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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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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干舌燥。

    郑云州说:“不会,我喜欢听。”

    “哪有?”林西月轻轻地把酒杯放下,她旧事重提:“那天上山的时候,您说我真能叭叭。”

    郑云州笑着胡诌:“那就是夸。你自己不也说是吗?”

    西月结巴着:“我我那是不敢惹你。”

    他微阖着眼眸看她,八风不动,却像洞察了她全部的心思:“为什么?我看起来很吓人?”

    “不,您长得那么好看,哪会吓人呢?”林西月实话实说,“就是有点难以接近,我不敢得罪您,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要遭殃的。”

    又来了。

    那股无处排解的燥热又来了。

    郑云州难受得吁了口气,不觉把一只手伸到脖间去拧松领带。

    摸到了脖子才发现,他今天出门出得急,压根就没有系。

    他只好举起杯子,仰头灌了一杯热酒下去。

    郑云州压下眸底的烦躁,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没有怪过老天爷,为什么自己的修行会这么苦吗?”

    这个问题林西月想了很久。

    末了,她松开紧抿着的红唇:“我不能怪任何人,要总是埋怨命运不公的话,就撑不到现在了。”

    郑云州点头。

    她活得太通透了,什么都明白,所以总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眉眼里有化不开的淡淡哀愁,像二月的烟柳。

    菜陆续端上来,林西月都是夹两筷子就放下,摆盘太精致了,精致到她都不忍心吃。

    至于酒,那更是浅尝辄止,吃到最后,她脸颊上像搽了胭脂,一股浑然欲滴的娇艳。

    郑云州看着她,像小孩子家过年贪新鲜一样,每道菜都兴致勃勃地尝上两口,嚼两下,点点头,又继续尝下一道。

    不知道付长泾是不是也看过她这模样?

    他人都走了,女朋友也丢在国内不管,干脆提分手得了。

    一个大男人,这点利索劲儿也拿不出来吗?

    最后一道菜上完,西月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好了,郑总。”

    “时间不早了。”郑云州站起来,考虑到他自己也喝了酒,“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心里再如何觉得不尽兴,也得把她送走。

    西月说:“嗯,麻烦您了。”

    郑云州陪她一道出来。

    庭中灯光昏暗,月亮掩在浓密的阴云后头,照不亮路了。

    走下台阶时,尽管林西月已经很仔细了,还是不免踩空了一格,险些摔下去。

    郑云州忙伸手扶稳了她:“当心。”

    重力作用下,她一只手臂缠到了他的小臂上,为了怕自己跌倒,西月用了几分力气攥住他,将他的衬衫捏出皱痕。

    酒酣耳热之际,他们同样滚烫的呼吸撞到了一起。

    余韵交缠里,还能闻到席间那杯黄酒入喉时的醇香。

    西月刚要挣开他,腰上却多出一股霸道的力气,将她揽了过去。

    郑云州的声音很低,很哑,嘴唇几乎要擦到她的耳廓上:“不是又要抱吧?”

    “不不是。”西月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我可以自己走。”

    这个姿势也太暧昧。

    她只要稍微抬一抬下巴,就能亲到郑云州的脸。

    她不敢。

    甚至为这个想法的产生感到大逆不道。

    郑云州是铭昌集团的太子爷,而她是铭昌集团资助的穷学生,怎么看都是云泥之别。

    林西月还不至于这么认不清现实。

    放开了她后,郑云州一路把她送到了车边,没再逗她。

    小姑娘面皮太薄了,脸上一红,连眼波都水盈盈得潋滟t?起来,如同烈日照射下的湖面。

    他开了车门,让西月坐上去,对司机说:“送她到宿舍楼下。”

    “再见,郑总。谢谢您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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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月恭谨地和他道别。

    胡同里静悄悄的,月亮还是不肯冒出头来,周遭一片暗沉沉的灰影。

    郑云州明明就站在她眼前,却像是隔着千万层纱帐似的,怎么也看不清。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意兴阑珊地点了个头。

    西月坐在车上,扭过脖子说:“我去r大,走吧。”

    看不清就算了。

    本来也不是她该认真去看的人。

    郑云州对她来说,就和妙华寺钟塔里供奉的舍利一样,只能远远地观赏。

    车子开出胡同以后,郑云州才慢慢踱回院中。

    不知道哪儿来了一阵风,吹散了天边浓厚的云,廊下扫动一阵竹影。

    郑云州看了会儿,心也跟着摇摇摆摆起来。

    这注定是一个心烦意乱的夜晚。

    第14章 传统 她有男朋友

    014

    过了一阵子, 里面走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周覆上来就咳了声:“把人送走了?”

    郑云州没什么精神地说:“走了。”

    “唷,我怎么听出了几分不舍啊?”周覆调侃说。

    郑云州打开烟盒,给他拨了一支, 自己也点燃了一根,不紧不慢地抽了口。

    他把烟抬在手里,也懒得和哥们儿逗闷子:“少拐弯抹角的,有什么屁就放。”

    唐纳言这才说:“老周的意思, 你郑公子是不是铁树开花, 交女朋友了?”

    “我怎么还成铁树了?”郑云州的关注点奇怪。

    周覆哼了声:“独了快三十年, 不是铁树,你还是棵花树啊?刚才那姑娘,总不是聂家的老二吧,你要点头结婚了?”

    他还是不肯信。

    这可是有严重洁癖的郑云州啊。

    当初上大学的时候, 他和他们家江雪恋爱,常常三五天都见不上她面, 碰上了就少不了狠亲一顿嘴, 有几次当着他哥们儿。

    郑云州别说看了, 听见也要躲得远远的,像怕脏了他耳朵。

    事后还要问:“嘬得真够响的, 那口水在嘴里搅来搅去, 你们不嫌恶心啊?”

