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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林答贵妃笑道:“是呢,很健朗的女孩子,可以为冀王开枝散叶。”
靺鞨不似南梁,女孩子养在闺中不轻易见人,她直接吩咐把女孩子叫上来。
温凌抬头看了上来敬酒的女孩子一眼:
到底是幹不思的表妹,和幹不思一样虎背熊腰,圆圆一张脸,大眼睛,壮实的胸脯,腰肢细下去,紧跟着臀胯又十分饱满。看着温凌便是一笑。
温凌落差太大,垂下头没有回应她的笑容。
而皇帝赞道:“确实是个健朗的女孩子!叫萨满合一合两人的命格,合适的话就拴婚。”
弟弟封太子,自己得到的赏赐是赐婚。
赐婚赐个顺眼的也就罢了,赐了个长这样的……
虽然是大部族家的女儿,对自己未来靠姻戚拓展关系能起点作用,但也意味着和幹不思母族绑在一起,若妻子更向着娘家,自己的一举一动就更为人监控。
温凌极其郁闷,宴席上没喝得下酒,回到住处,却首先叫人搬酒坛子过来。
何娉娉虽只是跟从他的家姬,但俨然又是执掌他后宅的女子。
见他一碗一碗往肚子里倒酒,不由上前抢过酒坛,嗔怪道:“哪有这么喝的!”
温凌粗声大气地叱道:“你也敢来管我?!”
何娉娉捧着那酒坛不放,说:“上回喝得‘咕咚’就倒下了,现在还这么没节制?不是我要管你,是你把好心当做驴肝肺。”
温凌没好气地从她手里夺回酒坛,说:“叫我这样醉倒了也好,忘掉一切烦忧。”
何娉娉抢不过他,只能说:“作孽,难不成除了饮酒买醉,就没有其他忘忧的法子了?”
温凌说:“把惹翻我的人狠狠打一顿,撒撒气,或许也行。”
邪邪地看着她,笑得有点狰狞。
何娉娉自然没有傻到杵在他面前找打,一拂袖,闪身出了门。
温凌又怅然如有所失,端起坛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蒸酒的辛辣感并不美好,但却可以迅速麻醉头脑来避世,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喝了起来。
突然,耳边传来如泣如诉的琵琶声,温凌一怔,端碗的手也停顿下来。听了一会儿,他起身向外寻觅声音的来处。
果然是何娉娉在后院一处僻静的连廊下弹奏琵琶。见他来了,她的手也停了,警觉地看着他,似乎唯恐他会冲上来打人。
温凌却陪着笑,几乎带些讨好地说:“咦,怎么不弹了?”
“你喜欢听?”她问。
温凌点点头:“我很喜欢琵琶曲。”
她那琵琶,摔坏的地方用鱼胶补过了,但看起来很明显,特别是那裂开的象牙品相(琵琶的一个结构),歪歪扭扭凝着棕黄色的胶迹,让温凌的心仿佛也裂开了一道口子,勉强粘住了也自觉丑陋得要命。
何娉娉把曲子继续弹完了,整个过程中,丝毫没有看温凌一眼,冷如冰山,只在结束的挥弦后抬了一下眼,然后起身向他屈膝告退。
温凌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就趔趄到他肩旁,踩了他一脚后才停住了。
温凌不以为意,在她耳边说:“别走。”
何娉娉问:“踩疼你没有?”
温凌心里顿时就酸软了,摇摇头,又说:“陪陪我。”
见何娉娉好像要拒绝,他补上一句:“求你了,我现在心情极坏。”
“陪了你,让你打我一顿出气么?”她斜瞟过来,有些委屈的语气,但问出来又叫男人觉得挑逗。
温凌不由笑起来,凑得更近:“我舍不得呢。”
伸手先抚弄了一下她琵琶上的裂纹,叹口气,手指折转到她脸颊上,一抚之下觉得柔腻如玫瑰花瓣一般,顿时心醉神迷,一把将她连着琵琶抱住,又说了一遍:“求你了!”
