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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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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仗前夕,军中较为森严,熬不住欲望的男人去睡营伎,也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提着裤子排队,发泄完系好裤子出门,绝没有歌舞、酒宴之类放松惬意的环境。营伎们也就格外受罪,不仅毫无尊严,而且接连不断,苦不堪言。

    温凌在听到不知那个帐篷里可怜营伎压抑的低泣时,怔怔地端详了营地的篝火半天。

    晚上他一点欲望都没有,而且失眠了,闭上眼睛就仿佛听见她银子般的喉咙里发出让人心疼的哭喊。

    现在,温凌终于可以柔软地注目着凤栖的睡颜,心里一遍遍批评她的冷酷无情、恣意妄为,批评多了,心里的火气也就渐渐淡了。想着她一个人孤独地嫁入他的军伍里,衣食住行受罪不说,幹不思那么吓唬她,天天还担惊受怕;而他,甚至都没有肯和她合卺,只为怕她的身份拖累他。这么一想,她逃跑也情有可原了。

    突然,看见她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衣衫被他扯坏了,于是没有再穿,两条胳膊就这么白净净地直接探出被窝,一对穿着白玉雕花珠的虾须金镯衬着手腕,线条好看极了。

    凤栖惺忪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这个杵着的人吓了一跳,一条胳膊忙拉被子盖另一条胳膊。

    温凌刚想再恣意欣赏她圆润的肩头,就看见白皙胳膊上一道触目的淤紫也是他昨晚的“杰作”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略带慌乱的目光和她对视上,凤栖神色很冷漠虽则温凌总觉得似有娇嗔的情分在。

    “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浑身都疼。”她冷冷地说,气得别过脸去,不想看他的脸。

    他觍着脸:“谁叫你那么不听话?”悄悄在她没受伤的小臂上摸了一把,顿时觉得浑身都酥了,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

    怕她发现他的弱点,故意虎着脸说:“知道痛就好,和我作死,总没有好下场。乖乖的,我自然疼你。”

    失去的时候,恨得刻骨;捡回来了,只有满心失而复得的喜悦。昨儿还狠得下心,今天就只剩蜜意了。所以最后在故作的威严里夹了道歉的意思:“打也打了,你不要怪我。”

    凤栖不理他,一点回应都没有,别转头不看他,耳朵却在听他的动静:呼吸的轻重,叹息的有无,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子上抠抓的声音。

    好一会儿,听见门外溶月怯生生的声音:“大王,娘子洗漱的水打好了。”

    “你进来吧。”

    溶月进来,他倒反而没有刚刚的尴尬,凤栖转向溶月,溶月一脸的为难,最后陪着笑:“大王……娘子的衣裳昨儿坏了,还没来得及缝补,也没有带新的出来。”

    温凌闷闷地“嗯”了一声,都没挪窝儿。

    这叫郡主怎么洗漱?

    溶月心里骂这男人真是不自觉,磨磨蹭蹭把热水端过去,又说:“这个……娘子该起身了……”瞥瞥他,希望他明白不该在杵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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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让她起呢?”

    凤栖太明白他此刻的厚颜无耻了,她无所畏惧地撑起半边身子,浑身是伤,侧坐时也压痛了,“咝”地倒抽一口气,咬着嘴唇,嗔怒地瞥他一眼,却也不害臊,任凭羊皮毛的被子从肩头滑下去。

    只有肚兜裹着前半身,脊背上的伤一动就疼,她便也根本顾不上拉起被子遮着自己的身体,而是痛得喘息了半天。

    温凌觉得每一次呼吸仿佛跟着她一道在疼,皱着眉看溶月泪汪汪地上前伺候:把被子裹在她身上,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挽好,又端水给她漱口洗脸。凤栖几乎不怎么能动弹,溶月一会儿工夫也忙得一头汗。

    他原来的打算:凤栖是晋王之女、太子之妹,再恼恨她也不能杀;但溶月这奴才协助主子逃跑,肯定要杀鸡儆猴的,甚至还想过剥皮放血之类的慢慢虐杀的方法,来威吓凤栖。

    但这会儿,别说对凤栖毫无报复之意,就连溶月,他也想:除了这个蠢丫头,还有谁能伺候凤栖呢?还是先留着罢。

    他听见外面军伍操练的号角声,清了清喉咙说:“你先乖乖地养养伤,其他事我想到再来问你。早餐我着人送到门口,乖乖都吃下去,伤才能好得快。门外都是我的人,围得铁桶似的,这次你别再起什么傻念头了,否则可不是那么便宜的一顿打了,非叫你周身都见见血不可。”

    吓唬完她,居然有点愧疚,笑了笑说:“五日内,我必然拿下忻州,到时候给你找几件好看的新衣裳。”

    溶月见他出了门,才舒了一口气,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凤栖说:“你一个人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溶月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说:“奴在骂他那个杀千刀的狠心贼,咒他头上生疮、脚底流脓,要比娘子受的罪还要大!还要惨!”

