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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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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忝却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骂道:“滚!”

    骂完自己的儿子,他才对着殷上道:“可以,待孤回到都城就撤兵,你可接手整个东沛。”

    闻言,殷上终于笑了笑,扭头对江遗雪道:“阿雪,去吧,好好服侍王上,别让我失望啊。”

    江遗雪乖巧地点了点头,朝她露出一个笑容,站起身,听话地朝令兹走去。

    湛卢忝见那画中青年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容貌如仙似月,美撼凡尘,心中的贪欲被狠狠满足,笑容也透着一分邪意。

    大庭广众之下,他并未对江遗雪动手,只看着他柔顺地跪在自己身前,便伸手抬起酒杯,满意地和殷上隔空碰了碰。

    文书敲定,两国交易已成,此战俱休。

    ————————————————

    入夜前,两国的王室就在护持之下退回了自己的城池。

    令兹此边城称作凤停城,其境颇大,就算日夜兼程也要行一日一夜,殷上并不觉得令兹王会连夜赶回都城。

    果然,夜半之时,林泊玉就传来消息,称令兹的王队暂歇在了凤停的驿站,并未向前,但防守森严,江遗雪还未有其他消息。

    彼时,殷上正在换衣备械,将粗布一圈圈地缠上她惯用的那把刀柄。

    林泊玉见此,犹豫地问了一句:“殿下,你不会要亲自去罢?”

    见殷上不语,像是默然,她忙道:“殿下,令兹王身边的守卫绝非善类,武艺不在我和晋呈颐之下,您三思啊!”

    殷上缠好粗布,语气不容拒绝,说:“我答应了会保护他。”

    林泊玉目光恳切,道:“殿下,您就让我们去吧,我们一定安全把郎君带回来。”

    殷上摇摇头,说:“他是我的人,真要权衡利弊,此刻不去救他才是最好的安排……公事上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让你们为我冲锋陷阵,可这件事弊大于利,损大于得,都是我的私情,你们任何人为其枉送了性命,我都会自责。”

    “好了,”见林泊玉还待劝说,殷上淡声打断了她,说:“我有分寸,也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若是有危险我会毫不犹疑的撤退,”见林泊玉一脸担忧,她温声地补充道:“我保证。”

    作者有话说:

    久等啦!

    42  ? 知君仙骨无寒暑(2)

    ◎令兹王死刀光血影◎

    凤停城的官驿重重把守, 院内站满了令兹的兵卒。

    官驿早就被清空,高层房间的廊道内每隔几丈便站着一个持械的守卫,门前门后, 楼左楼右,几乎水泄不通。

    其屋舍只零星亮着几间,一路往上,令兹王上湛卢忝下榻的房间正位于最高处正中, 此时此刻, 他的房间正洞开着, 两列守卫持械而立,门槛之外, 便站着他以一国之价换来的东沛王卿。

    对方只身着了一件普通的碧色交领帛衣,身无赘饰, 一条素白的腰带在细韧的腰间扎起, 绣着金丝铭文的衣摆又像开到最盛的花瓣的一样散开,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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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行走似有光华流转。

    湛卢忝并未出声,坐在屋内的桌案后,用一种难以言表的晦暗眼神仔细地描摹着对方精致的面容——鸦黑的头发如绸缎似的垂在腰间,铺在肩头, 肌肤细白如瓷, 靡颜腻理,唯独瞳色是暗的, 呈着绀青色,在昏黄的灯光中覆着薄薄的一层金光, 极为冷澈, 高挺的鼻梁弧度起伏, 如远山群岚, 嘴唇也是殷红的,饱满的唇线微抿,看不出明显的情绪。

    他有着超脱性别的美貌,较之画像上的更为出众灵动。

    不,应该说,那令他惊鸿一瞥、念念不忘的画像,大约描摹出了他三分的颜色。

    湛卢忝一时不愿动手,只喝了一口水,继续默然欣赏。

    不知何时,他身后骤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火,这一动静让周围的守卫浑身一凛,兵刃震震。

