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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过来这里，让老太太我好好瞧瞧你。”
何雨水抬起冰冷的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走向炉子前。
拖过一个马扎，坐在聋老太太面前，“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水那细腻的面容，像葡萄般明亮的眼睛以及充满青春活力的脸庞。
她咬紧后槽牙，颤抖着手伸了出来，触碰到了何雨水的脸颊。
感受到聋老太太那寒冷的手掌，何雨水不禁打了个哆嗦。
“啊！”聋老太太的手掌突然弯曲，捏住何雨水的脸狠狠拧了一下。
何雨水忍不住尖叫一声，瞬间从马扎上弹了起来。
“老太太，您这是做什么？我没做错事呀！”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语气阴沉地说，“雨水，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被何家人赶出来了！”
“如果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就得在外面待着！”
“外面这天气，别说半天，只怕几个小时都撑不过去……”
“嗬嗬嗬……”
面对这个满脸阴郁笑意的聋老太太，何雨水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在院子里住了那么多年，聋老太太尽管有时对院里的住户爱理不理，却从未表露过如此阴暗的一面。
想到未来几天要与聋老太太朝夕相对，何雨水害怕得全身颤抖。
“啪！”聋老太太已经起身走到何雨水面前，一拐杖打在她的身上。
“为何你能年轻貌美！而老太太我却年迈色衰！
在院子里走过，竟没有一个人肯抬头看我一眼！”
何雨水惊叫一声，捂住了被打的胳膊。
“再叫！你再发出声音，今晚我就把你赶出去，你信不信？”
聋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着，又再次伸手拧向何雨水的身体。
何雨水拼命咬住嘴唇，发出哽咽的声音，身体尽可能地往后缩。
“过来！”聋老太太一挥手臂，将何雨水拉近自己身边。
“你再躲，老太太我等晚上也把你赶出去！”
何雨水只能强忍住泪水，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忍受着聋老太太一次又一次掐向自己的动作。
此时，“老太太……”傻柱在门外喊了一声，聋老太太立刻收回手。
拄着拐杖恶狠狠地瞪了何雨水一眼，然后转身去开门栓，拉开门。
“柱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跑来了？”
傻柱背着一个麻袋走了进来，将其放在地上，并且手中还握着一块腊肉。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如果雨水总跑去中院吃饭，太过麻烦了。”
“我爹让我带二十斤棒子面过来，你们先对付着吃吧！”
“你爹真是客气了！”聋老太太一把拽住傻柱，把他按在马扎上。
“快点，你先烤烤手，等身子暖和些再回去。”
傻柱转头看见满脸泪痕的何雨水，不解地问。
“我说，你都已经来到老太太这里了，怎么还在委屈呢？”
“你来陪陪老太太多棒啊！你不记得了吗？
我们小时候，老太太总给我们几个讲各种故事呢！”
“瞧瞧现在天气这么冷，你一个人待在屋里得多无聊啊？
有老太太陪着，有人聊天解闷不是很棒吗？”
聋老太太坐在小凳子上也放声大笑起来，“看看，还是柱子会哄人开心。”
“雨水这丫头，可是傲娇得很呐！
刚才你爸离开后，她就一直哭个不停，我也劝了好半天了。”
何雨水抹掉眼泪，“哥，我能搬到耳房跟你一块儿住吗？”
“你睡床，我可以打地铺。”
傻柱瞪了何雨水一眼，一脸严肃地说：“你说什么呢？”
“我们小时候确实每天都一起睡，但那时没事。
如今我和你都二十多岁了，要不是这场寒流，咱爸早就开始帮我张罗娶媳妇的事儿了。”
“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万一这事传出去，周边这几个四合院的人，还不戳我们的脊梁骨啊？”
“那以后，我还怎么找媳妇？你还怎么找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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