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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0-2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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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凤栖看了看他笑着的一双眼睛,思考了好久才低声说:“那……我求你。”

    “求我什么?”

    凤栖咬着嘴唇,终于又说:“我想和溶月说些私话。”

    眼睛一眨,两颗泪水就挂了下来,声音也开始呜咽:“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她了,这半年多物是人非,我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打小儿和我一道长大,精心地照顾我,像个姊姊,名为主仆,实则姊妹比我同父异母的姊妹们可要亲近多了。我满心的苦痛,也没有人说……”

    说得哽咽难言,别过头拭泪。

    温凌静静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好像很享受似的,好半晌才抬手替她擦眼泪,柔声道:“别哭了,一哭,我的心都疼了。”

    但又说:“不过你这‘求’,实在没什么诚意。”

    “你要什么诚意?”

    温凌道:“你有求于我,难道不该给我些好处?”

    凤栖道:“除了溶月带来的这些东西,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我自己,也还在小月里。”警觉地望了他一眼,泪痕也忘了擦,瞪着的眼睛,睫毛偏又是湿漉漉地垂下,显得人畜无害。

    “可你也只有这个身子、这张脸。”温凌挑眉道,“当然,我晓得你现在不方便,我也不强人所难。你用真心,好好亲吻我,让我满意,我就答应你。”

    凤栖凝眸瞪了他好久,嘴唇都被牙齿咬变了色。

    但她终于还是说:“行。”

    温凌在毡毯上盘膝端坐不动,而她起身到他面前,好半天才下定决心,跪坐下来,与他一般高度,又好一会儿,才凑上去亲了他嘴唇一下。

    “你也太敷衍了。”他很快就说,“我一点不满意。”

    凤栖脸涨红了,垂头胸口起伏,然后心一横,捧住他的脸颊,闭上眼睛,又亲了一下。

    他嘴唇微张,睫毛在她脸颊上划动着,似乎在示意。

    凤栖破釜沉舟的劲儿终于上来,与他唇齿勾连,深深地一个长吻。

    好一会儿才停下。

    温凌深吸一口气,睁眼笑道:“好家伙,好勾人心魄!”

    舔了舔嘴唇,斜乜着她:“你要肯用这般媚劲儿,只怕没有几个男人不拜倒在石榴裙下。”

    伸手去勾她的腰。

    凤栖却很快膝行后退了两步,然后飞快起身,说:“够了。你要是想得寸进尺哄我,然后放我个空,我宁可不要求你让溶月陪我了。”

    温凌抬头看她气呼呼的模样,笑道:“行,我满意了,我答应你,决不食言。”

    自己便也起身:“知道你不方便,不过应该没多久了,我忍得了。今日换一个招幸就是,与你来日方长。”笑了笑离开了。

    晚上,溶月抱着一条薄丝绵被进到凤栖的营帐,叫了声:“娘子!”喜悦到落泪。

    凤栖回应道:“可算把你盼来了!”

    溶月铺好被子,说:“我给娘子梳一梳头发,洗一洗脸娘子别推辞,奴做梦都想再伺候您一回!”

    她慢慢梳着凤栖乌黑的长发,忍不住要发牢骚:“这里一定叫娘子吃不好睡不好吧?头发都毛糙了许多!也没有以前那么乌黑丰盈了!好好一朵花儿,却不能好好养着,弄得杂草一般慢待,真是”

    凤栖笑着接话:“猪拱了好白菜,鲜花插在牛粪上,对不对?”

    溶月说了一声“对”,然后吐吐舌头,下意识地四下环顾:“不会有人在偷听吧?那估摸着我的舌头可就要保不住了。”

    凤栖笑道:“你只不过说了一声‘对’,没事。再说,这毡帐篷挺厚实的,咱们说点悄悄话谁听得见?”

    两个人躺下后一起聊了聊晋王府的情况,也谈及了晋王被新君所杀的事,说得凤栖又哭了一场。

    溶月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说:“迟早有报应的!我看现在那位皇帝,一定是横死的命!他想着左右逢源,谁都肯他左右逢源么!”

    还想再说,突然觉得被窝里凤栖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手。

    而后听见凤栖幽幽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每天念诅咒的经文咒他早死!”

