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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 章
何娉娉这几日见温凌脸色不大好看, 所以将自己冰山似的冷傲也收起了大半,得空觑着他的面色关心地问:“怎么了?像是受了气的模样?”
温凌叹口气:“身份不如人,天天被穿小鞋。”
“谁敢给冀王穿小鞋?!”
温凌冷笑道:“这是父汗还没死, 都敢把小鞋甩过来了;要是父汗百年之后, 哪里还有我的活路!”
何娉娉静静地思忖了一会儿,问:“是那皇太子?”
温凌听着“皇太子”三个字就膈应。
骂了句:“狗屁皇太子!”
何娉娉“噗嗤”一笑:“看看你,生气起来一点不懂韬光养晦, 脏话都出来了!”
温凌说:“我已经打听到了, 乌林答家的人与郭承恩派过来的一个都管关系密切。想必是郭承恩攀附了幹不思与乌林答,又说了我的坏话。幹不思只愁找不到机会弄我, 现在少不得被郭承恩下了眼药。所以这阵子格外地暗地里欺我!”
何娉娉嘴唇一动, 想说什么,但又咽下去了。
岁月可称静好,以后兄弟相争,她被殃及池鱼,也是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
她一辈子虽才过了不足二十年,但已经够乏了,实在懒得挑起波澜, 实在想就这么闭着眼睛享受享受这镜花水月般的好日子。
温凌晚餐后喜欢听何娉娉弹唱,他啜着一杯清茶,惬意地望着面前的美人,看她涂着蔻丹的手指在琵琶弦上翻飞, 便也能够暂时忘忧,享受这片刻的岁月静好。
然而这日这岁月静好没有持久多久,他听见门房报来“太子到了”。
真是厌恶什么来什么!
温凌顿时眉就皱了起来, 狠狠吸了几口气才对何娉娉说:“你先到后屋避一避,那色痨鬼可不是个人!”
何娉娉避在后屋, 前面隔着隔扇门,幹不思粗声大气听得很清楚。
但她对靺鞨语还知之甚少,只大概听懂了幹不思在问温凌一个姓乔的人是不是被他弄死了。
而温凌自然矢口否认。
兄弟俩一个仗着身份更高,一个仗着年岁更大,说到后面,一个赛一个嗓门高,一个赛一个语速快。何娉娉就听不太懂了,但是那激烈争执的声音,叫人怀疑他们俩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幹不思死死捏着拳头,看着毫不相让的温凌,突然笑道:“阿哥,你的心思,我完全晓得。乔都管暴卒于花街柳巷,那服侍的私伎才与他认识一两日,鞭子也抽过了,连自己接客用什么姿势都肯说了,唯独不肯招认是杀害乔都管的凶手。且睡觉前他们除了喝酒、吃助兴的药之外,一应饮食里都没有毒物。我思来想去,还有哪个人那么想乔都管死?”
他素来蛮横而不爱动脑子,见温凌气得青筋暴露的模样愈发觉得满足,继续他的分析:“你与郭承恩有私仇,我晓得。但郭承恩现在是我朝的功臣,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凌冷笑道:“我与郭承恩有仇怨不错,但我犯不着以冀王之尊杀他手下的小喽啰。你这是欲加之罪,只怕是看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要赶紧给我按个罪名除之而后快吧!”
幹不思“呸”了一声:“杀个汉人,多重的罪!你就是认了,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我岂能不提醒你不要在我幹不思太岁头上动土!”
温凌不想理他,冷笑连连,端起茶杯说:“我动不了你太子殿下!不过这里是我的冀王府,轮不到太子来撒泼!您请吧!”属次
幹不思说:“我这可是好意,你不要酿到父汗也知道你的狼子野心,到时候我可按不住他老人家!”
他吵得嘴干,见温凌气哼哼喝茶,也不懂温凌用的是汉人“端茶送客”的礼仪,但说:“咦,你举杯子是给我看你喝的么?怎么这么没有待客之礼?我渴了。”
毕竟还是兄弟,温凌也不至于在一杯茶水上斗气,吩咐道:“倒茶!”
送进来的是靺鞨人惯喝的奶茶。
幹不思看了看温凌的茶杯,里面是碧绿的茶汤,上面飘着洁白的茶沫,原来还有水丹青,喝过几口后漫漶成大理石般的纹样,漂亮得很。
他说:“你杯子里是什么茶?”
