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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师兄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深夜刘宅,大门紧闭。
听到下人们传来的消息,刘庚气得摔了好几套茶具,他本以为区区香思坊,仅有一个弱女子做掌柜,想要搞砸它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没想到人手一个接一个的派下去,最后都没了信儿。
兹阳县籍学子联考是一个好机会。
县衙的人手本来就不多,以陈不逊对盛阳书院的重视程度,联考必然会占据许多心神,届时必有空子可钻。
刘庚想得极好,也顾忌了陈不逊的威名,但万万没想到那些人会没了去向。
“还没找到吗?!”刘庚怒气冲冲的说道,“一群废物,连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要你们究竟有什么用?”
下人们被骂得瑟瑟发抖,尤其是跪在客厅中间的仆妇,脸色红肿,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除了她,那些被派出去的仆妇们,一个都没回来。
想起在县衙里几进几出的经历,她除了头皮发麻,就是遍体生寒,甚至不敢想那个力大如牛的女煞星,会对那些仆妇做什么。
刘庚脸色漆黑:“去县衙的下人还没回来吗?”
已是深更半夜,无论那位从京城里来的世家子多么勤勉正直,也不可能到现在还不下衙吧?
刘庚左等右等,许久都等不来回信,直到听见县衙方向隐约传来鸣冤鼓的响声,他才觉得心生不妙。
没过多久,一个下人惊慌失措的闯进来,“噗通”跪在地上:“老爷,不好了老爷,孙姑姑她们都被送进县衙了,县令大人正在审案,还,还把吴捕头咬了出来……”
听到这样的消息,刘庚险些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
这些年他不知在吴捕头身上砸了多少银子,才得到他一丝通融照拂,可这样的好日子才过多久,这便要全没了?
“不,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刘庚猛地站起来,脑袋一昏竟想着往县衙送银子,但想到陈不逊的身份,他又只能心灰意冷的瘫坐下来。
眼下不光是银子白花的问题,他更该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保住自身。
好在那些仆妇的命根子都在他手中捏着,断然不会轻易出卖香铺,可经此一遭,香思坊的生意可没那么容易搅没了。
一介女流之辈,岂敢与他的生意抗衡?
刘氏香铺在兹阳县独霸了这么多年,绝不能在他手里终止!
第二日。
陈不逊仍没有审出背后之人,但香思坊已恢复了平静,客人虽不比以前更多,但总算比前两日强一些。
第三日。
香思坊刚开门,陈不逊便带着衙役们过来,身后一并押着五六个妇人。
“陈大人,这是……?”宋蕴问道。
陈不逊眼中划过些许歉意,沉声道:“这些人欠宋掌柜你一个交代,我陈某也欠你一个交代。”
不论他怎么审这桩案子,哪怕明知背后之人是谁,可这些仆妇的嘴依旧很硬,简直把自己跟刘氏香铺完完全全的隔离开。
再度僵持下去,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眼看着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陈不逊清了清嗓子,严肃的宣布道:“近日,县衙里发生了多起闹事诬陷的案子,有人扬言称香思坊的香粉有毒,长期使用会导致毁容等。经本官查证,这些流言实属子虚乌有,都是诬陷。”
他示意衙役将那几个妇人赶到前头,声音中泛着冷意:“这几人既未从香思坊购买过任何东西,也不曾使用过香思坊的香料,更拿不出任何实证,此等诬陷之举,于我县民风百害而无一利,本官特罚此五人白银十两,杖二十,诸位可有异议?”
附近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说话。
陈不逊看向五名仆妇:“你们呢?”
