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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公主刚出阁一日, 惠帝便忙忙让梁明雨送赏赐。
柔瑾踏出房门便看到侍女小厮抬了瓜果来,贺固走在前面捧着一盒珍玩,日光耀眼明媚秋风徐徐, 他衣袂翻飞似是仙人乘光而来。
“怎么不叫我?”
贺固开了锦盒:“梁公公来时没有大张旗鼓, 只让人来请, 我见公主还在睡便一人去接旨,梁公公知公主在小憩也称不要打扰,如今已经回宫禀报陛下。”
他讲的轻描淡写柔瑾却是别扭脸热,成个婚而已哪里就累得起不来床了, 若是让人知晓背后不定怎样编排,可转念一想,昨夜的情药不知出自谁的吩咐, 若是惠帝他应当乐见其成。
柔瑾看过赏赐挥挥手让人抬下去, 半道拦住说:“给我和驸马送上来一些。”
贺固没有错过她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怏怏之色, 浅笑着垂下眼眸。
瓜果皆是进贡的上品新鲜可口,柔瑾吃了一小串葡萄便没什么胃口吃午膳了, 但因她睡得迟,阖府都在等她吩咐, 摆上午膳之后柔瑾随便用一些,吃的格外慢,贺固食不言寝不语吃完一碗饭便放下筷子。
女官黄妈妈皱着眉头, 悄悄捅捅另一位女官王妈妈。
她们平日不必像春夏秋冬四人一般时时跟随伺候公主,但是公主刚出嫁,随行女官都要尽心尽力盯着几天,免得驸马等人欺负公主年纪小慢怠公主。
贺固的做派不得人喜欢。比公主架子还大。
王妈妈示意她稍安勿躁。
午膳过后柔瑾在廊下站了站, 转到放嫁妆的库房只见到堆积如山的东西,她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决定放弃刚才的想法。
贺固一直陪在左右:“公主想要何物?可要我帮忙?”
“我记得有幅棋带出来了, 这会儿找不着。”
“听涛苑有几副棋,公主喜欢什么样式?”
柔瑾本就是为打发时间摇了摇头表示没要求,贺固扭头,春樱福了福身,他客气的道:“请姑娘吩咐我的小厮小河到书房拿我常用的那副棋来。”
“是。”
小河跑的飞快,不到一盏茶功夫就穿梭两府跑了个来回送上那副古朴素雅的棋具,柔瑾捻起一颗棋子发现看不出是何材质,入手触感温润平滑,不是名匠招牌手笔。
柔瑾与贺固下了两局棋消食,一胜一负。
“你让着我。”
贺固的棋艺连惠帝都能赢,柔瑾在惠帝面前藏拙,对贺固可没客气,可棋艺到底承自惠帝,杀不过贺固心思缜密老练成熟。
“没有。”
柔瑾不信。
贺固一颗颗捡起棋子:“公主不必妄自菲薄,您的棋招锐意十足且别具一格,我也有猜不透防不住的时候。”
这话捧的人舒服,柔瑾似信非信,起身到镜前照了照,余光瞟到贺固小心地收起棋具,察觉她的视线之后抬眸一笑。
柔瑾放下梳子朝他扬扬下巴。
贺固已然明白她的意思,二人相携去了正堂认一认府中奴婢。
公主府管家姓李,内侍监出身是个太监,驭下威严对上尊敬,见到公主驸马先规规矩矩地磕头行礼,能说会道且信誓旦旦的称自己绝不是奴大欺主的太监,其他各处总管性子或静或动,与将军府稍显沉闷但整体身板壮实的下人相比堪称泾渭分明。
柔瑾不需要记下太多人,呆在瑶华苑的都是熟脸,她的私库嫁妆还归秋实冬藏打理,等人退下后她特意赏了贺固的贴身小厮小河一两金子。
小河受宠若惊,看过贺固脸色才敢收下。
柔瑾要回瑶华苑:“昨日宴客至今府中堆积不少事务,驸马这会儿不必陪我,先去忙吧。”
贺固拱手退下。
回了瑶华苑,黄妈妈便自告奋勇要为柔瑾通发,柔瑾这是第二回梳妇人发式,因新婚之喜装扮格外隆重,她确实头皮发紧,于是点了点头。
黄妈妈早年也是宫女有几分梳头手艺在身,柔瑾全身惬意下来,靠在美人榻上出神。
觑见她心情好,黄妈妈柔声道:“殿下今日可是累着了,您大可以过两日见那些下人,玉体要紧呢,何况您与驸马新婚燕尔正情浓,这不是浪费好日子嘛。”
柔瑾扬起手腕打量今日戴的这副玉镯,不答反问:“黄妈妈今日看贺家人如何?”
