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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0-26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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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九叔家的三娘子换来的那位?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口蜜腹剑、蛇蝎美人!您要是被她哄了,非得黄了我们之间的和议,疑心彼此有异心,那可不仅是活天冤枉,而且是两败俱伤了!”

    他喋喋地说了半天凤栖的可恶,又说了半天凤震的诚意,最后还一脸惊诧道:“……难道高云桐也是个首鼠两端的奸人?!”

    温凌眯着眼睛看着凤杭,自然也不很信他的话。

    凤杭与乃父类似,野心勃勃却只有嘴皮子和心眼子厉害,而心眼子尚不及乃父。

    他说得口干舌燥,脸上的泪痕都干巴在脸皮上,十分难受。

    最后只能说:“大王,我也只一条命,您若实在不信,我凤杭也只能认自己倒霉,有理说不清。但请大王三思,我是南梁的太子,也是唯一的男丁,您即使不信我,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父皇本意是愿意与大王合作和议的,但若我不在了,父皇纵有千万般想和议的心,只怕也一分都不剩了吧?”

    温凌道:“我早先就说过让你过来为质,可你爹爹舍不得你来,如今我还是如愿了,他该当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一个人。他若仍愿意好好与我和议,倒也不是不可以谈。但你肯定不能去并州,而要呆在我这儿;并州让章谊去,我不管你父皇用什么办法!”

    凤杭哭丧着脸,合计了半天,心想:如今横竖都落到了冀王的手中,若是僵着不肯,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先顺着他免得吃苦头;爹爹就我一个儿子,总要想办法救我,大不了和靺鞨太子说明情况,赠并州的事再推迟一阵;又或者可以令靺鞨太子来救我,下旨责令温凌放人。

    想定了,于是说:“我何尝不愿意与大王煮酒论英雄?只要大王心里不被那些贼人扰乱了就好。”

    又咬牙切齿道:“凤栖那样的美女蛇,望大王早日处置,她当年故意不说自己是我堂妹,而献媚勾搭于我,继而陷害我,大王也是晓得那件事的。”

    温凌断喝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是了!其他不用你多话。”

    心里不免愈发反感:我难道还不如你了解凤栖?她天天都是冷冰冰一副高山美人的模样,我春风春雨般哄着她,温柔求欢那么多次她都不肯同意。我倒是哪点不如你,她肯来献媚勾搭你而不肯献媚勾搭我?我现在掌控着她的性命和命运都看不到她半分谄媚!

    原就存着对凤杭的反感,只不过他可以作为人质和最好的筹码来胁迫凤震罢了。

    温凌道:“今日已经晚了,明天你写信给你父皇,告诉他你的情况,跟他说,先拜章谊为并州节度使,委派朝廷禁军往并州去;再送米面肉菜十万石到延津渡我这里来。我就暂时不割你的手指和耳朵给你父亲送去。若是他不在乎你的性命,我就把你剁成碎块,一块一块寄送给他,再和汴梁决一死战!”

    凤杭倒是能屈能伸,叹了口气也就答应下来。

    第 256 章

    凤栖没几天就在温凌身上嗅到了血腥味。

    “你杀人了?”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问。

    温凌显得很疲惫他这段日子不仅对睡凤栖没有兴致, 甚至对最漂亮的几个营伎也没有兴趣,人很颓丧面对她的问题,他自顾自洗着手说:“没有杀, 就是割了凤杭几个亲卫身上的部件儿。”

    凤栖追问:“怎么, 那位太子不听话了?你要吓唬他?”

    温凌尚有一点点耐心回答她的琐碎问题:“驻扎在河阳和洛阳的太子亲卫禁军,应该是得到了凤杭被掳的消息,开始向延津渡拔营进军。”

    凤栖笑道:“朝廷禁军?你也怕了?”

    其实自从靺鞨南侵以来, 朝廷的禁军和厢军都是一触即溃的居多, 但是温凌自从和并州军、太行军作战,吃了几场败仗后, 连带着对与禁军作战也有了些不自信。

    被凤栖一说, 他不免有些恼羞成怒,哼一声道:“那群禁军有什么好怕的?送些零件儿给他们,就是震慑一下而已。他们敢来,我不仅不怕,还能把凤杭也零切碎割了送给他们,倒不知最后是谁怕谁。”

    凤栖毫无心肝地冷笑道:“呵呵,成王有过, 则挞伯禽。”

    温凌没听懂:“什么意思?”

