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
此时,得到重诺的佟归鹤家人却垂头丧气,原来他们和叶琛的感受一样,发现奚家家主和青莲书院的山长嘴上豪言壮语,然而态度却十分消极,佟家几代单传,只有终归鹤这一个儿子,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叶琛听出来,佟家人想自己上应天去,找到门路,搭救终归鹤,而不是留在东流死等。
幸好佟家宅子距离别院不远,叶琛下定了决心,安然返回别院之后,便趁着下面的人不注意,从早就挖好的狗洞中溜了出去。
离开别院,正好赶上佟家人收拾好了出远门的行装,叶琛小小年纪身手敏捷,看准时机,便上了拉货的斗车,钻到箱笼的缝隙中,谁也看不出来。
马车和斗车很快启程,匆匆赶往应天。
叶采薇醒来时,床榻上只有她一人。
昨晚的后来,她还是沉沉入睡,睡着了,癸水的坠痛也因此缓解不少,她一夜无梦,不知容津岸是否保持了一整晚半抱着她的姿势,也不知他早晨,是什么时候起的床。
叶采薇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雪白的墙壁,直愣愣好一会儿,忽然生出一丝可耻的胆怯来。
也许是一直以来,她习惯了他的冷漠他的尖酸,他们两人的剑拔弩张恶语相向,他突然捧出了温柔,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坦然接受,顺着他?
还是借机抓住他的痛脚,再来一番落井下石?
何况这房里可能还有监听,她要怎么说才算完美呢?
后面传来一些响动,间杂着多味的药气和血腥气,叶采薇皱了皱鼻尖,从床榻上翻身,半支起,身上的衾被从香肩滑到腰腹。
只见容津岸正面对着她,搬了一只高脚圆机在床?,大剌剌坐在上面。
他的中裤是栗色的,自在而利落地垂下,倒是纤尘不染;雪白的中衣毫不设防地大开着,将其中的无边光景袒露在叶采薇的面前:
容津岸的皮肤很白,但难得十分紧实,虽然看似清瘦,目光往下,却很难?人忽视那些壁垒分明的肌块??
纵然那些肌块一大半都被包扎的纱布所掩盖,但仍旧可从边缘窥见端倪。
以文入仕的年青权臣半垂着眼,纱布在他长指间穿梭,他打结时从容不迫,没有半点凝滞。
如果不是叶采薇看到圆机的脚边落满了血淋淋的纱布,她肯定会以为自己先前生出了幻觉,她根本没有捅伤他,也根本没有伤得那样深。
“换药包扎,如此熟练,是在哪里学的?”她一面慢吞吞下床,问他。
而容津岸换药包扎已然结束,他利落打上了最后一个结,抬头,淡然疏懒地睃了她一眼:
“叶先生是在审问我吗?我与你早已和离,你我无瓜葛,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不需要向你交代吧?”
寥寥数语,却足以浇熄叶采薇心头隐隐点燃的光焰。昨晚他难得的温柔只是错觉,这个人本质恶劣??
她又想起了监听,顿觉方才那个问题十分不妥,深深吸了一口气,也并不打算和善回应,扯出一抹阴恻恻的笑容来:
“是,反正我也只是捅了你一下,没有要你的命,如此随意过问你的私隐,到底是我僭越了。”
叶采薇也不理他了,径自去?室换月事带。暗自祈祷着,今日的癸水争气一些,可不要再继续下去,料理了许久,出来时,容津岸已经将包扎的一地狼藉全部收拾好。
这人受了重伤,动作还这么快。
他旁边的小几上,热腾腾的汤药只剩一个碗,他从衣架上取下那身蓝紫色的二品官袍,长臂慢条斯理地往里套。
既然可以穿上官府,那必然是已经洗脱了与万建义相关的罪名,叶采薇心头一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容津岸的面前,睁大杏眼:
“我和问鹂,我们可以出去了?”
容津岸一眼看穿了她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施施然:
“是六皇子不计前嫌,愿意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叶采薇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手却被他抓起。
“叶先生,当年是你主动退了六皇子的婚,恶有恶报,殿下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容津岸玩味又清冷的眼神投下来,还是那样一张俊朗无匹的脸,叶采薇却总觉得,仿佛?乎少了几分张牙舞爪的戾气。
他在她的手心,写下了一个“保”字。
叶采薇将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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