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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0-2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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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他,也自有天要杀他!”

    “可不是!这次借曹铮的脑袋,用太行高家军的水战,诱使温凌跨越黄河,深入腹地,而被高家军背袭。温凌大势去矣!”

    “章谊的后台倒了!”凤杭笑道,“高云桐总算见机,没有为曹铮一事纠缠爹爹;打了胜仗之后,官家允诺给他承宣使之职,又暗暗嘱他上书弹劾章谊,他甚是乖觉,一一照办,特别是上书劾章谊十三大罪状,条条分明当年他当太学生的时候,据说就上书弹劾过章谊,现在新仇旧恨一起,看章谊他还有何辩驳之辞!”

    章谊倒台不会久矣,太子觉得自己这个并州节度使也稳了。

    虽说历代太子多不掌兵,但总有例外,他想着唐肃宗就是在马嵬兵变之后分兵独立,权术高明而终于坐稳了位置。如今同样是乱世,他何必还一直战战兢兢侍奉他那个阴险无情的爹爹呢?

    现在高云桐掌控了黄河四个渡口,想必温凌只能做困兽之斗,他在哄一哄那个呆书生出身的“高将军”,许诺个更大的官职,让他死心塌地为自己卖命,那自己可就军心民心都有了。北边的郭承恩又悄悄承诺了给钱就办事,将来又是自己的一支力量,东宫亲卫加上并州军和郭家军实力不可小觑。

    想着,凤杭越发觉得自己神机妙算,忍不住想要吟诗填词,晚上楼船上照例会开酒宴,正好让自己新宠的一个歌伎唱一唱。

    正在按着节拍,想了两三句,突然觉得水下一震,不由喝问:“怎么回事?”

    身边的内侍赶紧飞奔下去看,一会儿又传话上来:“殿下,估计是水里又拦阻敌船的铁链,绕住了我们自己的船。”

    凤杭怒道:“孟津渡这里的守将是做什么吃的?靺鞨人已经被打回去了,他还不记得把铁链子撤掉?”

    气是气,但河水下的铁链直接绕住了楼船的船舵也只有楼船这样吃水重的大船才容易被绊住,大家只能在河中心耐心等待水性好的人下到河中,把卡住的铁链一点点从船舵上取下来。

    焦急等待中,填词的兴致也没了,气呼呼只能喝点酒散心。

    远远地看见逆行上来的几条走舸,看着像是南梁水军的衣着,也没有在意。但一会儿见那几条走舸后面跟着跟多船只,密密麻麻渐渐要把黄河堵住了一样。

    凤杭有些慌,问:“着人派小船去看看,是哪个营的水军。”

    太子的亲卫趾高气扬坐小船去传话了,但半日小船都没有回来。

    凤杭感觉到不对劲了,四下里望望,颤着音说:“只怕……是哪支叛军?快叫他们看看,楼船能走了么?”

    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他愈发慌了:“赶紧的,弄条结实的船,让我坐了到河北边的河阳县去……不,掉头,回洛阳去!”

    楼船后有跟着小船,凤杭狼狈到鞋、裤、袍俱湿透了,才终于下到小舟上,命护卫的水军拼命划船。

    夏季黄河湍流,直把船只往东送,护卫们使出了吃奶的劲往洛阳方向去,但不需要多久,那些飞快的走舸已经围住了凤杭的去路。

    凤杭此刻也只能强作镇定,奓着胆子问离来最近的那条走舸上的士兵:“你们是哪一镇、哪一营的,知不知道我是谁?”

    士兵穿着的好像还是南梁的军服旧到看不出颜色,补丁摞补丁的。

    他们冷笑一声,推了其中一个回话:“我等是孟津渡守渡口的厢军。”

    凤杭松了口气,又威严道:“既然是守渡口的厢军,怎么不好好守你们的渡口?刚刚一条铁链勾住了孤的楼船船舵,现在你们又一批批地过来,这是干什么?怎么,孤这楼船上插的皇家的旗子,你们做军的人也认不出么?”

    来人垂头先叉手一礼,然后仍然板着脸,问:“这位官人,我等也不知道您是谁,见楼船和大大小小的从船要过渡口,当然要来检查一下。请问这楼船插着皇家的旗子,意味着上面乘坐的是官家或者太子么?”

