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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6. 寡夫门前是非多 我想你接我回家......(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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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糯米丸子外面用油炸过,酥脆,里面是香糯的米饭,他嘴里的没吃完,就夹了一个给梁津川。

    “柏川他媳妇……”

    二嫂下意识喊的,她喊出来就知道自己错了。

    果然,桌上氛围微妙。

    最小的孩子都意识到不寻常,停下了凳子上有钉子的磨蹭举动。

    梁津川面无表情,周身压抑的气息向四周蔓延。

    一时之间整个客厅静得掉针可闻。

    二嫂尴尬又无措地放下筷子,把两只手在裤子上擦擦:“看我这嘴,还没怎么吃就黏巴上了话都说不清楚了,是津川他媳妇,津川他媳妇。”

    陈子轻眼神安抚:“二嫂要说什么?”

    二嫂是真的吓得不轻,她不吭声了,只摇头。

    陈子轻桌子下的手偷偷拍了拍梁津川的腿,握住他僵硬的膝盖,慢慢捏动。

    “吃饭就好好吃饭。”大伯发话了。

    “爸说的是。”老二站起来,对着现今的生意人梁津川说,“津川,我敬你一杯。”

    梁津川掀了下眼皮:“坐着吧。”

    老二受宠若惊,他忙坐下来,和梁津川碰了杯酒。

    气氛恢复如常。

    “南星,你们晚上在我家睡吧,床跟被子都是现成的。”大嫂积极道,“还有小云,你也是,回去要铺床,最近都没好天,你的被子也没晒过太阳,盖着那能好受吗,你们都在这睡。”

    老二有意无意地踢媳妇一脚。

    二嫂后知后觉地表态:“老大家睡不下就来我家。”

    梁云拒绝道:“我回家睡。”

    “我跟津川也是。”陈子轻顺势说,“不麻烦大嫂跟二嫂了,明儿我们再来吃饭。”

    大嫂二嫂:“诶!”

    .

    以往陈子轻是清明的时候回老家,那是春天,晚上睡觉不冷不热,很舒服。

    不像现在,冻死人的寒冬里,陈子轻抱着梁津川挤在小屋的床上,不远处烧着火盆。

    陈子轻把手揣在梁津川的怀里:“我有你都这么冷,小云一个人睡,那得多冷啊,要不我给她装个盐水瓶送过去吧。”

    梁津川叫他别折腾。

    “这怎么叫折腾。”陈子轻嘀咕,“我作为她嫂子,我……”

    腰被掐住,他后半句跑没了影。

    梁津川在他耳边说:“到今天,还有人把你叫成我哥的媳妇。”

    陈子轻安静了下来,梁津川搁这儿倒醋呢。

    “梁柏川,梁津川,这两个名字,只有中间的那个字不同。”梁津川说,“前一个是比后一个好叫还是好记?”

    陈子轻清楚梁津川不是要他回答,而是在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

    果不其然,陈子轻听他来一句:“不如我改名?我不叫梁津川了,改叫梁柏川?”

    “别了。”陈子轻哭笑不得,“我喜欢梁津川。”

    “但是梁津川排在梁柏川后面。”梁津川嗓音冷冷的,好似含着莫大的委屈与浓到化不开的阴郁,“我排在后面。”

    陈子轻再次变得安静。

    梁津川淡声:“这辈子是定了的,就这样了,下辈子我能排第一个吗?”

    陈子轻立刻点头:“能,你第一个,只有你。”

    梁津川似笑非笑:“你说了算?”

    陈子轻有种没法形容的感觉,他说了不算,架构师说了算。

    “睡吧睡吧。”陈子轻把梁津川的脑袋放在自己脖子里,“晚安啊,哥哥。”

    梁津川的鼻尖抵上他脖颈脉络,鼻息里都是他一如从前的干净味道。

    被窝里的健全身体紧||缠||着残缺身体。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梁津川却是没有睡意,他捏怀里人的鼻子:“谁是你哥哥。”

    末了,吻||上他因为缺氧张开的嘴,深入地缠||绵许久,吃|掉他嘴边的津||液:“下辈子做你哥哥。”

    后半夜,风吹树枝的声音很清晰,渗着一股子阴森森的味道,仿佛厉鬼在耳边哭。

    .

    三十早上要烧纸,各家都拎着纸钱去山里,睡眼惺忪的孩子也跟着,很不情愿,嘴巴翘得都能挂油瓶了,这习俗跟清明节差不多。

    日头升起来,雾气散去许多,山里全是人,空气里面弥漫着焚烧的气味,沾得每个人身上头上都是。

    陈子轻去看了看梁铮。

    大伯家已经给他烧过纸了,坟前有一小滩灰烬没被风吹跑。

    陈子轻趁梁津川没跟来,他赶快把手搓热,折一把元宝烧给梁铮,完了就去看二叔二婶。梁云不知多早来烧的纸,坟前的灰烬被吹得所剩无几,只有磕头留下的痕迹。

    陈子轻也给他们烧了点元宝,让他们在地底下花。

    元宝比冥币的面额大多了呢。

    陈子轻拄着树枝,一脚深一脚浅的都在山里,灌木把他的裤子拉扯出了一条条划痕,他山顶往下看。

    村里家家都开着门,还没贴春联,那是下午的事。

    这个村子……

    这个村子啊……

    陈子轻的思绪被梁津川的身影打断,他表情如常地挥了挥手,迎了上去。

    .