五名妇人虽吓得冷汗淋漓,却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只得认罚。
衙役们当即拿出廷杖,押着那五人当街行刑,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响起,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待行刑完毕,陈不逊直言道:“今日之举,陈某并非袒护偏私,此事发生在兹阳县任何一家商户身上,本官都会公正办案,势必将此等恶行消灭在兹阳县。”
百姓们对这番话倒是没什么感触,可周遭的商户们却忍不住拍手叫好。
倘若真如陈县官所言,他们日后行商再不必头疼此类恶性竞争,毕竟此等行径在律法中并未有明确描述,而前几任县官都是得过且过,能不管就不管,谁给的银子多就偏向谁。
待人群散去后,附近的商户全都围在香思坊周围,齐齐的朝宋蕴鞠了一躬。
宋蕴连忙远远的避开:“诸位,宋某也没做什么,当不得这番谢。”
“宋掌柜此言差矣,若非你顶住压力,将此事捅到县令大人面前,这些恶人必定又能逃过一劫,”有人说道,“如今她们已是罪有应得,可宋掌柜的香思坊却遭了殃,不知陈县令此举能挽回多少名声。”
“总会比之前好些,有县令大人震慑,此后谁还敢来香思坊门前造次?”
“倒也是,宋掌柜可得向前看才是啊……”
商户们纷纷劝道,他们起先并不看好宋蕴一个跑来做生意的女流,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才知她并不像寻常女眷那般脆弱,来做生意也是认真的,自然盼着她能更好些。
面对诸多安慰,宋蕴心中慰贴,认真道:“还请诸位放心,香思坊一定会好好地开下去,只要我还在,香思坊就不会倒下。”
……
宋宅,书房中。
宋柏轩沉沉的休息了一日一夜才彻底缓过神,待清醒后,他便从夏金梨口中听闻了这几日发生的事。
夏金梨虽未亲眼目睹,却也从莫绫嘴里听到了许多真相,从刚开始的愤怒到解气,再到引以为傲,俨然已经成了宋蕴的忠实拥护者。
她说得眉飞色舞,极为开心。
宋柏轩听得既揪心又生气。
在一旁的夏金山瞧着他脸色不大好看,连忙制止夏金梨:“金梨,老爷的身体不舒服,恐是染了风寒,你快去熬一碗雪梨银耳汤来。”
夏金梨这才意犹未尽的跑去厨房。
宋柏轩按了按胀痛的眉头,实在不远相信刚才从夏金梨嘴里说出来的话,但他很清楚,那就是事实。
那些人的张狂诬陷是真,蕴儿枉顾律法的回击也是真。
“老爷觉得姑娘做错了吗?”夏金山轻声问道。
宋柏轩闭上眼,心中实在难受得紧,他一生正直守礼,想要将女儿教导成知书达理贤淑恭谨的模样,但两个女儿却没有一个能如他所愿。
赵晴云且不再提。
蕴儿明明知书达理,瞧着也性情温顺,可行事却偏执无所顾忌,甚至一度将律法未曾放在眼中,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是非对错,并非那样简单,”宋柏轩轻叹了口气,“金山,若凡是都只分对错,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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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会如此艰难。”
傍晚时分,宋蕴刚回到家中,便觉出气氛不对。
直到吃完饭,宋柏轩才将她叫入房中,询问起香思坊的事。宋蕴自知瞒不住,便将事实全都说了,连扣下仆妇的事都不曾隐瞒。
她望着宋柏轩难看的脸色,心中忐忑:“父亲,女儿做错了吗?”
宋柏轩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身在外做生意,遇到此事未曾慌乱手脚已是不易,还能想出反击的对策解除困局,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放在寻常商户人家,只怕会被夸得天花乱坠,可偏偏他是读书人。
“为父从未做过生意,也不知生意场上都是些什么纠葛,”宋柏轩声音缓了缓,“但是蕴儿,你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这罪名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全在县官一念之间,若此事兹阳县县官并非陈不逊,而是如王德巍之流,你岂能如此轻易了结?”
“如果那些仆妇死了呢?死在你的手中,你到时候该如何跟县官辩解分明?”
“又或者那些仆妇并不乖顺,暴起伤人,要了你的性命,你又该如何自保?”
