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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

    她刚换好衣服等着领班每日训话，外面就有人来找，说是有人点明要她开台。

    忙不迭的跑出去，就看见封寒穿的人模狗样的靠在柜台打量菜单。

    齐悦悦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

    封寒眼神瞥见她，唇角轻扯:“胆子挺大啊？带着奶奶出院也不知会我这个主治医师一声?”

    齐悦悦尴尬，用力的咽了口口水:“不是…病房太贵…我想着先带奶奶回家住着…”

    高昂的医药费已经负担不起，封寒又借了她第二次化疗的钱，她实在是不想跟吸血鬼一样缠着他借钱。

    封寒切了一声，不喜欢她这矫情劲儿，起身就随意的指了指最上头的酒水。

    “这一排，都送到包厢里，师兄今天给你冲冲业绩。”

    “您确定吗？几个人啊？”前台也懵了，没见过这么大方的。

    齐悦悦根本没有说话机会，封寒全程跟财神爷似的，点了一排还顺带着点了礼花。

    黑桃a的礼花在大厅里响起，一排服务员眼神跟刀子似的朝着齐悦悦身上戳。

    消费的就是爹，齐悦悦也不想这个时候还矫情，默不作声的领着封寒往边间走。

    封寒坐在沙发上，还算善良的没再提她偷跑出院的事情。

    他不提，齐悦悦却不想装傻。

    “师兄，不用花这么多钱给我冲业绩的…”

    “我现在还算是干的来，等到了月底，奶奶的药费和检查费用还是付得起的。”

    “就是欠你的钱，得等奶奶做完第四次化疗再慢慢的还给你。”

    “得了吧，这叫干的来？”封寒挑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我怎么不知道我大学学的是ktv招待专业？”

    齐悦悦语塞，想了想抿唇:“出了这么件事，我在医院里也待不下去，何必让院长跟着为难。”

    “这地方虽然人鱼龙混杂，但来钱快，我没那么矫情。”

    她抬头，正视封寒:“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我欠你的太多了，我快要还不起了。”

    封寒只是单纯想调侃一下她，没想她这么认真，不免有点不想说话。

    齐悦悦见他好像有点生气的意思，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地方的人太杂，你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封寒瞄了她一眼。

    齐悦悦倒着酒的动作一顿，实话实说:“还好，我刚来这边没什么订台，就只有一个客人。”

    “不过小费给的多，等我慢慢来，肯定能还的起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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