温凌说:“南人的茶,你喝不惯的。”
“我要尝尝。”
见温凌似乎不热情,幹不思发牢骚说:“我宁可不当这个太子,天天忙得臭死。你倒好,天天喝茶喝酒,刚刚我在墙外还听见有小娘在给你弹琴唱曲,实在是过得滋润、逍遥!”
温凌腹诽:那你和我换换呀!你换不换呢?
而后,他突然灵光一闪似的,道:“这南方的点茶,我这里的厨子茶房都不会,是我得到的一个南梁的教坊司小娘子给点的;你听到的曲儿也是她弹唱的。”
幹不思没说话,温凌却主动说:“去,叫何娘子过来,带茶具,带琵琶。”
幹不思的目光很快被何娉娉吸引。
初始,只看外貌,这虽然是个美人,但他在南梁劫掠的美人多了,也没有觉得多稀奇。
但当这美人开始优雅地执壶点茶时,当她开始舒腕弹奏琵琶时,当她开始低吟高唱时,幹不思开始如痴如醉,越发羡慕温凌了。
他平常逮着漂亮的小娘就是摁倒榻上翻云覆雨。而且他弄到手的大都是从汴京宫中挑出来的嫔妃女官、郡主县主,但这些年轻的美人儿从小受教严谨,对男女之事十分保守,经历也不多,加之以恐惧,往往躺尸一般,干涩无味,还忍着眼泪;有时抽巴掌逼她们不许皱眉,要笑意盎然,但她们的强笑都是苦涩的再美的人儿,这副模样又有个什么劲儿?干涩的身体让他也不舒服不痛快,除非是用唾沫或者用力弄出血来,才能滋润二三,但过后也是膈应的。
现在才知道温凌是多么会享福!
幹不思羡慕且嫉妒,一眼一眼地盯视何娉娉。
当然不好开口要“尝尝”哥哥的家姬,所以喝完茶、听完曲,兄弟俩刚刚的龃龉淡了一大半,幹不思笑起来:“阿哥这小日子过得美快。依我,就这样无忧无虑的,千金不换呢。”
又看了何娉娉一眼,何娉娉垂头,敛衽告退。
幹不思笑起来,也告了辞。
温凌见他出了院门,用力把待客的花厅的门“砰”地甩上。
然后吹灭所有灯烛,就着清冷的月光,看着窗户上的树影,独自一个人呆了半天。
第二日,温凌一回府就命人吩咐何娉娉沐浴更衣,也不用带琵琶,直接到他寝卧里伺候。
如今她是专房之宠。
温凌晚餐喝点小酒,有些微醺后就与她共赴高唐。
那种事儿带给她的愉悦感很少,但事毕后,被他爱意满满地拥在怀中入睡,睡得温暖而踏实,会让她满心都是“被爱着”的感觉。
这日,温凌亦是一样,激越欢好之后就温存起来,抚着她的脸颊,又抚着她的腰,爱不够似的抚弄了半日。
何娉娉笑得:“摸得我痒痒了。”
“哪儿痒痒?我给你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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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挠她的痒痒肉,使得她笑着把他的手推开,钻进他怀里。
“你真美。”他抱住了何娉娉,在她耳边说,气息热乎乎的。
何娉娉其词若憾:“哼,不过是好色之徒,只看中我的美。”
温凌笑道:“女人家得美貌和才艺是上苍的恩赐,也是男人为你神魂颠倒的来由。你还想要什么?要做我的嫡妻么?”
疼爱地捏她的鼻子:“真是贪心不足。”
何娉娉骤然有些心寒。
不过也自知自己身份低微,绝没有做嫡妻的可能。
她只说:“你要娶乌林答家的小娘子,还敢乱说这种‘以妾代妻’的话!我可不敢有丝毫这样的想头。”
然而内心还是盼望他说一句甜话,哪怕明知道是假的,这会儿也像饮鸩止渴似的,会开心。
但他说:“我可没有以妾代妻的意思,你想左了。”
他理性,何娉娉虽然失落,但也还可以理解。
她只是不说话,从他怀里翻过身,背对着他。
他紧紧贴过来,温暖的小火炉一样,她的背上暖暖的,心里也暖且软了。
她却不知男人心里想的是:你甚至都算不上妾。
只是家伎而已。
他心里分得很清楚。
他犹豫了很久,才说:“你有没有发现,昨日幹不思盯了你好久。”
何娉娉晓得他吃醋了,笑道:“他盯由他盯,我可懒得看他一眼!”