    周覆被问得垮下脸来。

    他只能指着兄弟说:“少给我犯矫情病, 等你碰上喜欢的姑娘了, 我看你亲不亲。”

    不管他怎么说,郑云州都只有一句话:“我坚决不谈, 也坚决不亲。”

    周覆一直记着这些。

    他还曾断言,老郑这个人吧,早晚会在严重洁癖和长期自律里, 把男人那点欲望都消耗掉。

    这一头,郑云州否认得很快:“怎么会是聂家的?”

    唐纳言和周覆对视了一眼。

    这就不好笑了。

    两家的婚事都摆到了明面上,据说更私密一点的小局上,聂主席见了郑从俭,两个人恨不得以亲家相称。

    周覆把烟从嘴边拿下来:“那这姑娘,是你找来反抗阶级压迫的,还是真对人家动心了?”

    郑云州仰起头,吐出一个浓白的烟圈:“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

    只觉得林西月孤苦伶仃。

    她恬淡地坐在灯下,含笑说出自己的艰难处境时,像一颗蒙尘已久的明珠,静静绽放出哀婉、柔韧而坚定的美学张力。

    郑云州不知道这是不是世俗意义上所谓的欣赏。

    他只想亲手替她擦掉那一层灰,再好好地瞧一瞧她的璀璨光华。

    他只是觉得她那一双眼睛乌黑柔亮,不应该再掉眼泪了。

    这个想法太怪僻。

    怪得他有点踌躇不宁,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唐纳言心知肚明地笑了下,把周覆扯走了。

    “我还没问完。”周覆不乐意地说。

    唐纳言说:“还问什么,老郑那副样子还不够明显的?不知道是不是动心了,就是动心的开始。”

    在院中独自站了会儿,抽完手里这一支烟,郑云州也走了。

    上车后,他坐在后座上迟迟不发话,深沉的面容寂静在夜色里。

    司机也不敢问,只能聚精会神地扶着方向盘,准备随时听他差遣。

    过了好一阵,郑云州才倦怠地启唇:“去府右街。”

    郑老爷子病逝前,一直住在府右街上的四合院里。

    院内翠盖亭亭,有东西厢房各四间,南房三间,进门正中的花坛里,栽了一棵高大深绿的柿子树,一到秋天就缀满红柿。

    郑云州的整个童年都在这里度过。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作祟,他今晚会想要来这里。

    也许是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回国后他几乎没有休息过,连轴转地开会、走访、视察、谈判,他必须尽快地熟悉国内业务,和集团里这帮理事、总监磨合出默契,很多过时的决策要推翻,又重新制定。

    总之,他得把担子从赵木槿手里接过来。

    妈妈上了年纪,心肠也变软了不少,没了年轻时杀伐果决,反而事事讲情讲理。

    但资本运作是一场无情无义的游戏。

    赵木槿自己也知道,所以一应事宜都授权给他。

    因为太靠近权力中心,府右街好像永远都在交通管制,开车进出不便。

    快到的时候,郑云州说了声:“就在这儿停,我走进去。”

    “好的。”司机停稳后下来,恭敬地为他开了车门。

    推门进去时,守着院子的工作人员闻声出来。

    郑云州先叫了句:“卢姨,您身体还好吗?”

    卢姨一个劲儿点头:“是云州来了,快,到里面坐。”

    院内一切如旧,霜降过后,枝头的柿子日渐成熟,金黄地挂在丛丛绿叶间。

    郑云州抬头看了好一阵。

    卢姨还紧着收拾起地上的,她说:“长得太快了,前两天我还摘了一篮子送去罗家,这两天又开始掉。”

    “送去他家干什么?”郑云州手臂上挽着西服,笑了笑:“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没少干仗,死了就更不用来往了。”

    老爷子性子躁,常和罗家的那位斗嘴,有一次吵得惊动了上头,派了专干特地当回事来调解,丢人丢到三里地开外了。

    卢姨捧着柿子站起来:“那还不是因为你,没事儿总揪着人家孙子欺负,害你爷爷赔尽了老脸。”

    郑云州没说话。

    进门后,他先到前厅给爷爷上了一炷香。

    卢姨陪立在身边,抹着眼泪絮叨着:“老爷子,云州来看您了。您在天有灵,保佑他早点成家吧。”

    郑云州把香交给她:“卢姨,你好歹让爷爷保佑点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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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保佑什么?你现在除了没个媳妇儿,还差哪一样?”卢姨把香插好后,拍了拍手,又接过佣人端来的茶点,摆在他面前,“你爸前两天来了,我听他嘴里念叨你,大概也是这意思。”

    看他今天心情还好,也不抗拒这个话题,卢姨干脆多说两句:“我听说,打从你回国以后,不少人想方设法地往你身边送女人,有这回事没有?”

    郑云州架起脚,手上拿了个橘子剥着:“您在爷爷身边几十年,见的世面比我还多,哪一朝不是这样?这有什么好问的。”

    都眼热老郑风光,就想投靠到他的门下,女人也好,黄金也好,都只是牵线搭桥的工具。

    卢姨说:“你爸清正不阿,又久经考验,你爷爷从来都不担心他,他只牵挂你。”

    郑云州挥了下手,不耐烦地说:“我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下面那些人送上来的姑娘,我也不会要。”

    “为什么?”

    他把橘子瓣一丢:“脏。”

    郑云州也不像那帮二十出头的小子,在玩弄女人上面有特殊变态的癖好,喜欢一群人在一起交流技术和经验。

    不管他的耐心多浅薄,内里是怎样的无情冷漠,有多少偏激疯狂的想法,至少在外人眼中,郑云州翩翩风度,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卢姨点头:“今晚在这儿住吧,我让人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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