    凤栖解释给他听:“周成王年幼登基,周公辅佐,每每成王犯了错误,做叔叔的又不能以下犯上揍他, 周公只能揍自己儿子伯禽来威慑成王。你也差不多。不过太子亲卫的耳朵、手指什么的送过去再多,禁军也怕不到哪儿去,我那三伯也心疼不到哪儿去, 毕竟嘛,知道你无论如何也不敢动他亲儿子和议要紧!又打不过, 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温凌再一次给她激得怒发冲冠,一把将她摁到营帐的板壁上,竹胎铺毡的帐篷不由就摇了两摇,凤栖后脑勺一阵钝痛,被扼着脖子说不出话来,一双斜飞精致的妙目倒是毫无恐惧,含着揶揄的笑意依然直直望着他。

    温凌看她脖子上尚有上回留下的淡淡紫黄颜色淤痕,不由就松开她的脖子,身体益发逼近了,使她毫无辗转腾挪的空间,居高临下说:“你不用激将,我虽然不怕凤震,但凤杭这样好的一枚质子,我要留着慢慢用。”

    凤栖笑道:“原是你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不需要破釜沉舟!”他警告道,“你别枉猜我的心思,猜错了可会万劫不复。”

    凤栖冷哼一声,被他叉着下颌,被迫仰着脸,直视过去的目光却充满挑衅。

    温凌觉得应该狠揍她一顿让她心生惧怕,但是临了又犹豫不决,总觉得她不会屈服于自己的拳脚鞭杖,反而会叫他最后变成无所适从的那个失败者。

    这时,外头响起燃起篝火、萨满唱诵的乐声。

    凤栖仰着头对他问:“咦,今日你有宴会?”

    温凌松开她,忖了忖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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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梁那位官家虽然对我不起,但我还没到与他撕破脸皮的时候,太子凤杭虽然可恶,我也不打算立刻杀他,而是要拿他换更多好处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今日我是要宴请他,打个巴掌还要再给个甜枣儿,叫他对我既生畏惧,又晓得我的仁德。后头的合作才更顺畅些。”

    又道:“我与你不藏着掖着,丑话先说在前面,免得你犯下错还怪我不教而诛。凤杭是你的杀父仇人的儿子,但也是与我有用的人,你不要学翠灵,想想她是怎么死的!若是你把自己陷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可也不会放过你。”

    凤栖在他说到自己“仁德”的时候笑了一下,然后就肃穆地听着,最后还点了点头说:“晓得了。”

    温凌要“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此时要陪凤杭一起喝酒吃肉去,恩威并施,顺便套一套话,再谈一谈未来的议和条件,此刻虽见凤栖顺从的样子有些心软,不过要事在前,顾不上哄她,轻轻捏一捏她下巴示宠,接着拔脚就走了。

    凤栖在营帐里,等听到外面萨满的铃鼓声停了,而营伎们的歌舞声却开始了,知道大宴已经酒过三巡,彼此都很欢畅了。

    她披上褙子,拢了拢头发,对溶月说:“他也算是同姓的哥哥,我怎么能不去打个招呼呢?”

    溶月素知她的脾性,她脸上这种淡笑更是意味着她又想了什么不愿为人知的主意。溶月顿时吓坏了,拉着她说:“娘子,刚刚冀王说的话可是警示意味满满的,您可别犯忌啊。”

    凤栖笑道:“怎么,你怕我步翠灵的后尘?”

    “翠灵搞得自己不能善终虽然她挺讨厌的,但这一条上也颇可怜。”溶月陪着笑说,“娘子这么聪明,自然知道不能走她的后路。奴白嘱咐一句。他们喝他们的酒,吃他们的肉,晚上也少不得给我们送点肉和菜,能填饱肚子;他们跳舞唱歌,咱也不爱听那奇怪的异国调子,就自己吹风乘凉、看看月亮银河,乐呵乐呵得了。别去凑热闹了。”

    凤栖说:“你看,现在又没给我们送饭菜,月亮呢刚刚升起来,正在那杨树梢头映照大地,是最美的时候,我要到那边的高坡去看看。”

    “那奴陪您去。”

    凤栖脸色冷了点,似笑不笑说:“溶月,你肯到这里给我送琵琶,想必已经不怕死了,但不怕归不怕,也不用上赶着送命。”

    “娘子您究竟想什么?”

    凤栖怕隔墙有耳,凑在溶月耳边低声道:“我和你说实话吧,我要报仇。”

    “啊?!”

    凤栖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点!当心外头人听见!”

    溶月的声音被捂在口腔里,但低低的依然听得清:“怎么报仇?”

