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说他不是我们吕家的人,不给我们吕家干事,二姐,你听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真是个屠狗的脑袋,就装不下正事!”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
吕媭毫不客气的把樊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又说自己命苦,还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不管有没有眼泪吧,总归这卖惨的样子是到位了。
“你还说他呢?依我看,是你没脑子才对。”吕雉却一点也不买账,转而吐槽了她一句。
“我没脑子?我怎么没脑子?”吕媭停止了假哭,不服气的看向姐姐。
“他为什么斗鸡?为什么不上朝?你难道就从没揣摩过他的心思吗?”见她这幅蠢而不自知的模样,吕雉就是一阵无语,但没办法,到底是亲妹子,还得教她啊。
“樊哙跟着先帝打了一辈子的仗,满身的伤疤,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啊,可临到了了,脑袋却差点被先帝搬了家,你说他能不窝火吗?”
“他说不是我们吕家的人,不给吕家干事,他说的是实话,你老是说他没脑子,依我看,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呢。”吕雉把这事掰开了揉碎了讲给她听。
“他是大智若愚,难不成我就全然是个傻子?”吕媭抿了抿嘴唇。
“当年,父亲让我们姐俩嫁给了乱世中的两个草莽,姐姐你虽说遭过大罪,可如今毕竟是苦尽甘来了。”
“可我呢?我这辈子竟给他们操心了,到现在,连半丝温存也没有尝过,你说我能不伤心吗?”吕媭也觉得自己委屈大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女人嘛,谁不想有个知冷知热的心上人?”她说到这儿,吕雉倒是感同身受了。
因为,她想起了审食其,不管何时都全力支持自己的审食其,这出口的话,也就软和了许多。
“可是这世间之事,又能尽如谁愿呢?左右你都嫁了樊哙,又有了儿子,还能怎么样啊,凑合着过吧。”吕雉这话虽不中听,但也确实是事实。
“说起儿子,我就更发愁了,挺大个人了,却没个正经差事,二姐,你能不能跟陛下说说,替我们家樊伉谋个差事?”吕媭顺势就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来意。
“盈儿现在还小,读书为重,这朝中的事多是……”,吕雉知道樊伉不学无术,所以并不想给儿子招惹这个麻烦,于是面露难色,意在拒绝。
“我知道,这朝中的事多是曹参在管着,你以为我没跟他提啊。”她还没说完,吕媭就抢过了话头。
“自从他当了丞相,我都明里暗里的说了好几回了,可这个老东西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吕媭想起来就生气,口中言辞也变得刻薄起来。
“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这选拔官吏也有标准,曹参这么做,倒也没什么错处。”吕雉中规中矩的评价了一句。
可见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什么口子该开,什么口子不能开。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家的人,不都成了废物了?”吕媭噘着嘴,特别不服气。
“你看你,又不讲理了不是?”吕雉看了她一眼。
“现在又不是乱世了,谁不怕死,谁敢拼命,谁就能当官,这官是什么?是稳定国家,安抚百姓的,怎么能随便安置人呢?”
话到此处,吕雉又觉得到底是亲妹妹,不能太不给面子,于是退了一步。
“你若实在想给樊伉找个差事,不如让他在宫里当个侍卫吧。”她如此道。
“当个侍卫?伺候人的活儿?那怎么行呢?”吕媭一听就不干了。
“二姐,你看张良的儿子张不疑都得了陛下的青眼,亲自去主持那般得脸面的差事了,怎么到我们家樊伉,就只能当个侍卫了?”
“这还有没有个亲疏远近,先来后到了啊?”她不住的抱怨着。
“你也知道张不疑是张良的儿子啊,那你怎么不想想,张良现在是陛下的少傅,是陛下的先生呢?”
“他又是先帝的智囊,头号的功臣,当初改立太子之事时,亦是出了大力的,如今盈儿新君在位,却又年幼,此等境况,能不多给张家几分颜面吗?”
“至于张不疑,他本身也是个踏实能干的,你自己说,你们家樊伉比得上吗?”
“一点都不考虑实际情况就在这儿瞎吵吵,也不怕传出去了让人笑话?”