    溶月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呆呆地只“嗯”了一声。

    然后感觉到凤栖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第一遍没感觉清晰,轻轻“啊?”了一声,凤栖又慢慢写了两遍,然后在黯淡的烛光里对她努努嘴、挑挑眉。

    溶月感觉到了,她写的字是“隔墙有耳”,顿时心一拎。

    凤栖却在她发呆的时候,继续带着哭音诉说自己的痛苦与委屈,几乎说了半夜。

    最后在溶月耳边轻轻说:“明儿看。”

    第二天,温凌果然来了一趟。

    脸色不怎么好看,瞪了溶月一眼,又瞪了凤栖一眼。

    溶月想到昨晚凤栖说的“隔墙有耳”,不由紧张得咽唾沫。生怕自己应和了凤栖那句“鲜花插在牛粪上”,会气得温凌割她的舌头。

    凤栖却很放松,露出久违的微笑,对温凌说:“到底人是要疏通情绪的,我已经好一阵想到爹爹就难受得心脏疼,翻来覆去彻夜难眠了,昨晚上有溶月陪着,真真睡了个好觉!”

    温凌随口道:“聊了什么啊,让你睡了个好觉?”

    凤栖说:“没聊什么,女儿家的一些私话。”

    温凌也不戳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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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等她自己说:“今晚……能不能再让我们一起?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松乏了,好不好?”

    他才说:“本来是不行的,不过看你可怜,再准你一夜。”

    凤栖笑起来:“多谢你!”

    温凌勉强地笑了笑,吃饭时用解手刀狠狠地割着熟白肉,狠狠地蘸着酱汁,狠狠地在嘴里咀嚼。看得溶月胆战心惊。

    又到了晚上,溶月低声说:“我怎么感觉他迟早要杀我呢?”

    凤栖说:“不会的。”

    然后用手指蘸了洗脸水,在妆镜上写:“他在等你的消息。”

    写完就用手抹掉镜子上的字迹,从镜子里看了溶月一眼。

    溶月胆战心惊地点头。

    凤栖说:“我头发毛糙,你梳的时候慢一点,刚刚扯得我头皮痛。”

    溶月“哎”地答应了,然后看见凤栖又蘸水在妆台上写:“他怕幹不思抢功,怕吴王倒戈。”然后飞快抹掉了,对着镜子做了“反间”的口型。

    溶月呆呼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间”,听凤栖慵慵道:“困了,上榻吧。”

    第 246 章

    凤栖知道自己现在居住的帐篷又小又薄, 里面说话稍微大声点,外头就听得一清二楚,但她认真检查过, 帐篷各处没有孔洞、缝隙, 那“隔墙的耳”只能听,不能看。

    她心里早已做好了一篇文章,直接往温凌最脆弱、最狐疑的地方而去。

    所以, 先仍然从私话说起, 听来让人容易相信。

    “孩子没了,我心也灰了。”她带着哭腔说, “嫁给他本来就是走投无路、迫不得已, 原想着好歹有自己的骨肉傍身,如今也不谈了。家破人亡,唯一能够护佑的我的爹爹又死了。索性他们一顿乱打,一切全毁了也就全毁了。”

    溶月劝她:“娘子可千万别这么想!您还年轻,来日方长。欸,不过,你先说的‘他’, 是指高云桐高将军?他对你不好么?”

    溶月都不知道凤栖是在父母的见证和亲签婚书的情况下嫁给高云桐的,她心中那个高云桐仍是个被流放的贼囚,所以也一直觉得他配不上自家主子。

    听凤栖这语气,不免也为她心酸:“奴也不觉得高将军是良偶佳配, 乱世里走到一起,又不作数的,孩子没了也无所谓, 至少不拖个负累。再说娘子那么美,将来哪儿找不到合适的汉子嫁了?”

    凤栖故意哀哀道:“肯要我的汉子或许有眼下或许就有一个但做男人的附庸终究没有保障。特别是那一个, 说起来是指婚和亲,可是连明媒正娶的仪式都没有,也没有合卺,更没有夫妻之实,他又恨我入骨,留着不杀大约是想玩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她吸溜着鼻子:“总归是我命苦。”

    溶月说:“嗐,怎么办呢?当时您又不肯听奴的劝。”

    凤栖在暗头里撇撇嘴,但还是叹息着说:“世间又没有后悔药吃。”

    说完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隐隐有些呼吸声,不知这些听壁脚的明天会怎么把话传给温凌。

    在和溶月说了一些女儿家的私话之后,话题从她的小产慢慢转到了晋地的情况上。

    “忻州的局势是不是紧张得很?”