    那站于门外的凤停官员见状,忙急声解释道:“王上放心,这只是官驿之景,并无危……”

    他话未说完,却被湛卢忝轻轻抬手打断,对方目光怔愣,盯着前方,慢慢地站起身来。

    此景原是凤停的官员巧思,知晓近日要迎王上,于官驿中庭置了一水景,以拟春色,即引水入高处,又使其盈坠,水流溅入其下花池,便是花满银塘,流香涨腻,再于楼中饰以灯火明灭,一时间又有重重似画,曲曲如屏之景。

    春雨生凉,碧霞笼夜,万丈红尘,唯一人遗世独立。

    此情此景,实在太过如梦似幻,还隐有泠泠水声传来,明明是饱含春色繁花之意,可隐隐绰绰的灯火映着青年一双绀青色的妙目,却丝毫不坠其脱俗之感,反而更衬着他如积雪莹莹,清寒肃肃,每一根发丝都好似流光溢彩,犹如高居云端的杳杳仙神。

    一瞬间,湛卢忝好似被摄走了三魂七魄,往前迈一步,就进入了一场乌黑的、深重的、甜美的梦境里。

    红粉骷髅,白骨皮肉。

    他既为王,仙神便也该坠入他怀。

    ……

    见湛卢忝的眼神已经越来越粘稠,江遗雪笑了笑,露出了一个可谓惊心动魄的笑容,声音也如金玉掷地,看着在自己周边围成一圈的守卫,轻声开口,问:“王上这是想干什么?”

    湛卢忝恍惚了一瞬,神情滞涩,喃喃道:“放他进来。”

    闻言,一守卫放下手中的刀械,作势要上来搜身,江遗雪漫不经心地退后了一步,眼神越过人群看向湛卢忝,问:“王上确定要让别人碰我?”

    他尾音轻挑,似是请求,却又更像是命令,让湛卢忝觉得心口一窒,指尖发麻,仔细看了两眼他纤弱的身躯,直接道:“让他进来就是,不许碰他。”

    那守卫有些不赞同,转过身去道:“王上,这毕竟是敌国——”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里面不知道扔出来的什么东西打断,随即便是湛卢忝急促的骂声:“谁给你的胆子!孤的决定岂容你置喙!滚下去!”

    见身前的侍卫不情不愿地退开,江遗雪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慢慢地往前走了两步,衣摆扬起,脚步微抬,终于踏进了房内。

    湛卢忝并没有动,只依旧站在原地,眼神一刻不离地黏在他身上,如同附骨之疽。

    眼看着江遗雪越走越近,他也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双臂,声音轻缓,似乎怕吓到他,说:“来,到孤这里来……”

    江遗雪一瞬间几欲作呕,强忍心中的恶寒,抬起双眸直直地看向湛卢忝浑浊又粘腻的眼神,指着周围的人问:“他们也要在这?”

    闻言,湛卢忝终于分出了一丝眼神,随意看了看守在屋内的几个护卫,声音故作低柔,似乎还带着一分哄劝,说道:“只把他们当木头便好,并不会打扰我们。”

    “我不要,”江遗雪直接摇头拒绝,冷声说:“我好歹也是一国王卿,如今虽来服侍王上,却又不能受此之辱。”

    湛卢忝有些犹豫,想了想说:“你哥哥还曾是世子,如今不也……”

    “他是他,我是我,”江遗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瘦削苍老的面容,笑着说:“王上若是喜欢他,还用他来换我做什么?”

    “好好好,”他语气中的一丝骄纵极大地满足了湛卢忝心中暴涨的贪欲,可思忖了几息,他却另问道:“那亓徽世子,可曾对你做过什么?”

    江遗雪神态自若,道:“她一心征伐,念及定周情谊,对我施以援手,又以礼相待,并未做什么。”

    “好、好!”湛卢忝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朝屋内的护卫挥了挥手:“都出去,滚出去,滚远点!”