    凤栖“噗嗤”一笑:“怪不得你不敢出声。也不怕他割了你的舌头!”

    溶月叹口气:“怎么不怕啊!昨儿在帐篷外,奴听着娘子在哭,几次都想要不要冲进来替您挨打。”

    “可别!”

    溶月撇撇嘴说:“奴晓得啊!冲进来也没用,第一呢他肯定也不让替,第二呢要是惹恼了他,只怕奴可不是挨顿打那么简单的了。”

    凤栖也撇撇嘴:这丫头有时候蠢蠢的,有时候也算得挺明白。

    然后又听溶月说:“毕竟,他对您呢,还是‘打是亲骂是爱’的,对奴可就没亲没爱的了,那不得寸磔了啊?”

    凤栖的脸掉下来:“胡说什么呢!”

    溶月嘀咕着:“本来不就是么……”

    低头收拾洗漱剩的水,又拾掇地上被抽破、撕裂的衣衫:“可惜了的,这么好的衣服,不知能不能补得像个样子?……”

    她倒是勤劳,拾掇好了,等饭的间隙里,就拿出褡裢里的针线开始缝补起来。

    凤栖身上一阵阵的痛,又做不了什么事,只能伏在床上,双手垫着下巴想:高云桐既然逃出了靺鞨士兵的包围圈,快马加鞭,现在大概已经到了并州了,并州曹铮肯不肯出兵呢?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出兵而躲着,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并州呢?

    集中注意力思考问题,疼痛就被忽略了。

    高云桐在看见四边角楼燃起烽火的时候,知道温凌的主力已经被凤栖吸引过去了。他默默地咬了咬牙,心道:等我!救你出泥犁地狱!

    而后他在马上夹紧了马腹,捏紧了缰绳,俯低了身子,对一旁的忻州士兵说:“等我数到三,就开城门,只开六尺,门边不离人。等我们仨全部冲出去,立刻阖上门扇,卡上铁闩,外头天翻地覆,我们是死是活都不要再管。”

    紧张得发抖的忻州士兵点了点头。

    “一,二,三!”他数完,拎起缰绳一抖,马匹一声嘶鸣,朝城门而去。

    城门缓缓地打开一条缝隙。

    他在西门,于是顿然看见远山背后的漫天紫霞,无数阳光从乌云中倾斜而下,如层层光幕,河流、山岭、营帐、炊烟……瞬间仿佛都静止了下来,默默地凝固在城外。

    耳边是呼呼的风,是城门旋即锁闭的“吱嘎”声,是三骑的马蹄响。

    再接着,是没有披甲的那些靺鞨炊兵惊诧的呼喊,炊兵们跳起来,去拿武器,但来不及了,他们三个人的刀挥上去,惨叫响起来,冲开了一条血路。

    什么都顾不上,只有耳畔的风,依然在“呼呼”地响;打在札甲上没能穿透的箭镞,发出金属碰击的锐音。

    第 94 章

    突围的人骑着快马, 冲过炊兵的营地。

    没想到懦弱的忻州城居然还会派出铁骑冲锋,所以毫无准备的靺鞨炊兵们也毫无办法:挡也挡不住,射了几箭也射不穿札甲, 只能匆匆去东城向冀王汇报。

    冀王那时候一片心思都不在西城, 想着即便是有人逃出去求援了,也没什么好怕的这些天了,并州方面是不知道忻州被困吗?早就得到消息了!只是一直龟缩着不敢救援而已。

    他已经把南梁看透了:胆小怕死, 只要顾得自家的眼前情景, 日后会不会被逐个击破都不重要了。因此他只要拿下忻州,并州就指日可待。

    因而, 不仅是高云桐, 连本来是作为分兵的诱饵的宋益一行,都从北门逃了出去。

    一路马不敢停,想着早到并州一日,就能早救援忻州一日。

    两城间隔并不远,快马疾驰两天就到。并州城外铺设了不少铁蒺藜,挖了阻马的沟渠,还有郭承恩的驻军, 这时候才逐渐慢了下来。

    高云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对郭承恩的哨兵说:“我是并州大营的斥候,从应州又到忻州,现在回来, 有重要的消息。”

    郭承恩的士兵平日里吃得饱,操练足,一个个又高又壮, 十足虎气。皱着眉打量了高云桐和他带的几个人,问:“凭由?”