涉及到了朝堂的正事,还是儿子亲自决定的,吕雉到底知道胳膊肘该往哪儿拐,立时就板起脸训斥了妹妹一顿。
“那,那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吕媭见她真的生气了,这气焰也就消下去不少。
最重要的,她也清楚姐姐说的是真的,因为就算再怎么睁着眼说瞎话,她的儿子也比不上张良的儿子的。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听她这不着四六的说了半天,吕雉的耐心也快要告罄了。
“二姐,这朝堂的事儿是男人们的,咱们就不提了,可这儿女的婚事,总该是我们做主的吧。”
“盈儿也就算了,他太小了,议亲还早着呢,可是元儿今年都十八多了吧,等过了孝期,那就更大了,你这个当母亲的,怎么也不着急呢?”
“二姐你看啊,元儿现在没议亲,我们家樊伉也没娶亲呢,这男未婚,女未嫁,要不然……”,吕媭眼看为儿子求官没戏,又打起了刘元婚事的主意。
“谁说元儿没议亲?哀家早就看好了女婿,等出了孝期就立刻成婚,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她一开口吕雉就知道她想干嘛,也没心情听完,直接开口打断,连自称都变了,可见她对吕媭打女儿主意的事,分外不满。
“已经看好了女婿?”吕媭惊讶极了,“怎么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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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听二姐你说过啊。”
“你看你,又忘了不是?现在可是孝期。”吕雉没有回答她,反而寻了个别的由头。
“是是是,是孝期,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又被姐姐怼了,吕媭扁了扁嘴。
……
这头两姐妹谈的不甚顺利,而另一边,林清源也发现了一个不妙的事情,最近的天气似乎越来越暖和了,但又不是冬去春来的自然现象,而是颇有暖冬的趋势。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林清源在询问过刘元宫中其他地方的花草生长情况后,心里的不详之感也越发严重。
他马上让刘元去把小刘盈找来,并让其赶紧派人查看长安城及周边情况,结果可想而知。
“先生,冬季天气暖和不好吗?怎么你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样子?”小刘盈之前看他那么着急,也没来得及具体问一下,现在拿到了结果,自然要探问缘由了。
“暖冬当然不好,它会诱发相当大的危害,尤其是对封建社会时期,以农民和土地为主的政权来说。”
“你想想看,冬天本该是农作物的休眠期,是为了积蓄力量,等到来年春日再迸发生机的。”
“可如今天气一回暖,植物们恐怕就会提前发芽开花,等春季再来时,便后劲不足,幼花,幼果甚至会提前掉落。”
“还有,冬天提前回暖,藏在土里的害虫和病菌的幼虫就不能被冻死,来年春日,必会祸害幼苗,严重的会引发蝗灾。”
“再加上三到五月份,我们北方多会出现倒春寒现象,冻伤返青幼苗,这几相叠加之下,这地里还能有什么收成?”
“一旦老百姓吃不上饭,当权者又不能及时反应过来赈灾的话,你想想看,会发生什么吧。”
“现在你还觉得暖冬是什么好事吗?!”林清源细细与他道出其中的危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小刘盈听完,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不,要不朕马上召开大朝会,让众臣……”
“不行,现在很多人意识不到暖冬是什么,单凭你一家之言,恐不足取信众臣,还会引起舆论,届时就会弄巧成拙了。”他还没说完,林清源就打断了他。
“那,那怎么办啊?”小刘盈焦急万分。
“这样,你转圜一下,”林清源思虑再三后,招了招手,小刘盈附耳过去。
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总之小刘盈听的连连点头,师徒两个很快达成一致,小刘盈立刻回了宣室殿,并马上宣召了审食其。
彼时审食其刚到椒房殿,正听着吕雉说话呢,这冷不丁的陛下宣召,还是这么着急,顿时两人就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
但到底他们都是知道轻重的,审食其抬脚就要走,吕雉催他的同时,也不忘了安抚,让他放心去就是。
就这样,审食其立刻从椒房殿前往了宣室殿。
第77章
谁敢议论什么,我拔了他的舌头!
