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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0-29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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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杞沉默了好一阵,终于付之于一声长叹:“唉,如今人人都信赖他,我倒似个傀儡,谁都不肯信我。叫将军见笑了,需将军帮我。”

    郭承恩抚慰道:“臣如何不了解他!他本是等下之人,贼囚胆大,又偏生读了几本书在肚子里,一夕成了气候,少不得想弄权。不过官家莫要担心,臣在官家左右,不敢说是肱股、臂膀,至少也是官家手中刀。只是并州军在他手里,不能急于一时,也不能不格外小心。”

    凤杞道:“朕总要把他手中的并州军剥离!”

    周蓼几乎要冲出去,被凤栖拉住了。见凤栖沉沉地摇摇头,周蓼几乎是泪水盈眶,低声道:“这个混账!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可相信郭承恩这样的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夫?他往日又不是这样爱权势的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狭隘偏激、面目可憎?!”

    凤栖挽着她的胳膊,低声笑道:“孃孃稍安勿躁。您想想,要是哥哥对我夫君有这么大意见,他为什么要特意派中侍把我们娘儿俩叫过来听壁脚?无非是坦坦荡荡不怕人听才敢。”

    周蓼这才有些明白:“敢情他们是在给郭承恩下套?”

    凤栖点点头:“拿下郭家军,幹不思没有了前驱,盲人骑瞎马一样,只知道鲁莽乱冲了。”

    周蓼拍拍胸道:“这小子,也不和我说清楚!要不是你拦着,我都要冲出去给他俩大耳刮子了……”

    凤栖抿嘴儿笑道:“母亲坐下喝盏茶吧。”

    过了一会儿,高云桐拿堪舆图回来了,外头几个人各怀鬼胎似的,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图,郭承恩终于先开口道:“幹不思的大军驻扎在应州之外,臣所领各部先达忻州,再往晋阳,都是靺鞨太子啃不下来的骨头。他又曾往黄河边温凌所部指挥,奈何温凌也不肯全然听他的。接下来估计幹不思会扑向并州,团团围我们。”

    高云桐道:“是,臣也是这样估计,并州兵力不如幹不思,但有城池抵御,撑上几个月不成问题。只是光是撑着抵御,也无法痛击幹不思,不能把靺鞨人赶出我国的领土。”

    他顿了片刻,说:“郭将军熟悉靺鞨军的用兵模式,可否请郭将军在山间先行设伏,诱使幹不思到并州之外时,就找准他的薄弱处好好揍他一揍?”

    郭承恩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开口时道:“臣对并州附近的山脉不太熟悉。《孙子兵法》云:‘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臣一个外人,却在不熟悉的地方攻打强敌,这不是委派臣及臣的兵卒们去送死么?”

    凤杞道:“高将军这个提议,确实有些冒险了。”

    郭承恩紧跟着道:“听说太行义军倒是在山间灵活机变得很,幹不思的队伍若莱包围并州,倒是那些义军可以凭借地利的优势,好好阻击那些靺鞨的队伍。”

    “对对!”凤杞道,“这不正是高将军所擅长的?山间游奕军本就灵活应变,在幹不思意想不到的时候好好伏击几次,他们在城外围困的日子也就难过了,说不定就退兵了。”

    高云桐好半天没有说话。

    最后依然是郭承恩打着哈哈似的笑声音:“怎么,高将军不听官家的吩咐么?”

    “仍需再议。”高云桐最后说到,语气硬邦邦、冷冰冰的。

    “再议就再议吧。”凤杞一副水平不高、权威不足,只能打圆场、和稀泥的模样,“不值得为这件小事争起来,是吧?而且,事缓则圆,事缓则圆。”

    郭承恩冷冷地说:“只怕事也不缓了。”

    这一趟朝会好容易开完,两位将军大概都是气鼓鼓地离开了。

    凤杞从侧边绕到屏风后那一方小天地里,笑着对母亲和妹妹说:“还没来得及交代计划,所幸妹妹在,不然我怕孃孃要出来打我了。”

    周蓼看他那张面庞,变得黑黑瘦瘦的,眼睛显得格外大而空洞,眼睫一翣,仿佛两只眼睛都陷入了阴影里似的,虽然笑着,眉间仍然是皱着的,眼角竟也有了细细的纹路。周蓼心里一酸,亦强笑道:“可不,要不是你妹妹拉着,我真要出去扇你了。你们什么意思呢?要郭承恩放松警惕,而自卸甲胄被你固锁在城里?而高嘉树再放出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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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靺鞨?”