    老屋有个地儿的屋顶破了,陈子轻趁着上午没事干,兴冲冲的又是搬梯子,又是找瓦片,他想破瓦片换掉。

    正当陈子轻在门前抬瓦片的时候,就有个男的凑过来,问他要不要帮忙,说自己修屋顶修得快。

    陈子轻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修。”

    那男的没走,在他门口晒太阳,不一会又有人来,一个两个的,互相递烟。

    然后就扎堆了。

    陈子轻被他们围着,听他们吹牛,偶尔客气地迎合一句。

    院里冷不防地传来唤声:“老婆。”

    陈子轻后背汗毛瞬间竖了起来,他抱起瓦片,冲开壮汉们的包围进了院子。

    门口那伙人陆续就散了。

    院里的竹竿上铺着棉被,表面已经有点热了。

    陈子轻听梁津川说要修屋顶,脸色一变:“你修?不行,你不能修,你爬上去多危险啊,要是摔下来了,我怎么办?”

    梁津川明显忍着某种情绪:“我是要去珠穆拉玛峰吗,这么点高度,我也能摔?”

    “万一呢,人一倒霉,平地都能摔死。”陈子轻不放心,“还是我来修吧。”

    梁津川说:“你上去修,撅着个屁股,多少双眼睛看。”

    陈子轻傻眼,不至于吧。

    电子音插了一嘴。

    系统:“还真至于,你的屁|股不大,但是圆,还白。”

    陈子轻震惊:“不是屏蔽了吗!”

    系统:“你npc小叔子,哦,不对,你npc男人这些年一直都拿看馒头的眼神像看你屁|股,我不就能分析出你屁股的形状颜色。”

    陈子轻:“……”

    “那要这么说,他就不会喜欢吃我的屁|股了,因为他吃馒头只吃皮。”

    系统:“呵呵。”陈子轻听444这么笑,浑身发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系统没回。

    陈子轻有一点不乐意:“还有啊,444,你干嘛每次提起他,都要在前面加上npc。”

    系统:“你猜。”

    陈子轻闷闷的:“是为了提醒我不要太投入。”

    系统:“喔唷。”

    陈子轻挠挠脸,他觉得自己有愧于444这个代班监护人的期盼,也很对不起因为业绩不好被他气病了的监护人,他对不起这个对不起那个,可他尽力了。

    怀里的瓦片被拿走,陈子轻看梁津川拎着瓦片,一层层地爬上梯子,他赶紧去扶。

    .

    梁津川把屋顶修好了。

    陈子轻将破瓦片敲碎当板砖铺在院里,铺成一条。

    门外伸进来个小脑袋,陈子轻乍一看感觉是外甥,仔细一瞧,还真是,没看错。他叫外省进来。

    外甥怯怯地瞅了眼他身后的人,扯开嗓门给自己壮胆:“舅,外婆让我来叫你上家里吃饭!”

    ……

    陈子轻想让梁津川也一起去,梁津川不想。他就去跟梁云打了个招呼,让他们兄妹俩个中午自行解决午饭,煮点面吃就行。

    村里年三十中午几乎都吃面条,晚上才是年夜饭。

    暖阳高照,陈子轻跟着外甥走上田埂。

    外甥小大人一个,嘴巴里一下都不停,叫他跟着自己的脚印走,别摔到田里去了,别踩到泥里去了。

    陈子轻全程照做。

    在原主家这顿饭没吃好,陈子轻消化不良,胃难受,吃进去的食物要往嗓子眼顶。

    原主妈把一杯水端到他面前:“南星,你跟你小叔子离了吧。”

    陈子轻知道老人有话说,却不知道是这个,他心下惊诧:“你让我留在首城,我做到了,你叫我让外甥们跟着我沾光,我也做到了,”

    原主妈打断道:“那我也没让你跟你小叔子吃一锅饭。”

    陈子轻捧着杯子,热气扑到他脸上,跑进他眼里:“我不是才结婚的,我都结几年了,而且我跟他好好的。”

    “好什么啊。”原主妈犹豫着讲出自己的忧虑,“下庙村不吉利,你看着这都死了多少人了。”

    陈子轻差点被烫到嘴:“又不是一下子死的。”

    原主妈说:“那你看上庙村,这些年才死了几个,一只手都没超过,还全是老掉牙走不动路的老东西。”陈子轻心里头突突的。

    “儿子?”原主妈喊他,“听我的,过完年就离了,等你离了婚分了家,我给你请大仙驱驱霉气。”

    陈子轻说他不离,原主妈好一顿劝都没用,气得拧他胳膊:“你把你妈气死算了!”