温凌说:“他这个人骨子里是好色的,而且征服欲强,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
何娉娉说:“我知道。听闻他在牵羊礼之后,看上了昏德侯最漂亮的一个昭仪原本已经归了汗王后宫的,他也软磨硬泡硬是求了来。但昭仪没几天就给弄死了。”
温凌说:“那女人命薄吧。父汗知道后骂了他一顿,他回府发了好大一通火呢,说南梁的小娘子娇弱不耐造,稍微用点力就出血不止,怎么还怨他!”
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说:“这是幹不思最大的弱点。任性妄为,常惹祸端。”
何娉娉已经有些困了,漫漶地“嗯”了一声。
突然听见他幽幽地在她颈后说:“他看上你了,想必明天还会来,会向我讨要你,或者用别的阴暗计策。你放出手段来,我呢,也放出手段诱得他犯错,让勃极烈们肯批他而为我说话。”
何娉娉突然一激灵醒神了,背对着他,眼睛睁得圆圆的;他的热气喷在她耳边,而她腔子里像有一桶冰雪浇过,从骨头缝里滋出寒意。
“我……是大王的人了。”
温凌也感觉到她刚刚猛地一颤。他抱着她轻轻拍拍,安慰道:“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何娉娉心里一阵阵冷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先笑他的毒与狠,再笑自己的傻。
姐姐何琴琴一直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姐姐在勾栏里受了多少罪才得出了这个结论,她却一时间被虚假的爱意冲昏了头脑,居然不相信亲娘的结论!
何娉娉很快就冷静下来,带着作腔作调说:“哼,男人信得过,母猪能上树。我怎么信你?”
温凌酝酿着措辞劝说她,最后说:“我自然舍不得你这朵鲜花被他这头野猪拱了。你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不保护你?放心就是。”
何娉娉再次翻身过来,面对着他深沉的眸子嫣然而笑:“行吧,大王,奴信你。”
“好娉娉!”他舒臂抱住了她。
何娉娉与他温柔交颈,极尽温柔挑衅,把香喷喷的热气息吹在他的耳垂上。
他吟哦着:“小妖精,别……我又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忍不住嘛……”
“这可要死在你身上了。”
她咯咯咯地笑着,心里想:兜兜转转,只不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算计上。
第 152 章
幹不思这阵子跑腿比较勤快, 每隔一两日来一次温凌的府上,说是“兄弟俩谋议国事”,眼睛每每总是乱扫, 谋议国事差不多了, 就笑嘻嘻道:“阿哥,又想你府上的点茶和曲子了。”
温凌用普通的家伎搪塞了几回,冷眼旁观, 幹不思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每每听得抓耳挠腮,最后敷衍着说:“这个吹箫的没有上次那个弹琵琶的好。”
温凌说:“上次弹琵琶那位身子骨不舒服。”
“她什么时候身子骨好些?”
温凌一摊手:“我怎么晓得!女人家总是有各种麻烦事。”
拖了幹不思如此十来天, 估计挑弄到他内心极为痒痒了。
恰巧这日, 幹不思又登门“商讨”了。温凌散穿着汉人的宽袖长袍,原本的辫子也裹入头巾里,刻意散漫地说:“阿弟,我如今只想做个闲散王,你是太子,有什么事你自己定夺好了。”
幹不思说:“你看你这奇形怪样的打扮!父汗要回黄龙府了,咱这不是有重要的事与你商量么。这南边乱糟糟的, 咱们还等着披甲跨马去揍他们去呢,你倒好,彻底想当闲散王了?!”
温凌说:“咦,南边怎么乱糟糟了?不过它乱糟糟的, 又关我们什么事呢?我怎么又不能当闲散王了呢?”
幹不思说:“南梁吴王不服两国的契约,造反称帝了,据说任用的是休致了的枢密使宋纲南梁头号主战派。你想, 要是这么个人上位了,咱们之前签订的协议他还认不认账呢?估摸着横竖是要再打的, 不如趁吴王还没有什么军事实力,先扶持凤霈干掉他的兄弟,再乖乖把江南的好东西进贡给父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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