    凤杭冷笑道:“不错,孤就是太子。”

    等着这帮莽汉吓得磕头行礼。

    等上了岸,这帮吓到了他的莽汉,一人要狠狠给一顿军棍。

    带头那个人终于笑了:“那便不错了,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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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

    回头挥了挥他手中的小旗,那些走舸顿时又围近了。

    那人转脸直视着凤杭,说:“太子殿下,孟津渡早已被割让给靺鞨了,我们这些守军按你们的和议也是靺鞨的签军了。虽说一万个不愿意吧,但上头靺鞨主子发令,不想掉脑袋就得遵守。冀王说了,遇见太子,要请他去延津渡大营里坐一坐。”

    手一挥,那些走舸快如旋风,瞬息间就把凤杭的小船团团围住。

    凤杭虽然有带刀保护的亲卫,但围着他的几百人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虎视眈眈持刀逼近了来。

    凤杭一头豆大的汗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筛糠似的抖。

    第 255 章

    太子亲卫寡不敌众, 很快就随着主子一起,被若干走舸上的士兵绳捆索绑,一同押上走舸。

    事到临头, 凤杭还要挣扎, 怒目道:“你们也是南梁的汉人吧?不晓得我是南梁的太子?现在河北节节胜利,等黄河故地收复,你们想想后果!”

    走舸上那些人神色冷漠:“后果有什么好想的。我们无非是给主子们卖来卖去, 身不由己, 命也不由己。朝廷同意割让河北的时候,我们能说不同意么?现在你们给我们换了主子, 却又要我们背主, 我们也搞不明白究竟听谁的了。”

    噎得凤杭无话可说。

    国是他爹卖的,他肖想那个位置,亦是赞同他爹割地登基,割地求存的。

    凤杭灰头土脸被捆牢丢在小船一角,而那走舸顺流而下时异常轻捷,似乎是转眼之间就到了延津渡。

    渡口上几十个大黑铁塔般竖在马匹上的,是温凌引以为豪的铁浮图骑兵, 大概也渡河不久,未及卸甲就在这里等待着。见船来了,那些包裹在顿甲里的汗湿的面庞上露出一点笑容,纷纷用手中长戈指住了凤杭一行:“大王等你很久了!”

    凤杭一路恐惧, 但也反复盘算了很久,现在知道性命攸关,但自己的太子身份还值得与温凌周旋周旋、谈谈条件的。于是强作镇定, 被拉起身后尚能朗声说:“孤也等着面见冀王。”

    铁浮图甲兵把他像挂咸肉一样往一匹空马背上一挂,手脚捆好, 往回驱赶。

    温凌急渡黄河,遇上大水,晕了一天刚刚缓过来,听说拿到了南梁的太子,那点不舒服立刻消失了,对同样晕船而吐了半天的凤栖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会会那个太子。”

    凤栖眸子里顿生劲光,拉住了温凌的袖子:“我也要去会会!”

    温凌道:“你不是不舒服吗?”

    “我能坚持!”

    温凌说:“你不是很恨他吗?不怕见了面两个人吵起来?还是算了吧。在这儿休息休息,等着我。”

    说一不二,起身就走。

    不知他与凤杭谈了多久,晚间回来时面孔沉沉的,喝了几杯闷酒,还是忍不住,对凤栖说:“他什么都不承认。”

    凤栖面色也沉沉的,好半天才回答:“谁?承认什么?”

    温凌说:“南梁太子凤杭,不肯承认他与幹不思、郭承恩有过联系。反问我怎么回到黄河的,消息从哪里来的,居然敢说我背盟。”

    “你呢?给他问愣住了?”

    “当然不会。”温凌摇摇头,“我说我见到了凤震所派斥候的蜡丸书,知道他们想要另投幹不思,他死活不肯承认,说一定是被陷害了;又说我能一路平平安安到了黄河北岸,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高云桐叛国了。我当然也不会承认,笑着说黄河是无法阻拦我的。”

    “接着我问他为何不让章谊前往并州,他说章谊名声已经彻底烂掉了,汴梁百姓喧腾不已,都说要杀了章谊为曹铮报仇这些是承宣使高云桐亲自上书弹劾的。”他斜过眸子看凤栖的表情,见她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就又说,“高云桐并不与我一心啊。”

    凤栖嗤之以鼻:“他如何会与你一心?你们俩只不过同仇敌忾,且有共同的利益,才勉为合作罢了。你要还嫌他不听你的话,简直是得陇望蜀了。”

    “你还为他说话!”温凌一声暴喝,伸手拧她的脸颊。

    凤栖被他拧得龇牙咧嘴,不屈地说:“我说实话你不爱听,莫不是爱听佞幸的好话?好话谁不会说?你要听么?我天天哄哄你,把你哄得开心,再自大一些?”