    凤杞说:“嘉树跟我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要分散郭承恩的军队,打散到不成气候为止,到时候作为前锋军或镇守县城的厢军,都有些用处。当然,为了指挥得动,郭承恩必须看管在并州,免得他出去呼风唤雨、四处投机。”

    周蓼说:“郭承恩会上当么?”

    凤杞说:“已经又赏赐了他一批银钱、丝帛了,今晚再宴请他一回,酒多时先承诺一个枢密副使,但听说他自己是属意太尉之职的,估摸着还得说动说动。”

    他又黑又瘦的脸笑起来皱巴巴的,但很真挚:“我放出手段陪他喝花酒,看能再哄住他多少。”那口白牙露出来,挫了挫:“搏这一把又何妨!”

    皇帝的晚宴很隆重,并没有邀请高云桐,但节度使府的东院里能听见欢歌笑语响到三更天。

    高云桐在屋子里躺着,抱着凤栖的肩头,但神思不属。

    凤栖其实也心不在焉的,久久没有入睡,在听见外头丫鬟的鼾声之后,问道:“你不是一向睡眠很好?今日怎么睡不着?还在等什么吗?”

    高云桐点点头:“等他们的晚宴结束。”

    “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又点点头:“不错,长夜漫漫……”

    凤栖笑着“呸”了一声:“瞎三话四!”

    高云桐转过身面向着她,把她肩膀揽得更近:“反正也不知道要多久,外头丫鬟又睡了,就搞出点动静也没有人听见。”

    凤栖刚打算拒绝他这毫无诚意的求欢,就被他热热地吻住了。她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男人这会子的模样有趣,又闭着眼睛应和了一会儿,他那温软的嘴唇触感就觉出好来,渐次深入,也渐次忘情,牙齿磕击玲玲声愈发有意思,身体也贴得很紧了。

    分开四片唇,呼吸声却愈发浊重,高云桐微微睁开眼,眸子里的利光伴着征服她的笑意,也不多言,手探到她腰侧解中衣的系带。

    凤栖此刻偏要调皮:“咦,咦,万一大宴马上结束了,你还不能趁意,是要皇帝等着你么?”

    高云桐说:“那我不管了,你挑起的火,天塌下来我都不管。”

    她碰一碰他,果然是到了“天塌下来都不管”的程度了,于是媚嗒嗒一笑,把头埋进他胸怀里。

    然而总是不巧,皇帝那边的中侍在院门口拍拍辅首门环,声音轻轻的:“高将军还醒着么?官家有召。”

    外头的丫鬟大概被吵醒了,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然后她那竹榻一阵响,起身开门去了。

    凤栖身上游蹿的热意顿时消了冷静得比她想象得还快。

    她推了推高云桐:“去吧,这事儿比天塌下来重要。”

    高云桐与她是同样的人,刚刚的热意迅速冷却了,只捏捏她的鼻子说:“还是你的乌鸦嘴灵光,果然我不能趁意,也不能叫皇帝等我趁意。可惜可惜。”

    然后安慰道:“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回来,衣衫不用重新系上的,嗯?”

    凤栖踹他一脚,嗔道:“利索点穿衣服去吧!”

    等却真等了挺久了。

    外头一片寒蛩鼓噪,秋风吹在竹子上的“哗哗”声都极其清晰。她才终于等到了他回来的脚步,声音好像还有些沉重。

    “怎么了?”凤栖问他。

    他缓缓脱下外衫挂在屏风上,外衫上隐隐带着宴会上的酒香与脂粉香。

    “郭承恩老奸巨猾。”高云桐说,“光演戏、光给好处,他还不肯笃信。现在在求联姻。”

    “和皇家联姻?”

    “嗯。”

    凤栖不由道:“他好大的脸!凭什么?”

    高云桐说:“官家道了为难:你的两个姊姊都嫁人了,男人还都活着,不可能好好地和离改嫁;你又被认为‘死于温凌之手’,他也娶不到死人头上;你两个妹妹一个刚刚十岁,一个不足十岁,他是禽兽啊他娶这么小的女孩子?”

    凤栖呆住了:“那他想怎么联姻?总不至于要那些被掳到黄龙府的皇室王姬族姬?”

    高云桐说:“他说,他有个女儿……”

    第 285 章

    凤栖愣了一会儿才说:“郭承恩他想把女儿嫁给我哥?”

    “不然还是什么意思呢?”

    凤栖说:“他女儿长得好看不好看?脾气好不好?学问如何?配不配得上我哥哥?”