何娉娉没奈何,被他半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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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掇弄到了正屋的寝卧里,其他丫鬟见状,忙不迭地躲开了。
屋门关上,琵琶搁下,琵琶弦铮铮作响,紧接着是夏季竹布小衫和丝绸裙子撕裂的脆响。
她的嗔怪,她的轻笑,接着是她的喘息。
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相响起。
一顿饭工夫,外面面红耳赤的丫鬟们才听见里面门响,温凌亲自在吩咐:“打热水来。”
打水丫鬟没有在里面服侍。
温凌披了一件寝衣,拧干热手巾,亲自在何娉娉红扑扑的脸颊上擦拭掉了汗水,接着他带着虔诚的微笑,伸手探进她怀里继续擦拭。
何娉娉穿着被撕裂的小衫和肚兜,石榴红肚兜上一枝粉红蔷薇花裂作两爿,但她依然穿上了这些,裂开的口子里露出欺霜赛雪的白。她面颊带着红霞,眼睛微饧,妩媚不可方物,修长的手指在温凌手背上指指戳戳:“看你,如此粗鲁。我新上身的小衫和新绣的肚兜,就给你毁了。”
温凌心甘情愿地服侍着她,借着擦拭之机,继续感受她的柔腻和温软刚刚饥不择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现在觉得实在是荒废了这美好,不能不补偿回来。
他说:“不就是小衫和肚兜么,想要多少,我给你做多少,全是新的,用最好的料子!”
何娉娉娇俏笑道:“那行。我就喜欢这石榴红色,绫罗绸缎都要石榴红色。”
“行!”温凌一口答应下来,“晚间我叫人找一百匹,让你慢慢挑。”
他发泄了一通,终于舒缓了些。
加之酒劲也上来了,慢慢有些困倦。
何娉娉斜卧在他身侧,轻轻为他摇着团扇。裂开的小衫拂在他敞开的胸口上,他的胸膛缓缓起伏,凝视着眼前人。
何娉娉柔声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打了胜仗,受了封赏,还不高兴么?”
温凌在团扇的香风里徐徐说:“也不是不高兴,但是看那没能耐的人却占了首功,心里憋屈。”
何娉娉劝他:“英俊沉下僚,古已有之,只能自己放宽心。”
温凌颇觉她的解语可爱,点点头又说:“这也罢了,想到以后要和幹不思俯首陈臣,心里不大愿意。”
她长叹了一声,说:“这可怎么好?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扭转?”
他摇摇头,心里只想:要是幹不思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受这样的屈辱了?
想完,自己觉得不该这样想,于是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一句话都没用回复何娉娉。
何娉娉凝视着他的表情,手里轻轻摇着扇子,便也一句不追问,只说:“要是难过了,我听你说说话,帮你排解排解。”
温凌又一番忧虑上心头,双手枕着头,半晌说:“还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又顿了顿:“我父汗把幹不思的表妹、乌林答部落的小女儿,安排为我的正室妻子。”
他赶紧看了何娉娉一眼,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她怠慢你的。”
何娉娉冷笑道:“她是嫡妻,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用说这样的话,将来别为她磋磨我,我就感恩戴德了。”说罢,翻身背对着他,似乎在啜泣。
温凌欲要抚慰她,她只说:“大王休息吧。奴一时有些担心,过会儿也就好了。”术赐
温凌自己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酒意又一阵一阵冲头而来,眼前那床顶的承尘一阵一阵模糊,刺绣的一双鸳鸯一会儿变成四只,一会儿又变回两只。
他握着何娉娉的手,抵挡不住困劲,慢慢睡着了。
第 145 章
第二天早晨醒来, 何娉娉已经起身了,看了温凌一眼说:“刚刚门上送帖子来,说太子下午要带乌林答家的人来做客。我寻思他们总要看一看你的家室万一瞧出你是个色痨鬼, 一不高兴, 恐怕婚事就难偕了。”
温凌笑起来,散穿着寝衣,扑起来抱住她, 屁股上掐一把, 又在脸颊上偷一香,说:“谁是色痨鬼?你俏骂我呢?该打不该打?”
何娉娉依旧是冷淡里带着妩媚的调调, 头一别转, 又“啪”一声把他的手打开,冷哼道:“睡到日上三竿不起身!得亏你不是君王,否则叫人说一句‘从此君王不早朝’,可都是我背黑锅!还说你不好色?”