一声声质问,逼得宋蕴陷入沉默,做下决定之前,她的确未像父亲这样思虑周全,可此事也容不得她瞻前顾后。
她的确在赌。
赌陈不逊会将此事揭过不提,赌陈不逊会不拘小节,也赌他们之间相识一场的私心。
宋柏轩失望极了:“蕴儿,我并非要你事事退让,要你为书中方寸所困,可你也该多为自己想一想,以中庸为上,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宋蕴仍是沉默。
自回到慈水村后,她行事从未给自己留过后路,也无法给自己留下后路。
她并非极其聪慧之辈,无法对所有事做到游刃有余,她只能凭借自己仅有的全部,处处算计,谋一丝生机。
她只是想活下去,何错之有?
宋柏轩沉沉的叹了口气:“去吧,将大盛律法抄上三遍,何时想通了再来见我。”
“是。”
大盛律法足有一千多条,外加各种详细处罚条例,装订起来,足有厚厚的四本书,光是抱着便觉得心头发沉。
卫辞接过她手中的书,一一摆放在书桌前。
笔墨纸砚皆已备好。
宋蕴忽得生出没来由的委屈,直直的看向卫辞:“你也觉得我有错吗?”
卫辞指尖颤了颤,蜷缩起来:“师妹,许多事你不必一个人扛,我与老师都能帮你。”
“是么?”
宋蕴眼睑低垂,半张脸被烛光映得泛黄,半张脸淹没在阴影中。
“若事事都指着你们,我这生意也不必做了。”
卫辞一顿:“师妹……”
宋蕴打断他:“师兄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第62章 【62】“此次府试,我若中了,一切……
盛阳书院联考完第三日才重新开放。
此时联考的成绩尚未出来,书院少了位夫子,课程也比此前少了些,但学子们仍是无心念书,全都在期待着何时放榜。
是以学子们日常围绕的话题不外乎两个,一个是联考成绩何时放榜,另一个便是此次他们盛阳书院的卫辞还能否上榜。
“我看倒是极难,此次联考宋夫子并未参与阅卷,卫辞的成绩怕是不雅。”
“倒也未必全是宋夫子的问题,我倒觉得是卫辞学识不够,听闻其他几个私塾都有参与过县试的学子,不论是学识还是见识,都远超卫辞。”
“谁知道呢?反正此次联考的题目是比较难,比上次小考难上太多了。”
“是啊是啊,外头的学子也说难,听说难度都快赶上县试了……哎,如果县试真有这么难,我等怕是无缘明年的县试了。”
“卫辞或许有希望搏一搏,到底是咱们盛阳书院的榜首呢……”
众学子围在一起议论,见卫辞从不远处走来,立刻你捅捅我,我动动你,悄然噤声,佯装不在意的转移了话题。
卫辞抱着厚厚的律法书离开藏书阁。
目不斜视。
众学子又忍不住开始泛酸,大家都在想着联考的事,他可倒好,竟然还有心读律法?
“我倒要看看,此次他还能不能得上榜首!”
与此同时,县署中,各私塾的夫子们聚在一起,对着考卷念念叨叨,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此次联考说公平倒也公平,可说不公平倒也不公平,谁知这考卷题目竟如此之难,难度甚至超过了县试!
若再难一些,他们这些做夫子的,便没什么资格阅卷了。
孙文心沉声道:“这题目不简单,考卷答得……很勉强。”
张夫子连忙跟着附和:“是啊是啊,题目确实是难了些,用作县试也不查什么,不必说那群学生们啊,肯定备受打击,杨夫子,你觉得呢?”
素来沉默寡言的杨夫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看考卷。
“一般。”
区区两个字,险些将张夫子气死。
他费劲巴拉的说这么一通,正是要寻求认同,好给自家私塾留几分颜面,毕竟他的学生此次答得都一般,甚至有些拿不出手。
兹阳县这么多学子,却只有几家私塾,一家盛阳书院,若此次他的私塾榜上无名,日后想要招到好苗子可就难了。
“刘夫子,你说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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