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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游和墨澈对视一眼，也在乌瞳面前盘腿坐下。

    “只是知道这世界上有神族和魔族，两族对立罢了。”乐游淡淡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老头儿。

    听出乐游不想对这个他们只见过两面的人透露太多，墨澈便点点头，选择沉默。

    “知道这些，对于永泉岛的修炼者来说已经够多了。”乌瞳这个老顽童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他仰头看着碧蓝的天，仰头长叹一声，“这还要从几百年前说起。或许你们不知道，永泉岛是一个漂浮在汪洋大海上的巨大岛屿，而像这样的岛屿有无数个。就像是满天星辰中的一颗。而神魔两界，也不过是众多种族中最强大的两个而已。”

    “原本，永泉岛上只有人类，在永泉岛外围有着无形的保护屏障，让其他种族无法入侵。而这屏障是如何而来，无人知晓，大家猜测，这是天地为了保护渺小的人类而天然形成的。而千界中，也只有神魔两族可以由任何种族修炼形成，也就是说，人也可以。成神或者成魔，是修炼者修炼的最高境界。”

    乌瞳像是讲故事般娓娓道来，乐游和墨澈就静静听着，这是他们了解这个世界的好机会。

    “大约三百多年前，浮梦院出现了两个像你们一样达到白光天赋的人，其中一位叫做江道成，另一位是老祖，他们是浮梦院相识，成为了好兄弟，二人像是亲兄弟般，同生死，共患难。他们二人的兄弟情义至今还为人赞颂。”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乐游那原本宁静的双眼中泛起波澜。从她踏上这永泉岛开始，似乎就与这个名字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在这里，目前除了老祖和之前青樱村的人之外，没人知道她是江道成的后代。

    “他修炼成神了，对吗？”乐游平静地问着，乌瞳点点头。

    “可在他修炼成神时，永泉岛的灾难也发生了。”乌瞳沧桑的双眸中仿佛倒映出了当时的场景，那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永泉岛的保护屏障不知为何忽然破碎，千界中的其他种族纷纷趁机入侵永泉岛，以杀戮为乐，以抢夺为趣，那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原本已经飞升的江道成折返回来，和当今老祖一同抵抗外族入侵，保护永泉岛和永泉岛的大家。”说到这，当年那残酷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乌瞳脑海中，他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甚至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般，眼中带着一丝丝慌乱。

    “然后呢？”墨澈追问。

    “然后……”他深吸几口气缓过神来，“然后外族被赶了出去，在那场战役中，江道成牺牲，老祖重伤，一直闭关至今。”

    墨澈注意到，当听到最后一句时，乐游的双眸忽然冰冷起来，而乌瞳此时还沉浸在那段回忆中。

    在那场永泉岛灾难中活下来的人，大多成为了现在永泉岛各个势力顶尖的存在。

    “所以。”冰冷的声音响起，“江道成和老祖就成了这个永泉岛最尊敬的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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