道:这下麻烦大了,父亲一向严苛,照着这个速度回到家,只怕天早就黑了,一顿斥责是少不了的。想着立刻跳上牛车,命车夫加快赶路,尽早回去为好。
洛阳城街的酒肆商铺此时早已悬挂上了灯笼,星星点点的灯光随着夜风摆动,一个墨青色长袍的男子不时揉着太阳穴,走走停停,对面一人朝他招手示意,“薛兄,你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薛昀今日有些忙得焦头烂额,到了月底各处分店的掌柜纷纷前来报账,他都认真核查一遍,此时才得空出来赴约。
这家食肆乃是薛昀好友刘敏行所经营,刘敏行的父亲刘庐乃是太傅刘寔的远房子侄,依靠刘寔如今在洛阳的显赫地位,刘庐的产业也日益增多,其中洛阳最大的几家食肆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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