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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0-2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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鞨狮子大开口,实则哪有本事掌管那么大的土地!无非是眼馋河南的通衢和富庶,其实我们还有更大的疆域,还有更富庶的地方,就再少两路土地又何妨?当然,庶民肯定有意见,可以徐徐图之。官家的位置坐稳才是最重要。”

    凤震怎能听不出章谊偏颇的意思!于是牢骚也不再多发了,只说:“横竖就是不容易啊,你得让朕好好想一想。”

    打发了章谊离开,他心头的火蹿了出来,叫了儿子凤杭和几个最亲信不过的臣子到福宁殿密谈。

    他环顾这几个人,叹了半天气说:“章谊彻彻底底被靺鞨收买了,如今一句顶一句的,全是为靺鞨人说话。不仅为靺鞨人说话,朕感觉他还有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意思,仿佛朕不听他的谏言,靺鞨人就会打过延津渡来教训朕了。”

    凤杭和几个近臣面面相觑,终于问:“靺鞨又提了什么难以实现的条件?”

    “一是要高云桐的人头,二是要割让河南的土地连着国都一起割让给他。”皇帝叹了口气,拍了拍大腿,“和议多给点岁币都无妨,割这样大的土地,难道不会激起民变么?!”

    凤杭道:“若是割了汴梁给他,我们是去应天府重新立都么?”

    一名大臣也提建议:“不不,应天府离汴梁能有几多距离?中间一马平川,实在太危险了。实在要迁都,不如迁到金陵去,有淮河和长江两道天堑,就不怕他靺鞨了。”

    凤震皱眉道:“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迁都到金陵?!”

    下首几个人互相看看:靺鞨人已经在延津渡虎视眈眈了,趁现在还没打过来,迁都不正是好时候么?等打过来了,只怕迁也迁不了了。

    凤震道:“并州监军能掌控并州军了么?若是并州控制好了,是否能与冀王一战?”

    几个大臣摇摇头:“并州军虽然暂时服从了,但阳奉阴违得厉害。而且靺鞨太子带着郭承恩的军队从北往并州去,只怕两下争掠城池土地,亦是一番恶战。局势危急,不宜作战,还是先哄着冀王那里,尽力多满足他的条件,徐徐和他磨一磨和议的条件才是上策。”

    凤震不由眉头锁起,长吁短叹,最后竟然道:“要是不杀曹铮,或许还能在并州克敌制胜。”

    但说完,他很快也想起下令杀曹铮的就是他本人,再露出后悔的意思就是自己打脸,又弥补道:“当然,曹铮狼子野心,即便在并州克敌制胜了,也一定会反叛朝廷、黄袍加身的。”

    凤杭说:“爹爹,儿子倒有个主意:冀王心狠手辣、欲壑不满,可他只是个郡王而已;听说靺鞨太子幹不思人颇粗豪,又是下一任的皇帝,我们不如派人到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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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靺鞨太子谈谈议和的条件,说不定只要岁币和美人就能哄得那位太子肯满意了。包括那位郭承恩,听说也是要钱怕死的主儿,但靺鞨太子对他言听计从,请他再敲敲边鼓,说动说动,指不定就化干戈为玉帛。”

    “这倒是个好主意。”凤震沉吟片刻道,“冀王再剽悍,也不能不听太子的君命,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但是,”他又叮嘱道,“这件事万不能让章谊那老小子知道他大概率是被冀王收服了,为虎作伥得很,指不定又通报他的夷狄主子去了。而且章谊这家伙特不得民心,不妨放出话去,把杀害曹铮的罪过都推在他头上,时机成熟了便杀了章谊、平反曹铮反正曹铮也死了,闹不出风浪了,到时候朕最多不过下个罪己诏,说自己被章谊蒙蔽,让他顶这个黑锅去吧!”

    盘算已定,都很满意。

    太子凤杭等几个近臣离开了,才悄悄说:“爹爹,并州紧要,儿子想为爹爹分忧。”

    凤震斜瞥着他:“并州是个香饽饽,但也是个危险的地方。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怎么放得下心?”