    高云桐失笑:“都说联姻了, 还谈什么长相、脾气、学问?为了利益而硬凑在一起罢了,唯一的任务就是生出儿子,能够继承皇位, 让郭承恩觉得当上皇帝的丈人爹、下一任皇帝的外公也不错, 就肯带他手下一群兵来投靠了。”

    从理智上看,郭承恩的算计当然没错,至于他的女儿愿意不愿意当这样的牺牲品, 想必他也不在乎的。

    而凤杞若肯在这点上做牺牲, 管他郭承恩的女儿长什么德行、性格脾气好不好,只管娶了封个皇后, 闭着眼入了洞房, 生个娃算作太子,就可以叫郭承恩放心了真将来想反悔,只要实权在握,不怕老丈人翻天之时,便是皇帝任性妄为之时历代都不缺被废的皇后和被废的太子,又有几个人在乎这些牺牲品呢?

    所以从理智上看,凤杞娶郭家女儿, 也是上上之策。

    但人又不是只有理智存在的,还有感情。

    凤栖忐忑地进到皇帝所居的院子时,看见凤杞穿着一身蓝色布衣短打,挽着袖子, 蹲在苗圃边,正用一把小铲子培着花盆里的土,样子很凝注。

    凤栖小心叫了一声“哥哥”。

    凤杞回头, 对她一笑:“外面太阳大,你到里头坐吧。”

    凤栖不敢立时就刺激他, 没话找话问:“我陪陪哥哥嘛。咦,哥哥这培植的是什么花?”

    “豆蔻。”凤杞淡淡说,“就是个草花。”

    一边说着,一边手里很谨慎地摘掉一片靠近根部的枯叶,然后满足地看着才尺余高的植株,瘦瘦的脸上有淡淡的笑。

    凤栖喉头一哽,好一会儿才拿过一旁的小水壶,往土里洒了一点水。

    “该放开,还是要放开。”她终于说,“我知道这很难……但她希望的是哥哥振作,把她期望中的事情达成。”

    凤杞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我种豆蔻只是因为在秣陵流放的时候心头苦闷,学着做地里活儿时反而发现能觉得心安。闲来无事侍弄侍弄花草,比陪着各怀鬼胎的人要有意思。”

    这株豆蔻侍弄好了,他站起身拍怕手上的泥,笑道:“亭卿,我比你还大好几岁呢,你都出嫁了!也怪我以前不好,认不清自己的条件还心比天高。瞧得上我的我瞧不上她,我瞧上的人家又瞧不上我。一蹉跎,我如今都老大不小的了,换寻常人家,孩子都抱上几个了吧?”

    凤栖觑着他的神色。

    他目光仍有些空洞,但一直在笑,笑得唇角哆嗦。明明看出她在悄然观察他,他仍是刻意地一直笑着:“我也该娶了。不挑了。”

    “郭承恩是不是有逼着你娶他女儿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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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你愿意吗?”凤栖终于问。

    凤杞木木地笑得咧开嘴:“是啊,听说长得跟她爹似的,圆胖脸,眼睛一眯眯小。”用手捏着自己的眼角,把眼睛捏成眯缝的样子,像是做了个鬼脸。

    凤栖又想笑,又想哭。

    凤杞松开捏眼睛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是啊,像我妹妹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本来就不多高云桐真是好福气。”

    “不过,”他又说,“都到这份儿上了,娶个浑家又算什么事儿呢?娉娉在天上也不会怪我的吧?”

    真个往天上望了望,抬眼好久。要很仔细地观察,才能看到他仰着头,是为了吹干眼睛里的泪光。

    凤栖只等和他进入室内,摒开周遭侍奉的人了,才说:“郭承恩此举野心勃勃。哥哥娶他女儿,也只是暂时稳住他的阵脚。只怕日后还会有撕破脸相搏的时候。”

    凤杞说:“以前王府延请的老师讲《通鉴》的时候,我记得讲过‘河阴之变’,也讲过魏孝庄帝的破局之杀和悲惨结局。郭承恩要逼得狠了,我无非是学着元子攸,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罢了。”

    凤栖知道他读书向来马虎,大概对河阴之变及庄帝反杀的惨烈都认识得不够,刚想说点什么,突然惊觉自己不是来劝他答应的吗?这会儿他自己都是愿意的意思,她怎么反而处处在为他着想?

    大概是因为这种注定的婚姻不幸,她自己都觉得是无间地狱般的痛苦,本能地不愿意哥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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