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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保甲法,同时批评蔡确,章惇那等‘始于求谏,终于拒谏’的政策。
司马光上疏后,顿时引起吕公著不满。
都堂里,吕公著见到司马光后,不由长叹。
吕公著还未说话,司马光已是起了话头“我听说当年太宗游金明池时,召田妇数十人于殿上,赐席使坐,问民生疾苦。太宗起于寒微,犹富贵而忘之,每临朝,无一不问农桑。盖以一衣一饭,莫不出于艰辛。”
他陡然话锋一转“先帝遗命,让章越继续灭党项,收幽燕,续新法,此三不妥,大不妥。”
“灭党项,收幽燕者,劳民伤财,徒然消耗国力;新法者病国伤民者,若不废止则天下不容,百姓不安。”
吕公著问道“君实的意思,不仅要废除新法,在党项辽国之事上也要稍让吗?”
司马光点点头道“正是。”
“先帝即位之初,富相公便劝陛下二十年不言兵事。但陛下没有听,遂有了残民害国的新法至今日。”
“国家便不会到这个地步。”
司马光明白,新法之所以难以废除的缘故,就在于朝廷要在凉州,陕西用兵,同时要抵御辽国南犯,需大量钱财供养兵马,维持朝廷在当地的统治。
吕公著轻叹道“君实,大行皇帝殡天,此非讨论废除新法时候。照故事当谅阴三年,子不改父道。”
“蔡持正出任山陵使前,皇帝陛下父子继统,政事固有随时损益,但不宜过听人言,以伤事体。”
司马光立即反驳道“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然前提是不病国,不伤民才可不改,今新法岂可坐视。
司马光道“况如今军国事是太后和陛下同行处分。这不是子不改父道。而是母改子政。”
吕公著闻言忍不住起身,谁说司马光固执了,在废除新法的事上,他还是很灵活,很懂得变通的。
一个子不改父道,他便来了个母改子政。
司马光道“若是不能,我愿辞官,以免污高位,尸重任。”
吕公著道“君实,你是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程颢再三道,新法之过,乃我党激成。新法之弊,我辈激烈反对亦有过错。我们当与王介甫共担其责。”
程颢言下之意,若非你们当初反对过激,王安石也不至于一意孤行。如今你又这般固执,岂非重蹈覆辙?
见司马光不为所动,吕公著道“太后已是打算重罚吴居厚,王子京。除了免役法不可改,其余新法容我等从长计议。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
“就算真要全部废除新法,也应循序渐进,不可急于一时图快。如此必生大祸!”
司马光心知在免役法上,可能太后,吕公著,章越三人已达成协议。免役法怕是一时动不得了。
他与王安石不同,王安石做事要十成,若有一成不行,他便不做。司马光一开始也坚持十成,但阻力太大,他是会妥协至九成或八成的。
司马光稍缓道“惩处几个酷吏何济于事?”
“朝野如今将蔡确,韩缜,章惇并称之三奸。三奸不去,天下难安,朝纲难振!”
吕公著道“如今朝廷政治更新,我打算推举孙觉、范纯仁、李常、刘挚、苏辙、王岩叟数人。”
司马光道“这些人我完全赞成。我还要推举数人人,除了公所言六人,还有苏轼、吕大防、朱光庭,范祖禹,郭林等。”
现在神宗去了。
蔡确出任山陵使,吕公著主张朝政,正是人事更新的时候,要废除变法,还是要先换上自己人。
……
暮色渐沉,司马光乘着那辆老旧骡车缓缓归府。车轮碾过汴京的石板路。
当朝宰辅之尊,原可乘坐华贵马车,他却始终守着这辆简朴的骡车,一如他持守的节操。
司马光回府后径直走向书房,依着今日与吕公著商量的那般,写了一个条陈都是自己打算推举的人,打算在经筵时向高太后推荐。
范祖禹、郭林二人名列其中——这二位门生随他修撰《资治通鉴》多年,是该大用之时了。
司马光最看重读书人的‘德’与‘节’。
譬如之前他推举故人之子刘安世出任馆职。刘安世这人非常正直,当时文彦博反对王安石变法,刘安世当着文彦博的面说,新法是顺应人谋,为人谋利的事。如果新法真的不好,要废除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这般耿介,正是司马光欣赏的品格。后来刘安世也拜在司马光门下。
司马光在闲居洛阳时,对方时常来拜访,每年过节时问讯不断,到了司马光作宰相后,对方却一封书信也没有来。
司马光于是将刘安世放在自己推举的人中的名单第一位。
不过除了刘安世,司马光也是举贤不避亲,将范祖禹和郭林也名列其中。
“老师,请用茶。“
郭林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司马光接过茶盏,忽道“我欲荐你为御史,可愿担此重任?“
郭林吃了一惊道“老师,学生从未想过有今日。学生在后省已是足够了。”
年近半百的郭林,不曾意想到自己竟有位列庙堂之上机会。
“你节义过人,随我修书多年,该为天下苍生效力了。“司马光目光温润地看着郭林,眼中满是长辈对后辈欣赏厚爱之意,“这不正是你的抱负么?“
“这也不是你生平的抱负吗?”
郭林深吸一口气道“老师,恕学生直言,新法中确有不宜尽废之条。”
司马光闻言抚掌而笑道“好!在我面前尚能直言,他日立于朝堂,必是铮铮谏臣。这正是我看重你的缘由!”
郭林闻言哽咽拜下道“学生拜谢老师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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