    溶月都不需要演戏骗人,直接实话实说就行:“当然紧张得很!幹不思现在有兵有地盘,一点不缺粮饷;身边还有一个机簧灵动的郭承恩,郭承恩帮曹将军守过并州,深知并州防务的强与弱,又能说会道、善骗人。并州城里就一个百无一用的朝廷监军,余外群龙无首,军民百姓哪个不惊慌呢?”

    凤栖说:“你说到郭承恩,我倒想起来了,郭承恩最厉害的一点还不是善于骗人,而是他善于用斥候。你记不记得,我们刚从晋阳回汴京的那一路上,不就抓住了两个郭承恩派到汴梁的斥候?他那时候还是北卢的将军,手尚且伸得那么长,要通晓靺鞨和南梁的所有消息,要择良主而栖。”

    溶月点点头:“是的,他消息确实灵通,本来一路往忻州去,那座孤城经不起打,但不知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忻州突然又不打了,团团围住,却派了好多人往并州去。”

    “何止并州!只怕南梁诸大城池,甚至黄河几个渡口、太行几个关隘,他都派了斥候来了。”凤栖故意吐字很清楚,“你记不记得,郭承恩的亲军,都会在胸口纹一个狼头,作为彼此确认的标记。”

    溶月说;“记得!那时候我们捉的两个斥候,胸口就都有狼头刺青!”

    凤栖叹口气说:“怕就怕郭承恩探明了孟津渡和延津渡的虚实,也想往汴梁去分一杯羹。他巧舌如簧,如何说不动我那怕坐不稳位置的伯父?!反正岁币送谁都是送,美人送谁都是送,土地送谁都是送,幹不思搞不明白这些弯弯绕,只要餍足所欲就好,岂不是比这里这位好伺候得多!”

    溶月不由说:“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凤栖暗暗握了握她的手,才说:“对汴梁来说,是好事,换个好伺候的主子,踢掉不好伺候的一位;对幹不思而言,也是好事,兄弟相争,他当然更想快点立功,除掉碍事的人;对他……我说不着;至于对我,并不是好事啊,幹不思难道不想杀我?”

    第二天早晨,凤栖和溶月临水岸浣洗,凤栖检点衣物,溶月亲自洗刷,配合得很好。

    洗了一会儿,上游流下的水带着些淡红色和血腥味。凤栖敏锐,立刻起身说:“溶月,快把湿衣服捞出来!这是血水!”

    “啊,怎么会有血?!”

    凤栖望了望上游驻扎的那些营盘审问囚犯的几间就在那里。

    随风而来有隐隐约约的惨呼。

    衣服没有漂洗完,凤栖对溶月低声说:“别怕,跟我往上游走。”

    溶月胆战心惊:“上游……不是不让我们去的地方吗?”

    凤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溶月已经不止一次听凤栖这样讲了,自然也知道她无法阻止这个疯狂的小娘子疯狂地作死。只能叹口气,低声说:“可别……可别惹恼了他……”

    凤栖浅浅一笑,端着衣盆顺水而上。

    惨呼声越来越清晰,溶月的脚里直打哆嗦。

    经过到审讯人的几处营盘附近,看见温凌又是脱了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和亮亮的油汗,死死地皱着眉,正气呼呼擦拭着他的黑皮鞭,时不时对营盘里喊:“别停下!晕过去了就拿盐水泼醒,再烙、再审!”

    扭头突然看见凤栖,眉宇越发锁死:“你怎么敢过来?!”

    凤栖说:“刚刚……刚刚下游的水流里都是鲜血。我用皂荚捶过的衣物还没有漂洗,想到上游来找一处干净水源漂清。”

    举了举手中的衣盆。

    温凌虽是极怒的模样,但居然难得没有迁怒即便看到哆哆嗦嗦的溶月也没有迁怒。

    他尽力放缓声调说:“刚刚放了几个人的血,恐怕是污了下游的水。但这会儿你等一等,等我这里处置好了,叫人送你们去上游干净的地方洗衣。”

    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还要等一下,帮我看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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