    凤杭赔笑道:“爹爹只管放心。并州紧要是紧要,但汾州往汴梁的道路还是通畅的,若有危险,儿子回来还来得及。说实话,之前因为曹铮和凤栖的缘故,儿子做这个太子做得憋屈,天下不服儿子的人甚多。儿子总得为爹爹分忧二三,也是打响自己的名气。”淑磁

    自古太子多不领兵,怕分皇帝的权柄。但凤震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暂时也没有产生父子猜忌。他思忖了一会儿,才说:“大哥儿啊,爹爹晓得你想要立功的心,爹爹百年之后,这位置迟早是你的,你想历练历练也不错。并州军彪悍,朕打算将其分散治之,全部迁到其他地方做厢军。你若去并州,正好带朝廷亲信的禁军前往,重新建立起一支新的并州军出来。”

    这围绕着并州的三方争夺暗流涌动,各怀鬼胎,却又彼此隐瞒。

    温凌不断断催促汴梁的凤震想办法召回高云桐,像杀曹铮一样赶紧杀掉。

    但汴梁方面也始终是“拖”字诀,答应得客客气气,也装模作样下几道金牌,然后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温凌也派过几支部队往太行山袭扰,但山中地势险峻,不熟悉地形的靺鞨士兵被散布深山的太行义军打得屁滚尿流没有太行西侧的整个晋地,特别是要塞并州,不能控制太行八陉,要拿下这支神出鬼没的太行军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不过高云桐手上人马不多,暂时只能固守太行而已,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也不足为虑。

    而在温凌营中的凤栖十来天后已经将养了大概,所幸天气炎热,也不怕吹风着凉,渐渐可以在外面散散步。

    温凌对她看管严密,但态度还好,每次她出帐营侍女都要求贴身跟着,走得略远些就有他的亲卫哨兵盯住了,再远则有人用生硬的汉语劝阻道:“其他地方不宜过去了。”

    而温凌闲暇时也会过来看望,笑眯眯问:“身上可大好了?”

    凤栖都说:“血污未尽,你想干嘛?”

    温凌笑道:“你无非也就能拖一个月,我看你再往长里去,该用什么借口拖延。”

    踌躇满志地对她神飞一笑,耐心地等她身体复原。

    不过凤栖散步到中军营附近时,又开始听到拷打的惨叫声。

    有一天,甚至面对面撞见温凌赤着上半身,提着皮鞭和腰刀从作为审讯用的帐篷里出来透气。

    他横眉怒目,身上带着溅出来的血迹,看到一身素纱衫裙的凤栖时突然一愣,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凤栖说:“里面鬼哭狼嚎的,我睡都睡不安生,过来瞧瞧是怎么了。”

    温凌大概正在愤怒中,拽着她的手腕邪邪笑道:“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把她拖到里面,吓唬她。

    里头烧着火盆,热得地狱似的。

    凤栖看到几个男人像屠宰好的猪肉一样被铁钩挂在栅栏上面,都是浑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样子。

    她一阵作呕,别过头说:“我不要看!”

    温凌斥道:“现在不要看了?这地方我许你来了吗?下次散步只许在你营帐边转转,再往这里瞎跑,我就把你也吊进去烤烤火叫你不听我的话!”

    凤栖眼泪汪汪的,飞速地瞥了那几个吊着的人一眼,看见其中有几个血糊糊的胸口有刺青的狼头,已经明白了。

    但嘴上只管服软:“我听你的话就是了……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营帐四周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光秃秃的山,实在是太无聊了……”

    温凌感觉得到她的手在筛糠似的颤抖,小脸苍白,眼圈发红,要哭不敢。

    警示作用起了就行,她还在小月里,别给吓出了毛病,又被这里的烟火燥气搞成热伤风。

    于是又把她拖了出去,训孩子似的狠狠训了一顿:“我倒是体谅你现在特殊时候,身子骨需得保重,你自己呢,爱不爱惜自己身子?!”

    凤栖往回扯自己的手腕,无奈像是被钳子钳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分毫,腕子四周很快就红了。

    “参汤有没有在喝?”

    她低声回答:“哪个敢不喝?你不是说,我要是不喝参汤,就打死我身边的侍女吗?”

    幽怨的样子带着三分妩媚,吸溜着发红的鼻子,人畜无害一般。

    温凌每每在快要被她的假象骗倒的时候,都要强迫自己用上十二万分的理智,来告诉自己:这小娘们不可信!

    他硬着心肠,拽着她的手腕儿拖回了她暂居的帐篷。“给我好好呆着!无聊也就是这十几天了。等出月子了搬回去,我让你每个晚上都不无聊!”

    “呸!”她还胆敢啐他,涨红了脸说,“你想都不要想!”

    到了晚间,温凌叫了好些营伎到她营帐里,弹弹唱唱,无比热闹。

    凤栖先捂住耳朵,但这些音色实在捂不住,尤其是听见有几个弹奏了错音,更是忍不住地瞟了一眼过去。

    温凌笑问:“是不是那里手滑弹错了调?”