    然那护卫倒是衷心,看了看江遗雪,皱眉对湛卢忝道:“王上——”

    又来!

    见自己的命令接二连三的被反驳,湛卢忝也不耐烦起来,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朝那个说话的人砍去一刀,大骂道:“孤现在说话都不好使了吗?!”

    登时,那利刃瞬间划开了对方的手臂,玄色的衣料被血洇透,显现出大片深迹,鲜血也顺着指尖滴落在地。

    一时间,还想再劝的众人登时心下戚戚,不敢再置喙什么,纷纷称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

    随着木门开阖,屋内声音骤熄,只剩下江遗雪及湛卢忝二人。

    江遗雪一直平缓的的心跳终于渐渐加快了起来。

    他暗自捏紧了指缝间淬了剧毒的刀片,手心微微有些发凉。

    “来……”见人终于走尽,湛卢忝也放松下来,神色怔忪更显痴迷,可却始终并未主动上前,反而一心想要他主动靠近自己,盯着他的脸不断喃喃:“过来……”

    江遗雪笑了笑,依旧脚步未动,反而眉目轻蹙,似有愁容,哀声问:“若是我跟了王上,王上可能向我保证不将我送给他人?”

    闻言,湛卢忝笑了笑,晓得他是被今日之事吓到了,保证似的说:“孤以一国以换之,自然不会轻易再将你送出去,毕竟不是谁都似那个亓徽世子般,一心只有打打杀杀,对尔如此姿容都甘做圣人。”

    江遗雪眼里露出一丝感激,说:“有王上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今夜定当好好侍奉王上。”

    言罢,他便轻轻伸手放在腰间,一点点地抽开了自己的衣带。

    像是开到最热烈的花被折入怀中,衣带落地,江遗雪又伸手慢慢脱下了自己的外袍。

    虽则见对方仍有里衣,尚未露出一丝肌肤,但湛卢忝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刺激的口干舌燥,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动作,直到对方抓住脱下的外袍,兜头朝他仍了过来。

    湛卢忝的视线霎时被一片微透的青色覆盖,一股冷香从七窍窜入了体内,浑身的血止不住地开始沸腾,正将他想将衣物取下的时候,却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轻轻说道:“王上,我来了。”

    他心中激荡,伸出的手一时间犹疑了。

    湛卢忝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息,他便感觉到一只手从手臂慢慢攀上了肩膀,又从肩膀缓慢地绕过了脖颈,浑身的痒意迸发出来,似有蛇鼠虫蚁在肆意啃咬,湛卢忝终于受不了了,伸出手去想抓住那记忆中如霜似玉的皓腕,可手刚半抬,却骤然感觉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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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一凉——

    很快,一股难以理解的痛楚从登时四肢百骸弥漫开来,他下意识地想出声,却被隔着衣服死死捂住了口鼻。

    浑身的力气像流水一般逝去,可意识尚在勉力挣扎,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锢住自己的力道渐渐松懈,眼前的衣服也终于被掀开,用尽全力,也只是无力地抓挠了一下,身体无法控制地软倒在地上。

    眼前只能看见雕画精致的房梁和江遗雪色如春晓的面庞。

    对方拍了拍手,一脸嫌弃地扔开了那件外袍,蹲在他身侧,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瞳孔,轻声说:“我还以为要费多少功夫,没想到王上这么好杀。”

    闻言,湛卢忝骤然瞪大眼睛,目光满含恨意,死死地盯着他。

    可他却丝毫不惧,恍若未闻,慢吞吞地笑着说:“王上不仅好杀,还好骗,唉……”他感叹了一句,炫耀似地说:“你说,殷上怎么可能没有碰过我啊——我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向她打开过,她都看过、摸过、亲过,只是她不大晓得疼人,兴致起来了,总是跟头恶狼似的与我缠绵,日日夜夜啊,我都叫她折腾死啦。”

    话到最后,他语气里还带了丝娇嗔,脸上也染上潮粉,终于与刚刚那人间胜景有了一丝相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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