    凤栖低声说:“见机行事吧。那个蠢货说不定经不起挑唆,自己就翻脸了。”

    然后越发压低声音笑道:“我可要挪开手了,你别出声儿。”

    溶月脸色吓得煞白,拉着凤栖的褙子说:“娘子,平平安安不行吗?”

    凤栖“嘘”了一声,说:“平平安安当然好,可在这里等‘平安’,则就是一辈子的提心吊胆、委屈追悔,总有一天会崩溃的。所以,与其那样被动地受一辈子罪,我不如试一试,失败了我也认。”

    溶月只知道她任性,却不料她疯狂。她颤抖着手,终于慢慢松开,最后说:“娘子,那我陪着你。”

    凤栖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脸:“溶月,你来我没有预料到,谢谢你给我带来的消息,还有我的琵琶,更谢谢你这一段日子的陪伴,让我觉得不是孤身一人,心里是暖的。到了敌营,不能指望长久地平安活着,但我不想害你。延津渡营地我熟悉,水岸把守的人最少,曾经有签军和营伎逃走过,你可以试一试。”

    “娘子,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走?”

    “他天天派人盯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他没有那么紧的盯着你。”凤栖说,“若我逃过这一次,总有一天我会想办法离开这儿。”

    “娘子……”溶月泫然欲泣,说不出话来。

    凤栖抚着她的肩说:“我现在过得一点都不寡淡,凤凰是要在燃烧中涅槃重生的,我如今就是这样的感觉,且为这样的感觉兴奋着。”

    溶月确实看见她一双凤目中燃着烛光,细细一看无非是烛火的影子,却也像黑夜的深海上刹那亮起的明灯般,深邃而狂热。

    凤家一群都是颓唐灰败的末世之鸟,唯独她求自己在烈火中涅槃。溶月也不由喟叹,不知道该为她这饱满而危如累卵的生命喜或者悲。

    安抚好了溶月,凤栖抚平褙子上的褶皱,缓缓向中军最大的一处篝火而去。

    天上的月色似乎都被这冲天的大火衬得黯然失色。

    萨满们摘掉了五颜六色的面具,蹲坐在一旁狼狈地吃喝,毫无通神的灵气。

    营伎们已经唱了一轮又一轮,喝了一轮又一轮,强颜欢笑但是也不大有精气神了。

    凤栖正在巡睃篝火边围坐的人,得到哨兵消息的温凌却抢先一步从凤杭身边一席起身,健步走到凤栖面前,沉着声音问:“谁准你来的?”

    凤栖抬头看他:“这里这么热闹,我想来看看。”

    “现在就回去!”他伸手指着她居住的营帐方向。

    凤栖倔着脸,一动不动。

    温凌想来拽她的手腕,她却鲶鱼般滑开,眼神飞快,立刻与瞠目看过来的凤杭对上了眼。

    凤杭愣了一愣,而后尬笑了一下。

    温凌以为他们俩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哪晓得毫无波澜,一时也没有再急着拽她。

    凤栖朗声道:“我堂兄前来,都不许我见?”

    凤杭的脸像在抽搐一样笑着,难看极了。

    温凌看凤栖不管不顾往凤杭那里走了两步,也觉得接下来会有些趣,倒起了看看热闹的心思。

    凤栖上前一福:“听说太子前来做客,实在有失远迎。”一瞥眼,看见一壶酒,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凤杭满上一杯,捧酒道:“第一杯敬客。”

    凤杭见她仰头喝酒,也不好拉脸不给温凌面子,只能把面前一大盏酒喝了。

    凤栖那酒却倒在褙子的大袖间,暗色的丝缎,火光跳跃的夜晚,湿漉漉的也看不大出来。

    她又斟了第二杯:“第二杯敬亲人重逢。”

    凤杭看温凌刚刚那副模样,推测凤栖这小美人毕竟是得宠于敌酋的,自己还是不要栽刺,惹翻了温凌也不好。于是说了句:“我不大能喝……”但也喝了。

    凤栖缓缓又倒第三杯。

    但这次语气陡然一转:“第三杯,敬太子‘智勇双全’、‘仁义道德’。想来曹将军的血,您父子应该喝得大补了,如今莫不是来探一探大王的虚实,再准备把谁卖个好价钱呢?”

    笑融融瞥了温凌一眼。

    果然一张利口须臾不让人,只不过她不能动刀罢了,也硬是用刀锋般的语言把凤杭说得脸胀得跟猪肝似的。他隐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转向温凌道:“大王说拿我当友人,却叫人来侮辱我?曹铮的命原也是大王您要的,我们给了,如今不知道枕边风又吹了什么,倒过来问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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