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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的头后受到多次撞击，左臂由小厮检查，有一道刀伤，现已撒上药粉用细布包好了，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损伤。”太医毕恭毕敬地道。
头后？
楚弈微微蹙眉。
楚摇光的头后也受到了重击。
据侍卫在路上所言，当时现场的情况应该是楚长安及其宫男遭遇大虫，慌不择路凑巧跑到楚摇光这边。
楚摇光为救楚长安，也为了拿到头名，便持刀箭与大虫相搏，最后杀死大虫，重伤晕了过去。
可她们伤的情况明显与侍卫所言不符。
“好好诊治。”楚弈淡淡道。
太医应是。
正当她准备回东配殿之时，又有几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母皇，”楚明玉叫了一声，“长安怎么样？还有皇妹。”
她身后的孟霆和周七月连忙冲皇帝行礼。
楚弈平静道：“死不了。”
楚明玉一惊：“母皇。”
“往后规劝着些你弟弟，不要尽整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楚弈隐隐能猜测出几分真相，语气相当不耐，“朕若是查出来了，可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孟霆周七月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话，急忙垂头耸肩，降低存在感。
“母皇，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这样贬低长安，他是您的儿子不是吗？”楚明玉压抑不住情绪，“今日是我的生辰，您一点也不在意吗？”
她急切地宣泄出自己的情绪，渴求得到母亲的抚慰。
但楚弈道：“也不止是你的生辰。”
楚明玉愣住了，脑子嗡嗡嗡的响。
当着孟霆和周七月的话，母皇就这样平静地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虽然他俩可能根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她却感到无法呼吸。
甚至难以自制地对这个威严而残忍的母皇生出了恨意。
“儿臣言语失当，求母皇宽恕。”楚明玉垂下头。
楚弈笑了：“没关系，去看看你皇妹吧，你皇弟伤得不重。”
楚明玉应：“是。”
当楚明玉抬起头时，楚弈已经往外走了，只有孟霆和周七月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苦笑道：“无事，我先去看看皇妹，你们在此处等我一会儿。”
楚弈走出殿门，迎头遇上了神情急切的淑宁君，她微感诧异，但面上没什么变化。
淑宁君福身行礼：“陛下，臣侍来看看摇光。”
“去吧，二皇女正在里头，你等她出来了再进去。”楚弈道。
淑宁君恭敬道：“是。”
走了几步，又看到了薛皇贵君。
没想到这个女儿人际关系经营的不错。
薛皇贵君见了楚弈，眼神有些游移：“陛下，臣侍想去看看三皇女。”
“伤得有点重，你别过去了，淑宁君已经去了。”楚弈道。
薛皇贵君一听到“淑宁君”这个抢自己亲生女儿的名字，心里就不舒服：“臣侍才是……为何淑宁君去得，臣侍就去不得？”
楚弈道：“不能就是不能，回你的宫殿。”
薛皇贵君忍不住道：“她是臣侍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如今她受了重伤，臣侍怎么就不能去看一眼呢？宋长松他有什么资格去？”
楚弈静静注视着他。
在帝王的注视下，薛皇贵君生了怯，他小声咕哝：“要早知如此，臣侍还不如……”
楚弈神情无波无澜：“不如什么？不如认回摇光？你不想做明玉的父君了？想做摇光的父君？”
提起楚明玉，薛皇贵君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冲动的言辞，咬了咬唇。
“别忘了，当初朕告诉你，你的亲生女儿不是明玉的时候，是你求朕，说亲生的不及一手养大的有情分，不愿割舍明玉。既已做出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楚弈冷声道。
薛皇贵君这犹犹豫豫，两手都想抓住的样子，令她相当不喜。
薛皇贵君低头，喃喃：“臣侍不知道……”
她刚的得知真相的时候，明玉一直在求他不要抛弃自己，他当时也很坚决地想，虽然怜惜亲生的骨血，但也绝不会为了一个不知模样的亲生女儿舍去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明玉。
可见了摇光，他才知道痛苦。
长得像自己，嘴甜，又认真，有能力，肯上进。
和自己想象中野蛮不通礼数的形象大相径庭。
于是，他忍不住后悔。
而且，摇光从幽州回到京城，肯定很期冀父爱，却只能认毫无血缘联系的宋长松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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