“梅夫人看似真有病,不过这一家子都不大喜欢驸马,嫡出的大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盯着公主发呆,您请驸马逛园子的时候大概没瞧见那二少爷不把驸马看眼里背后瞪人呢。”黄妈妈急急说着所见所闻。
等柔瑾问时不厌其烦地描述贺帆如何如何鄙夷。
柔瑾听的皱眉:“竟有此事,呵,黄妈妈今日辛苦了先去歇着吧。”
黄妈妈一顿,放下梳子蹑手蹑脚走了。
她一走,春樱夏桑看着柔瑾神色笑出声,黄妈妈在太后宫里时便爱揽权,办事还算伶俐,只不过柔瑾暂时不打算改变府中内务格局,公主府从上到下泰半人手出自内侍监安排,鱼龙混杂,正主露一露面也合规矩。
这公主府,柔瑾自己还没看全。
“贺家公子的事你们看见了吗?”
春樱夏桑齐齐道看见了。
其实柔瑾也注意到了,贺月珠也就罢了,贺帆也是庶子为何瞧不起贺固?因为尚主?
春樱将柔瑾长发束在身后,斟酌着说:“奴婢瞧黄妈妈还想告状呢。”
柔瑾点了点头,午膳时贺固只顾自己用饭是看出她胃口不佳,而黄妈妈等人则认为驸马就是要伺候公主的,无非是从新婚便争出一个东风西风谁压倒谁的问题,立了规矩,他们日后也好把握对待驸马的分寸。
不过柔瑾没看懂春樱另一份疑惑。
公主驸马二人在文华馆演武场时比现在还要亲热,怎么成了婚,反倒没那么黏糊了?
春樱夏桑昨晚守在正房门外,里头的声响她们也能听到一二,公主隐约是哭了几声,可是黄妈妈等人只暧昧的笑着把她们拉远,并不解释是何缘由。
“殿下,昨晚驸马对您不好?”总不会动手打人吧?春樱想到贺将军做公主师父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顿时更觉得猜对了。
柔瑾好端端靠在美人榻上差点跌下去:“没有,不要乱猜。”
那应该也不是对她不好吧?
事到如今柔瑾还是糊里糊涂的,她心中有些许的不服气,从美人榻下来之后直奔酸梨木大柜,春樱哪敢让她亲自动手便说要帮忙,可是柔瑾却是明白了男女有别在哪里,此等事怎可闹的人尽皆知。
“我自个儿来,你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春樱不疑有他高高兴兴去了。
柔瑾翻出贤妃送的压箱盒子之后想起来出嫁前一天贤妃到明珠阁说话,还没说完惠帝就来了,她给的压箱交给了宫女,兴许二人面对面贤妃也不好意思说罢。
宫里的东西皆是上品,书册更不例外,柔瑾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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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彩色小人的刹那直接将书扔到了地上,捂住眼睛低吟。
这都是什么?
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叩叩——
“公主?”
外头来人了,是贺固的声音,柔瑾脸红地能滴出血来,一股脑捡起书册塞进盒子又放进大柜子里,匆忙关上柜门还觉得不妥,想起梳妆柜有一把金锁便随手带上。
金黄的小锁挂在柜门上晃了两下,尤为显眼。
柔瑾无知无觉,刻意整了整衣衫才去开门,贺固提着一个食盒站在廊下,离门还有两步远。
“你提的什么?”
“将军府做了些南津的点心有开胃解腻之效,我见公主胃口不佳拿了些来,公主可要尝尝?”
贺固目不斜视似乎没看出她脸红。
柔瑾心中大定,将贺固带回的点心放到了饭桌,她对其中一味酸枣糕尤为喜爱,吃了两块还要再吃被贺固按下。
“公主多用些饭食吧,这东西不宜多吃。”
“我知道了,多谢贺家哥哥。”柔瑾惦记着二人不够亲热的事,怕回门时被看出端倪,索性恢复旧日称呼,不过,她皱着眉:“这样喊是不是不大妥当,如若不然我喊你哥哥……驸马哥哥吧。”
昨夜他喊她妹妹,柔瑾想一想都会觉得脖子也红了。
贺固欣然:“都由公主。”
新婚第二夜,公主驸马自然又歇在一处,春樱夏桑伺候柔瑾梳洗,拿寝衣时冷不丁看到酸梨木大柜上的金锁愣在原地。
“这是什么时候上的锁?”