    转脸道:“太不经心了!弹琵琶的那个拖出去二十鞭子。”

    “慢着!”凤栖急忙放下捂耳朵的手,“这处轮指很难,而丝弦又不够好,弹错了很正常。这都要抽鞭子,以后给你弹曲儿都要战战兢兢的,哪里能听到天籁之音去?”

    招招手对那个吓得泪汪汪的营伎说:“别怕,我来教你,这里轮指这样弹就不容易滑弦。”

    温凌看着凤栖一身素衣,长发只用丝绦系着,不仅眉眼耐看,而且专心教授指法的模样更是可爱。她示范了几回,琵琶弦音玎玲作响,那个营伎依样画葫芦,却还是弹得不好。

    凤栖悄然看了温凌一眼,对营伎说:“你这琵琶不行,我要是能用我姐姐留给我的那具琵琶来弹奏,什么曲子都能弹得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温凌已经看痴了,听痴了,半日问道:“那么,你姐姐留给你的琵琶在哪儿呢?”

    凤栖踌躇了一会儿说:“在晋阳的王府里。”

    温凌说:“我试试能不能帮你搞到它。”输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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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闪闪眼睛望向他。

    他却做了决定一样,丢下一句:“试试吧。”

    然后从过来的营伎里挑了两个最漂亮的,带回了他的营帐去。

    第 244 章

    晋地虽然不在温凌的控制之下, 并州军也不大肯受朝廷管辖,但名义上整个晋地还是南梁朝廷的王土,凤震派去的监军和并州知府、晋阳知县提些小小要求, 一般不会被驳回。

    一辆牛车就这样从晋阳慢慢行驶到了延津渡边, 辕门口,车夫拿出一份凭由,用一口晋地口音的官话说:“是我们知府派我送人来的。”

    凭由是南梁的, 送到中军帐给温凌看过了, 他问:“除了车夫,还有些什么人?带了些什么东西?”

    “除了车夫, 只有一个粗模样的小娘子。东西不少, 除了娘们儿家的衣物首饰之外,还有好些吃的喝的,还有一把琵琶。”

    温凌道:“车夫不许进辕门,给封回书,打发他回去。那个小娘子和东西带到中军帐外,我要亲自先审一审。”

    及至到了地方,温凌首先就笑了:“原来竟是个熟人。”

    又敛了笑冷冷道:“你居然还敢过来见我?”

    那个“粗模样的小娘子”是溶月。

    自从她赶往忻州给高云桐送信之后, 没有再回温凌的军营中,而是跟着郭承恩手下的人辗转多处,在凤霈被迫登基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机会要求回到故园。当时的郭承恩和乔都管也懒得管这个乱世里的小丫鬟, 派了一辆牛车送回去,也算是对凤霈的一点交代。

    溶月在破落的晋阳王府里继续洒扫纺绩,做她丫鬟使女的本分事情, 时不时会想起凤栖,也会哭一场, 不知道自己这位娇滴滴的主子沦落到了什么地步。特别是不断听闻到凤霈的消息,起起落落,愈觉得人生凄凉,哪怕是达官贵人们也没有好命。

    但她的优点就是认命,也不会像凤栖那样想得很多、很深,除了想念主子时会哭,想到晋王的起落时会叹息之外,每天任劳任怨在王府里劳作。早就没有薪俸了,但自己纺的纱线、织的细布都能换钱,与王府其他旧人搭伙,日子也勉强能过。

    直到,王府的三郡主凤枰回到晋阳王府的时候,全府留守的下人都涌到大门口迎接。

    凤枰从二门影壁后下车,大家看她面色憔悴,瘦到脱形,环顾四周后就颤抖着嘴角无声饮泣,抹泪的手上赫然少了一根手指。

    谁人又不心酸!

    只能泛泛地安慰:“三娘子回来就好,王府虽破败得多了,好赖还是王府。”

    “张家派人来问询过好多次了,说娘子休整好了就打发人说一声,六礼已经成了四礼,日期定好后,就只等与郡主合卺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三娘子夫家靠谱,后福无穷呢。”

    凤枰自惭形秽,推脱了几回张家的“请期”,最后是她的未婚夫张举胜亲自到了晋王府,隔着屏风对凤枰说:“郡主若是看不起张某,张某也不敢高攀。但若不是,又何必自误?晋王于张家有恩,又肯许嫁女儿,张家已然是蓬荜生辉。现如今虽没了科考,无法得一个仕途正身侍奉郡主,但尚有些家资,郡主嫁过来绝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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