小刘盈召了审食其来,跟他说了林清源的推测和查到的长安城及其周边最近出现的暖冬现象,审食其的脸色也越发凝重,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应对。
“审爱卿,朕和先生已经看过了,长安城周边虽有百姓因着暖冬而种些东西在地里,但并不多,所以这个冬天过去应该比较平和。”
“唯一需要加强防治的就是地里潜藏的害虫和病菌的幼虫,这个朕已经吩咐了太医令,让他们赶紧制作能够灭杀害虫的药,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眼下难的是来年春日该怎么办,据朕的先生推测,明年关中可能会出现旱灾和倒春寒的现象,老百姓的收成*恐受大的影响,朕担心会引起饥荒,进而导致暴乱啊。”小刘盈忧心忡忡。
“既然是林先生所言,那想必做不得假,陛下,臣如今也不得章法,不知林先生可有什么主意能破此困境吗?”审食其想了想后,拱手行了一礼,直接询问道。
“朕和先生商量了一下,决定让爱卿你,调职。”小刘盈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说了出来。
“调职?”话题跳跃太快,审食其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不错”,小刘盈点了点头,“既然眼下的困局是明年春日可能会出现的旱灾和百姓缺衣少食的局面,那么朕想,林先生带来的那些土豆红薯等耐旱且高产的作物种子,就能派上用场了。”
“陛下是想……”,话到此处,审食其终于反应过来了。
“朕是想,等到来年春日,让你以治粟内史的身份去推广这两种作物,也为关中受灾的百姓们挣出条活路来。”
“当然了,朕也会提前命下属诸侯国和郡县调动粮食来关中,预备赈灾事宜,以防不测。”
“但此事到底还未发生,贸然动手,怕是不能取信于民,还会造成恐慌,所以爱卿你的任务就是重中之重了。”小刘盈郑重其事的对他道。
“承蒙陛下厚爱,臣自会拼尽全力,”审食其闻言,当即跪下行了一礼。
“只是治粟内史与典客虽同为九卿之一,但负责事宜却相差甚大,这贸然调职,恐怕难以服众啊。”他担忧这会引来朝中敌对势力的注目。
“这个爱卿尽管放心,朕会寻个合适的由头宣布此事,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推广新作物的事,事关江山社稷,百姓苍生,其中种种内情,又只有伯父你最清楚不过。”
“此等要事,朕也只有托付给伯父才能放心,万望伯父以天下百姓为重,千万要接下此事才好,朕,在此拜谢了。”说着,小刘盈就拱手要给他行礼。
“陛下,陛下,这怎么使得啊?”审食其赶紧膝行上前扶住对方。
“既然陛下如此信任微臣,那臣必定全力以赴,办成此事,方不负陛下之重托啊。”并立刻信誓旦旦的许诺道。
小刘盈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事儿彻底稳了,他又勉励了几句,并当即写下圣旨,任他为治粟内史,统管天下农桑之事,审食其谢恩后,便离开了宣室殿。
他本想回府去思量一下,可想着家里也没个人能跟他说说,这脚下一转,便想回到椒房殿去,正巧吕雉不放心,也派人过来询问发生何事,他便顺势回去见她。
椒房殿里,吕雉屏退左右,与审食其相对而坐,并询问情况,他也是如实告知,并把那任职圣旨拿了出来,再一次表达了自己恐被他人嫉恨的忧心。
“你怕什么?他们嫉恨你,说明他们不如你,盈儿肯让你当治粟内史,那是眼光好,也是信任你。”
“我早先说什么来着?你就该得这个位置,管理天下农桑,为百姓做实事,也为自己争光,而不是当什么典客,费力还不讨好。”吕雉拿着圣旨看了又看,心里只有高兴的。
“陛下信任我,对我委以重任,这自然是好事,可我还是担心朝堂上会议论啊。”审食其叹了一口气。
“谁敢议论什么?哀家拔了他的舌头!”吕雉当即就表态了。
“自己没能力,又不简在帝心,就去嫉恨你,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她平素就护短,眼下又是最在意的男人得了莫大的好处,那她只有更护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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