夏桑连连摇头:“不知,金锁是梳妆柜上的吧。”
春樱呆怔明显:“可是锁的钥匙在柜子里啊。”
柔瑾在旁恨不得时间倒流,公主府都是她的,她在怕什么?但是大晚上的总不能撬锁开柜门吧?就在三人面面相觑时贺固朝柔瑾伸手。
“公主借我发簪一用。”
柔瑾不明所以,从头上拔下来给他。
春樱夏桑忙退下。
柔瑾心中防备跟到柜门旁看贺固用簪子细的一头捣鼓了几下,金锁应声而开,而贺固抬手将发簪插回柔瑾发间。
“你会开锁?”
贺固玩笑:“臣不会做梁上君子,公主放心。”
柔瑾努努鼻子,扭头不理他,她要防备春樱夏桑翻到压箱盒子,但锦盒就在眼前,她心一横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盒子坐回床上。
“春樱夏桑你们去歇着吧。”
“是。”
二人退下前放下了纱帘。
第32章
又要同床共枕。
柔瑾搂着压箱挪到床里侧, 内心惴惴不安,昨日的事不会再来一次吧,早知道如此的话她应该把小册子看完, 可若是天天这么疼, 世上为何还会有闺房之乐一词?
不对, 今日饭菜茶饮里都没有情药。
贺固只着亵衣坐到床上,软烟罗的帷帐遮住朦胧烛光,他看着柔瑾倔强不安的侧脸动了动手指,放到面前的掌心摊开, 是一个小玉盒,她眼睛里藏着防备与不解。
“这是何物?”
他低声:“药,晨起不便到将军府拿药, 公主若是仍觉得不适便用一些。”
“谢谢驸马哥哥。”
“殿下不怪罪我事后诸葛就好。”
柔瑾摇摇头, 拿着玉盒又犯了难, 她确实还有些疼,但他是何意?这药该怎么用呢?
贺固似乎懂了她的为难, 撩开帷帐下床倒茶,柔瑾红着脸胡乱给自己擦了药, 收拾停当之后咳了一声,贺固递来一方湿帕,柔瑾沉默擦擦手, 他接回帕子放回水盆里,柔瑾目光跟着他走,低头时注意到抬手时不小心带倒压箱露出书页一角。
柔瑾慌忙收起来,动静稍大。
贺固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转身, 留了两盏灯重新回到床上,帷帐内有淡淡的药材香气, 柔瑾假装无事发生靠在枕上玩弄夜明珠,她倒不是装样子,实则在想明日回宫宴饮之事。
但是身边有个大活人,柔瑾防备他再做那事遂主动问:“哥哥在贺家日子过得好么?我看夫人妹妹都不大喜欢你。”
某些时候两人还有些一点通的灵犀,柔瑾问的清楚也好拿捏对贺家人的态度。
贺固和煦笑道:“讨厌我的人数不胜数,日后只会更多,夫人的态度属人之常情,若有得罪公主之处,臣代他们赔罪,公主不要和他们计较。”
“那倒没有,我只是好奇。”柔瑾心知肚明,事情明朗之前她不可能知晓谁是她的亲人,不接触便不会犯错,她还要当宠冠京城的太宁公主。
柔瑾转而问起他幼年生活。
贺固回贺家之前住在贺大人私下买入的一处庄子,由幼时奶娘照顾,贺固生母早亡,身边伺候的人不多但都是忠仆,回贺家之后,贺固在贺家族学念过两年书,后来被贺大人送到南津有名的书院,逢年过节才回贺家一次,开始习武练剑了,贺大人托了官场好友让贺固到军中磨炼,那时贺固刚刚十四岁,前不久拿了秀才功名。
“从军之后走走停停,遇到过两位德行崇高的老师,公主在听涛苑看到的那副画便是我与老师游学时所作。”
停顿片刻,贺固并未听到柔瑾说话,侧首一看,她靠在引枕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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