温凌道:“他看且由他看。我又不是宦官,二十七八岁了不能有几房姬妾?幹不思自己收了一屋子女人,他舅家人难道不知道?再说,我又不上赶着要娶乌林答家的闺女, 他爱高兴不高兴!”
何娉娉道:“你前头娶过妻吧?总不至于二十七八还是光棍?”
温凌道:“前头妻子在黄龙府死了,好多年都没有续弦除了,那个准备和亲来的南梁公主。”
何娉娉不动声色:“是呢,到处掳着好看的就收归自己。不娶妻, 你过得可更逍遥。”
“谁说不是呢。”温凌说完,却又遗憾地垂头道,“可惜……”
“可惜什么?”
温凌摇摇头:“别说这个了。幸好有你在。”
何娉娉冷笑道:“我看, 可惜就可惜在南梁的公主你没捞着,不然, 哪有我什么事!”把腰间他的手一拍:“起开,我要走了。”
温凌脸色难看了一瞬,接着问她:“你去哪儿?”
何娉娉说:“女人家的妒忌,你不晓得,我可了解得很。乌林答家的娘子,贵妃家眷,自然是金尊玉贵,岂能容得我这种人?少不得寻个法子或发卖、或弄死,我不躲出去,等着招眼?”
她见温凌似要说话,抢着又道:“大王不用跟我说‘放心’。我放不了心!男人我见的太多了!当面儿信誓旦旦,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多得是!我不求您这会儿说什么‘非卿不可’的甜言蜜语,您只寻思,您父汗下旨拴的婚,有没有抗旨的道理?问完自己个儿这个问题,您再想想,若是乌家的小娘子要对我一个家姬不利,事后知道了,撕破脸得罪丈人家划算不划算?”
见温凌听她连珠炮似的问题都听呆了,何娉娉才突然落了两颗泪,梨花带雨似的,旋即拿手背一抹,倔强地说:“我太清楚我是个什么身份了!您要真疼我,这会子让我出门避避难,还好谈个来日方长,否则,不知道哪天就是我的忌日了。”
温凌半晌才说:“那,你打算去哪儿?”
何娉娉说:“永定渠那里的教坊,有好些会新曲儿的,我想去听一听、学一学。放心,人家知道我是冀王的家姬,也不敢冒犯的。”
温凌一方面怜爱她爱得有些昏头,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乌林答家的女孩子,说不定就和幹不思一样粗鲁残暴,说不定还真做得出来何娉娉描述的那些事。所以犹豫了片刻,竟就答应了何娉娉在析津府定然是无亲无故的,自己派着人陪着她,必出不了幺蛾子。
何娉娉出了门,上牛车时回眸望了望冀王府的华丽角门。她厚赏了门子,厚赏了御夫反正是温凌讨好她的金银,她不心疼。门子弓着背笑得谄媚:“小娘子放心,若是乌林答家的娘子来了,奴替您看清楚。”
御夫褡裢里塞得沉甸甸的,听着吩咐到了永定河边一座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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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的酒楼里,也是很巴结地为她张罗了听曲儿最便当的齐楚阁儿,叫了精致的茶点。
何娉娉嗑着西瓜子,目光从竹篾帘子的缝隙里朝下看。
见唱曲的歌伎把柳琴一拨,开腔便是《诗经籊籊竹竿》: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
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淇水在右,泉源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傩。
淇水滺滺,桧楫松舟。驾言出游,以写我忧。”
唱词古雅,但听者寥寥,有人喊着:“天天都要过来点这竹子歌!换首曲子,听不懂啊!”
这位歌伎似是私妓,笑着福了福,而后努嘴说:“那位先生出钱点的曲子,奴自然照样唱。哪位先生肯出钱,奴就按哪位点的唱。”
顿时有人喊:“来首《十八摸》。”
众人哄堂大笑。那歌伎翻了翻眼睛,摊手望过去。
自然也没有人出头来给这个钱。
何娉娉对身边的丫鬟说:“我出钱,叫那小娘子唱杜牧的《赠别》,‘春风十里扬州路’的那首。”
丫鬟依言拿着赏钱下楼了。
一会儿,柳琴响起,这次是柔媚的曲子,诗歌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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