    原主妈倒在床上,背对他。

    “妈,我在外头过,一年到头就回来一次,照顾不上你。”陈子轻把一张卡塞进她枕头底下,“密码是我出生年月跟生日,你把卡里的钱取出来买衣衫穿,买补品吃。”

    原主妈说话很冲:“买什么衣衫,吃什么补品,我一个要被儿子气死的人了,还浪费那钱,你拿走,我不稀罕!”

    陈子轻没再说什么,垂着手走了,他心情也不好,没有多大的精力安慰老人家。

    .

    晚上十里八村都在过年,山风吹,明月高挂。

    陈子轻从大伯家吃了年夜饭回来就坐在院里吹风看月亮,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梁津川问他:“怎么了?”

    陈子轻把下巴缩进羽绒服的领子里:“我……”他叹气,“我胡思乱想了。”

    梁津川凝视他片刻:“胡思乱想了什么?”

    陈子轻讷讷地说:“不知道。”

    梁津川无奈:“是不是傻。”

    陈子轻突然握住他的手:“津川,我们把爹妈跟大哥的坟迁走,不回来了好不好?”

    梁津川皱眉。

    陈子轻摇摇头:“他们在这里出生到死,没离开过村子,去了大城市会不习惯,比起拥挤压抑的高楼大厦,他们更喜欢宁静开阔的山村。”

    接着又说:“况且二婶跟梁铮他们都在这里,我们还是要回来。”

    梁津川反手扣进他手缝:“到底怎么了?”

    陈子轻前言不搭后语:“我们离婚吧。”

    梁津川一愣,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了下去:“离婚?”

    “对,离婚。”陈子轻肯定道。任务没指定是哪个城市的上流圈中心,在现在的锦州商界,梁津川的地位已经很符合了。

    虽然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必要。

    第四个任务没半点希望,前三个标注任务做完了又能怎么样呢,结局也不会变。

    “离吧。”陈子轻抿了抿嘴,“离了再结。”

    梁津川那副死人样的冷白面孔总算是恢复了点气色:“理由。”

    陈子轻认真地说:“因为你现在更有钱了,我就想再跟你结一次婚。”

    梁津川看着他的眼睛。

    陈子轻不躲不闪地和他对视:“这次我们办婚礼,就在村里办,挑个节假日,我们请全村的人喝喜酒,好不好啊?”

    梁津川开了口,嗓音已然低哑:“好。”

    陈子轻并没有多欢快,他拿出手机翻了翻之前拍过的照片,觉得还是太少了,有空得多拍点。

    “老婆,风大了,回屋吧。”梁津川把下巴抵在他发顶,懒懒道。

    陈子轻起身搬椅子,他忍不住抬头瞧那轮冷月,突发奇想地用肩膀撞一下梁津川:“你信不信我能把月亮摘下来。”

    梁津川笑说:“不信。”

    陈子轻举起手,用拇指跟食指调整位置对准月亮,让它嵌进去。

    “看,月亮。”

    .

    陈子轻搞出个老土浪漫的代价是,让虫子咬了。

    大冬天的,竟然还有虫子。

    陈子轻在抽屉里找到个清凉油,小小的,不好抠,他用力过猛,瓶子“嗖”地弹飞到了墙上。

    梁津川看傻子一样看他:“拿过来给我。”

    陈子轻去捡了清凉油递给他,期待他的好办法。

    梁津川直接竖着摔地上:“这不就行了。”

    瓶子开是开了,盖子却蹦不见了,陈子轻涂了被虫子咬过的地方,还要拉着梁津川,满屋的找盖子。

    两人找累了就躺在床上歇息,他们脚都放在地上,后背挨着床被。

    陈子轻先扭头看梁津川。

    一瞬后,梁津川和他四目相视,他们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缠绵地亲嘴。

    “哎哟,好辣啊。”陈子轻一不留神就用碰过清凉油的手揉了眼睛。

    “别动,”梁津川捏着他的脸,“我给你吹吹。”

    陈子轻眼泪汪汪,视野里是他模糊的轮廓:“津川,你答应我,你会长命百岁。”

    这根本是强人所难,谁知道老天爷是个什么安排。

    梁津川却说:“我答应你,我会让你的梁津川长命百岁。”

    煽情的高||潮即将来临,陈子轻忽地眼皮子一抽:“家里进蛇了,别动。”

    梁津川不紧不慢:“到哪了?”

    陈子轻紧张地汇报局势:“到你手边了。”

    “到我手边了,你叫我别动?”梁津川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眼,“是不是想你男人被蛇咬||死了,做回人人都可以看两眼的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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