    他的手松开,就势摸了摸被他拧红的一块嫩肉,突然一阵兴动,伸臂去抱凤栖。

    凤栖根本挣不开他,虽然奋力挣扎,只叫他越抱越紧,夹杂着他的控制欲,勒得她透不过气来。

    但突然听见帐篷门的木框被温凌的亲兵小心翼翼敲了两下,然后听见亲兵小心翼翼的声音:“大王,那位南梁太子又在闹了。”

    温凌很恼火,说:“再闹,把他捆到马厩边去,塞他一嘴马粪!”

    凤栖一声笑。

    温凌不由松开了一些,听外面嚅嗫的声音,没好气又说:“他闹什么呢?”

    凤栖道:“无非闹你捉他,他爹爹知道了一定彻底与你翻脸。”

    “由他闹!”温凌被挑拨得很不高兴,“谁怕他不成?”

    “是不用怕,反正脸已经撕破了。凤杭可恶至极,当年竟然觊觎我,还和他父亲杀了我的爹爹。这世上有他们没我,有我没他们!”

    温凌斥道:“胡说什么!现在我护着你,他们不敢怎么样你的。但你也别动歪脑筋。”

    凤栖冷笑着:“你护我什么?妻子如衣服,想脱就脱,想扔就扔;何况我还不是妻子,你根本不会在乎我。你听吧,这会儿只要凤杭说杀了我他继续与你合作,你立刻就过来杀我了,毕竟么,能和他们合作取得和议多好啊,手上不沾血都能赢,你那弟弟幹不思肯定妒忌死你。”

    温凌被她气得没法,手下去狠狠拧了她臀上一把,惹得她横眉立目,像个泼妇般把他一推:“你无非看我还有三分颜色,还有个身子!和凤杭一样觊觎美色,动手动脚,孟浪之徒!呸!”

    推当然是推不开的,但门外那亲兵好像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又小心说了一句:“大王……南梁太子说他父亲在洛阳和河阳布置了护卫他的大军,若是他不能及时到达河阳,这些大军会前来救他,都是朝廷的禁军,训练有素。”

    温凌此刻其实是没有兴致与凤栖调笑的,他一头的烦躁,被她挣开时也就撒手了:“你别与我闹腾,你凤家的人,真是个顶个的烦人!把眼泪擦掉,瞧着我不快活。”

    凤栖得他松手,抬手一抹泪水。

    温凌想着凤杭的话,也不能不去处理,叹口气揭开门帘出去了。

    凤栖胸口起伏,对一旁吓得脸色煞白的溶月说:“把我的琵琶拿来。”

    溶月顺顺胸口的一口郁气,讨好地说:“是,弹弹琴,心情也能好些呢。”

    把凤栖的琵琶拿了来。

    凤栖怒气冲冲,拧松轸子,把最粗的一根钢丝弦一把扯了下来,拨到了其他弦,发出四弦当心画的“铮铮”声。

    “娘子,何苦发那么大火气?”溶月忙劝解她,看她手心都被琵琶弦勒出一道血印子,愈发骇然,“疼不疼啊?奴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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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只把钢丝弦缠在自己左手的玉镯上,目光似乎穿透了厚厚的营帐毡布,望向远方。好一会儿对溶月说:“不疼。睡觉。”

    溶月胆战心惊躺在她旁边,见她身体微微起伏,是好久都没睡着的模样。

    “娘子……如今在这里委曲求全自然是不容易的,为了性命,也要好歹忍一忍。”

    凤栖说:“溶月,你还记得幽州城的翠灵吗?”

    “记得啊。”

    凤栖说:“幽州城是在她协助下被靺鞨人攻破的,她报了大仇后,又见到害她全家的北卢伪帝和几名亲臣,于是寻思着赌一赌大王的真心。”

    溶月屏息等着她继续说,说完可一定要劝劝她不要犯傻。

    凤栖好半天才幽幽说:“结果呢,翠灵赌输了……”

    “是……是呢。”溶月咽了口唾沫,“前车之鉴。”

    凤栖笑道:“你成语用得不错啊,长进了。”

    溶月陪笑道:“跟着娘子读书,自己不识字也识了,不懂文绉绉的词儿也懂了。娘子明白就好,奴也放心了。”

    凤栖在帐篷里的微光中露出白亮亮的牙齿,好像在冷冷地笑。

    那厢,温凌也在犹豫不决。

    凤杭被捆着双手,声泪俱下:“……大王,我不知道谁在您面前搬弄是非,许是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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