    高云桐把凭由递过去, 说:“忻州很急,我要去并州报信,请郭将军放行。”

    那士兵不耐烦地说:“忻州急不急,并州急不急,我都管不着,这里是咱们郭大帅的地盘,我只听大帅的命令!”

    按着他们的规矩,把几个人看住,自己往里面先递信去了。

    急死也没办法,高云桐叹口气,下马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腿,等待郭承恩的意思。

    郭承恩是降将,而且颇类“三姓家奴”,谁给的利益多,就跟着谁干。

    朝廷里看似看重他,其实都是颇鄙夷的,利用而已。

    高云桐先也带着几分对郭承恩的鄙夷,觉得这种以利相图的军队,哪有凝聚的军心!

    但就此刻在辕门外驻足观望,感官倒又不一样了:

    军营里排布有序,辕门外的栅栏都扎得漂亮。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在位的士兵都目光灼灼。操练的士兵的呐喊声从远处的校场传来,整整齐齐的,听着就威武有劲。

    这才像个军伍的模样!

    哪像并州的大营,除了蔡虞候等节度使贴身的亲兵算得上训练有素、胆气过人外,其余的士兵都是吃不饱饭,也不想操练,天天睡大觉混军饷军饷也发得有一天没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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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士兵要养活家里的老婆孩子,靠军饷必然全家饿死,只能各种找邪路子弄钱,就更不愿意好好操练给朝廷卖命了。

    没一会儿,那个哨兵喘着气一路小跑回来:“那个谁,郭大帅叫你进军帐,他有话要亲自问你。”

    高云桐撇撇嘴,拱拱手说:“在下高云桐,表字嘉树。”

    “哦。”哨兵一脸不耐烦,“一大串儿的我也记不住。走吧,你亲自和大帅说。”

    高云桐只能跟着他进郭承恩的营帐。

    郭承恩穿着戎装,正在沙盘上摆弄着棋子。抬眼看见高云桐,放下手中棋子道:“你是并州大营派到应州的?”

    高云桐说:“是。”

    怎么是个长得细皮嫩肉的?郭承恩未免有些看不起他。

    “说说看,”郭承恩大喇喇到案前坐下,“应州怎么个情况?”

    应州是被郭承恩害惨了的,他倒不以为意一般,脚跷得高高的,肚皮腆着,盯着高云桐。

    高云桐说:“应州全部为靺鞨人所占。应州节度使殉难,节度使府被占做冀王的临时住所,节度使家眷有的被害,有的活命。应州官库皆空,民间富家被劫掠皆空,民人部分暂能喘息,也有不少被拉作壮丁,在这次忻州之战中为前驱。”

    说完应州的惨况,无畏地目视郭承恩,看他的表情。

    应州这样的光景,但郭承恩依然没有丝毫愧疚之色,点点头说:“如此看来,温凌倒也不是杀鸡取卵的莽夫。”

    又问:“那么,忻州呢?”

    高云桐说:“忻州抵抗了,冀王已经说要屠城。”

    郭承恩笑道:“杀人总要杀的,难道他在应州没杀一批人么?战争嘛,哪有不死人的?”

    听这个调调,高云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而后说:“但忻州危险毕竟,忻州的下一场就该是并州了吧?屠戮个河干海净,并州才会人心惶惶,不战而降。”

    郭承恩一直对高云桐是斜睨的,此刻突然收了他那不以为意的神情,高跷着的脚也放了下来,正襟危坐道:“不错!你是个有见识的。”

    他身体前倾,问道:“那么,你是打算请并州出兵,支援忻州喽?”

    高云桐想了想说:“我身为斥候,当然先汇报情况,其次……忻州是我大梁的国土,自然与北卢的国土应州是不一样的。率土之滨,同胞之民,难道不该救一救?”

    郭承恩“呵呵”笑了两声:“当然该救。只是,城里那帮人,想的肯定和你我不一样。”

    他还用“你我”一词,仿佛是和高云桐意见一致、同气相求的。

    高云桐忍不住试探道:“那么,郭将军是愿意支援忻州的喽?”

    郭承恩又“呵呵”笑了两声:“我?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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